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川河边,有一个执念缠绕了千年:我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遇到他一次,可是他身边总有一个恍若嫡仙的鬼陪在他身边。也许那不是鬼。
我一直只有希望,希望他能问我一问我是不是认得他,可是,我跟在他身后在这轮回路上走了几遭,他从来没有给过我一眼。也许这就是向来缘浅。
....。。华丽割.....。。、
我和连钰站在这通往拍天桥的红色的小舟,我看着旁边的一艘艘桂棹兰桨,突然觉得好是寒酸,我问连钰为何不坐那些大船,连钰悠悠的看我一眼说了句“没有银钱。”我瞬时不知道说什么了,本皇子居然会缺银钱.
乘着红色兰舟在夜色弥漫的忘川里看着河岸边上灯火通明,明灭的鬼火浮在舟边上倒也是别有一番风趣。又行了一段水路,渐渐地到了水域宽阔的一方,我正待问将是否要帮帮那撑船的老人家,嶙峋瘦骨的,看着他载着我们两人怪于心不忍的。连钰看到我意欲向老者提问,把他的手指伸到我唇边示意不要说话,然后在我耳边低语“不要和他说话,会死的。”我心下一惊,他青葱一般细长的手指凉凉的在我唇上,我竟萌生出伸舌头的念头,幸好他把手指收回去了,可是说话温热气息拂在我脸颊,心里麻麻的,有一丝不妙的感觉,可是没容我多想,连钰说了句“到了。”便扯着我的手下了船。
连钰只顾往前走,我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老者,才发现老者在对我咧着嘴笑,可是印着那漫川的血色,确是让我打了个冷颤,老者似乎对者我晃了晃手臂,他拿着的是我的头上的锦带?什么时候?我转过头跟着连钰走,伸手摸了一下头上的发才发现不知何时锦带被换成了一根红色缠着一丝玄色的细丝的发绳。我在思考要不要把这件怪事跟连钰说上一说,连钰却开口了“那个是掌渡人,他负责摆渡把过往的鬼或者仙人送往拍天桥上,然后去往奈何或者十三阙。谁若被他注意到了轻则损仙灵,重则化为一缕幽魂永远在这里陪伴他罢。”
我这吓的,赶紧把头发上的锦带被换了的事知会连钰,他皱着眉头看了片刻,说了句“随缘吧。\\\“要不要这么不负责任?敢情事不关己就这样淡然么。我有些说不上生气但是心里凉凉的难受。
拍天桥原来并不是真的桥,只是一个不属于人世也不属于地界的小岛,它浮在忘川之上似乎也被忘川上漫天的血色同化了,所有的树木花草皆是血红色的,就像被血污浸染了一般。“仙君。”好像有人在我耳边低语,我侧身循声回望却什么也没看到,有些纳罕地摸摸鼻子跟在连钰身后我继续往前走。回身的那一瞬我好像看到一袭红裳在江面上悠悠的漂浮。
“啧。”不经意间连钰头也不回的说“你莫要不舍,你招惹来的东西,自会来寻你。”怎么听他的语气似乎有些许的不快?我正待追问,连钰挥了挥手说“罢了。现在还不是时候。”
总算走出了那片血雨腥风的树林,这里虽然没有什么树木,但是林立了很多石碑,每一块上面都是无字。
我随意一瞟就看到其中只有一块上面有字,我的前尘过往竟然都写在上面。我看了一眼连钰,他却没什么反应。“这上面为什么写着我的名字?”连钰淡淡的道“这个祁红不是你,他是天界的上仙。这石碑是仙命石,只有本人才能看到。”
“我能看到啊,你还说我不是祁红上仙?\“
连钰蹙了眉头“你跟他不是一个人,只是如此。”
连钰生气了?霸道总裁看我机智应对。我暗暗嘀咕一声。赶紧又追着连钰的步子往前走。
不多时就走过了所有的天命石,又走了一阵子天亮了,可是没有太阳的影子,只是亮堂的恍如白昼,道路两旁净是灼灼其华的桃树和缀满枝的桃花。最尽头每一棵桃树上都没有了花,换作了满枝头的红布。条无风自飘摇。走过姻缘树便是悬崖,崖边立了一块碑,碑上书『树老令,莫问情』不问情?那么照你这满树的姻缘,难不成是闹着玩的。
崖下云雾缭绕,什么也看不清,连钰拽着我的手,不犹豫半分,跨步就踏入悬崖外的云雾里。这不是殉情吧!可是没有坠落感,而是踏了实地一般。我们踩在云彩里一步一步往前走,复前行,云雾里出现了一座楼宇,牌匾上赫然是『第一阙树老令』几个字。不等我们扣门,便有两个画一般的童子开门走出门来应我二人进去,仿若知道我们会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