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这一次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师父，只愿，这一次之后，我们二人再不相见。”强敌环饲，我却淡淡的笑了。
“师父，再见！道衍！”我轻轻的喊出那个一直以来在我的心里都极为郑重的名字。
但是，很快，那个名字就会是我的敌人了。
师父似乎是被我那有些哀怨的语调给蛊惑了，在众人还没有来的及反应的时候，我的身后猛地伸出了九尾，长长的白狐长尾将那些停在各自法器上的仙人拍打的摇摇欲坠，只有几个较为灵活的才脱离开了我的攻击。
而这些人的里面，就有师父。
我淡淡的笑了一下，看看，这就是我的好师父，明明说的是将我捧在手心里，但是，最后呢，还不是对我充满了防备？
那样迅速的离开，若不是事先就准备好了的，哪里会那般轻易？
那些扫落的仙人尽数在我的狐尾下面享受了一把针扎的酷刑，等到我将狐尾收回来的时候，甚至已经有一些法力不高的人已经身亡。
前世今生，这是我第一次杀人，本应该是极为不适的时候，我却淡定如昨。
想起以前只是杀一只鸡，我都要好好的准备几天。
而现在，不过是一个胡乱的摆尾，就有无数的人死在了我的攻击之下。
看着那些死掉的仙人，我看到师父的眼里涌上了一股怒气。
呵，是在为自己的嗜杀而生气吗？
我的嘴角缓缓的勾起了一抹嘲讽的弧度。
难道我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凌烟！你可知罪！”师父似乎是气急了，站在远远地高石上，冲着我怒吼道。
“我不叫凌烟！我叫白沉。”我冷冷的回答。
师父似乎因为我的回答而愣了一下，可是，很快，就将那眼里的惊愕给掩藏了起来。
“我的名字叫白沉，是我最爱的人为我起的名字。”我一字一顿的说，看着师父脸上渐渐变得难看的脸色。
我的心里却是一片荒芜，师父明明是记起来了，但是，他的选择还是和以前一样。
“白沉？”这个时候，我听到了一声嗤笑，“你不过是一只毛都还没有长全的小狐狸，哪里能够和白沉仙君相比！”
“你说什么！”
“你闭嘴！”
这一个瞬间，我几乎以为自己听到的是幻觉，但是事实上，听到师父和我异口同声的话语时，我就明白了，我的师父，是真的离开了，因为，他已经找到了白沉。
可是，那个白沉却不是自己。
“哈哈哈哈哈哈！”我不再顾忌自己的情绪，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白沉，白沉，到底谁才是白沉？
谁才是？
不过，这一切已经不再有任何的意义了。
我看到了那个出来的年轻人，冷峻，飘逸。
“呵，师父，那就是你的心系之人吗？那么，我会将他彻底的毁掉！”
“不要！”
下一个瞬间，我看到自己最为熟悉的武器从我的胸膛穿胸而过。
默默的低下头去，看着胸前的长剑，我的嘴角裂起了一个极为难看的笑容。
下一瞬，就有人在愤怒的吼道，“不要让他自毁！他的皮毛骨肉皆是上品！”
我不会留给你任何的东西！
即使明白那个叫做白沉的人不过是一个意外，但是，我就是任性的将我的厌恶凌驾在了他的身上，谁让，他和我是一个名字呢？
即使我死了，你们也得不到任何的好处。
我微微的笑了笑，然后，拼尽最后的一丝气力，自爆内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