书城古言穿越之重回红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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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化劫(2)

“可若你家爷喜着我这姐姐,那今日我可先把话在这里说明了,如今你们来接人,我也不拦你们,但是若接了后没好好的待她,我绝对饶不了你们,即便这府中的老太太、老爷、太太不追究,我来定来追究,听清楚没有。”最后一句威力无比。

“清楚了,听清楚了。”来人边磕头边说道。

“即如此,你们回去告诉你们爷,你们奶奶我留着陪我几日,过几日我自会派人送她回去。”探春重新坐下。

那婆子忙磕头退下。果没多久那孙家又差人来说:“奶奶只管和郡主叙叙姐妹情,这府中事情暂不用急。”

迎春见来人走了后,忙上前拉着探春的手:“谢谢你,三妹妹,好歹也出口气了。”

探春笑道:“这倒没什么,只是叫他也认识认识我们姐妹,总不是任他欺负的人。”

我原本在后堂听着这动静,这回也出来道:“也是你才有这样的本事啊。”

迎春看了看我,有看了看探春,对我们施了一大礼:“不管是谁的本事,今儿我是真心谢你们的。”

我和探春忙扶起她。

想是凤姐看出了我们之间有些无措了,于是上来道:“你们姐姐妹妹谢来谢去,怎么就不见谢我啊。”

“二嫂子出了什么力,要我们谢你呢?”我挑刺道。

“这没我助威,光咱们郡主一人,可没那么快平了这事情的。”凤姐神气的说。

我笑道:“我听说过脸皮后的,可今儿算见道真正脸皮厚的人了。”

大家一愣,然后哄堂大笑。

凤姐指着我:“瞧这厉害的姑娘,看以后谁敢娶你呢。”

我红了脸,轻啐一声:“二嫂子就爱贫,我还没打算嫁呢,我要一直陪着老太太呢。”

贾母笑道:“这也使得,我也舍不得你出门。”

凤姐笑道:“那不如进了我家门别在出去就是了。”

我脸更红了,忙用帕子遮住脸:“二嫂子浑说呢。”

众人见我这样又笑了起来。

贾母怜惜的看了我一眼:“凤丫头这话虽贫点,可说道我心坎里了。”

我不依道:“外祖母也打趣我,我不依。”

探春上前道:“我看索性你做我们家嫂子好了。”

我听了,直跺脚:“真正的探丫头,被二嫂子带坏了,看我不撕了你的嘴。”说着就扑了上去。

众人见我们姐妹中这样闹着也不拦,只当是我们姐妹玩笑罢了。

眼看着探春进王府的日子快到了,可我的心却愈加的郁闷起来。

原因是这短短的月间,贾府却出现了两条人命,虽然一是自杀,一是病死,当追根到底却是因为宝玉的多情而被连累。

原来几日前的一下午,宝玉去王夫人那里请安,刚巧王夫人正午睡着,伺候的的丫头叫金钏儿,倒有几分姿色,因为有点乏了,正边给王夫人捶腿边打瞌睡呢。

想来能进这府的丫头总不是平庸人物,这宝玉又是喜欢脂粉堆中打滚,因而一时看见这金钏儿,居然有了几分怜惜之意,也不思考,就出言戏耍了那金钏儿几句,倒没想正巧王夫人醒转,以为是这丫头勾引主子爷,当下就打了耳光,还打发人牙子来说要处理了这丫头。

这金钏也是烈性,居然就这样跳井自杀了。

死了还担这个勾引主子的骂名呢。

我刚一听这事,心中就发寒。

这宝玉做事真的是轻重不分啊,若是他当时能有担当,这活生生的人命岂会如此就消失。

还没从这事情缓过来,又发生了晴雯死亡的事情。

那晴雯自从被王夫人从园子中就一直卧病不起,才月余就过去了。

看着这一件件事情的发生,我的心渐渐沉重起来。这只怕是贾府风波的一个开始。

虽然只是短短一段时间,可这园子中的人走的走,嫁的嫁,死的死,让原本热闹的园子冷清了许多。

原来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滋味真的不好过啊。

此时我有点明白以前电视总看到有人预知未来后的痛苦了。

局中人怎能明白旁观者的痛苦。

我需要时间去沉淀这些事情。

因此每天,除了日常的请安,我再不出自己的潇湘馆。

我真有点累了。为这红楼女儿的命运而累,何时才能让她们有自己的命运,我真的不知道。

我承认自己有些虚伪,如果动用我林家的势力,或许可以改变她们的命运,至少我绝对能挽救晴雯的命运,可是我却未这样做,只是为了去求证自己真正的心意。

外面的月光似乎还是一如往常般的皎洁,可我的心呢,我还是没有找到。

我慢慢走在这园子中,有些百无聊赖。

“太平不易之元,蓉桂竞芳之月,无可奈何之日,怡红院浊玉,谨以群花之蕊,冰鲛之縠,沁芳之泉,枫露之茗,四者虽微,聊以达诚申信,乃致祭于白帝宫中抚司秋艳芙蓉女儿之前曰:窃思女儿自临浊世,迄今凡十有六载。其先之乡籍姓氏,湮沦而莫能考者久矣。而玉得于衾枕栉沐之间,栖息宴游之夕,亲昵狎亵,相与共处者,仅五年八月有畸。噫!女儿曩生之昔,其为质则金玉不足喻其贵,其为性则冰雪不足喻其洁,其为神则星日不足喻其精,其为貌则花月不足喻其色。姊妹悉慕媖娴,妪媪咸仰惠德。孰料鸠鸩恶其高,鹰鸷翻遭罦罬,薋葹妒其臭,茝兰竟被芟鉏!花原自怯,岂奈狂飙;柳本多愁,何禁骤雨。偶遭蛊虿之谗,遂抱膏肓之疚。故尔樱唇红褪,韵吐呻吟;杏脸香枯,色陈顑颔。诼谣謑诟,出自屏帏,荆棘蓬榛,蔓延户牖。岂招尤则替,实攘诟而终。既忳幽沉于不尽,复含罔屈于无穷。高标见嫉,闺帏恨比长沙;直烈遭危,巾帼惨于羽野。自蓄辛酸,谁怜夭折!仙云既散,芳趾难寻。洲迷聚窟,何来却死之香?海失灵槎,不获回生之药。眉黛烟青,昨犹我画;指环玉冷,今倩谁温?鼎炉之剩药犹存,襟泪之余痕尚渍。镜分鸾别,愁开麝月之奁;梳化龙飞,哀折檀云之齿。委金钿于草莽,拾翠バ于尘埃。楼空鳷鹊,徒悬七夕之针;带断鸳鸯,谁续五丝之缕?况乃金天属节,白帝司时,孤衾有梦,空室无人。桐阶月暗,芳魂与倩影同销,蓉帐香残,娇喘共细言皆绝。连天衰草,岂独蒹葭;匝地悲声,无非蟋蟀。露苔晚砌,穿帘不度寒砧;雨荔秋垣,隔院希闻怨笛。芳名未泯,檐前鹦鹉犹呼;艳质将亡,槛外海棠预老。捉迷屏后,莲瓣无声;斗草庭前,兰芽枉待。抛残绣线,银笺彩缕谁裁?折断冰丝,金斗御香未熨。昨承严命,既趋车而远涉芳园;今犯慈威,复拄杖而遽抛孤柩。及闻槥棺被燹,惭违共穴之盟;石椁成灾,愧迨同灰之诮。尔乃西风古寺,淹滞青燐;落日荒丘,零星白骨。楸榆飒飒,蓬艾萧萧。隔雾圹以啼猿,绕烟塍而泣鬼。自为红绡帐里,公子情深;始信黄土垄中,女儿命薄!汝南泪血,斑斑洒向西风;梓泽余衷,默默诉凭冷月。呜呼!固鬼蜮之为灾,岂神灵而亦妒。钳诐奴之口,讨岂从宽;剖悍妇之心,忿犹未释!在君之尘缘虽浅,然玉之鄙意岂终。因蓄惓惓之思,不禁谆谆之问。始知上帝垂旌,花宫待诏,生侪兰蕙,死辖芙蓉。听小婢之言,似涉无稽;以浊玉之思,则深为有据。何也?昔叶法善摄魂以撰碑,李长吉被诏而为记,事虽殊,其理则一也。故相物以配才,苟非其人,恶乃滥乎?始信上帝委托权衡,可谓至洽至协,庶不负其所秉赋也。因希其不昧之灵,或陟降于兹;特不揣鄙俗之词,有污慧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