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虐心不可以倾心,非虐身不可以修身。
三千年镜里,三千年境外,终究不过一梦中。
一个神可不可以没有心?一个妖确是无心。
借用了别人的心几千年,代价是爱了,伤了。果然是,最后没有心的还是他。
出来混都是要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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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彋,一个极北秘境弑杀成性的妖主,也是十三阙那从未列位的异化的圣神。父神盘古开天地以后眼球化作一枝上十三个果子,正待落地成神的当口,麒彋被夸父逐日休息时一眼看中,这就摘下来揣怀里走南闯北,最后滚到了极北秘境成就了这么个嗜血的麒彋妖主。
又被闲来无事微服出访的玉帝他老人家以隐患阴谋论强加上莫须有的罪名。
一场千年排练的诛仙大戏即将开场,从妖主被骗到天上做了一个闲散的祁红仙君,最后又被骗到人间只为除之而后快。天上地下多少个谎言,这一干仙人真的只能理解为是闲的厉害。
其实他不过是一个脱离了社会的狼孩。他麒彋何德何能,让所有的大仙精心策划,只为了给他下一个套子。
发现真相以后,被逼无奈他只有坐实了这灭天的罪名,携极北妖众大干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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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神与人不过只是个称谓的差异,只求你还记得我。
他守候在池边看了水波里他盘桓在风花雪月里很多年,以至忘了执念。
他默默在佛灯下染了风霜木讷看着他隐没踪迹人世间,最后生了执念。
等了那么久,结果还是被时间遗忘了吗,还是最后遗忘了时间?他在黑暗里扬起的嘴角,他用枯瘦的手指抹去嘴角的笑。
最后才明白,果然忘了的就是不会再记得。一晃又过了那么多年。
看小说看小说……祁红碎碎念着躺床上打滚,顺道偷着眼看看室友打游戏的风姿,好不开心。
活了这么大,到了这才知道原来gay的世界这般多彩。
从小就喜欢跟女孩子玩,是以老被班里那群男生挤兑。不过小爷我正直身正,何惧背后诋毁。
祁红今年大一,除了每天刷空间打游戏什么的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爱好。可恨的是,当时暑假一过他就急切的往学校奔,结果是,到了A大才发现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电院的男生很多,男女比例6:1。
用当年开运动会时的话说,在看台上无聊跟商院院撕逼时候,商院对他们的挑衅口号就是:
商院女生声音大,电院男生也不差;
商院自有真情在,男神女神都不赖;
商女不知单身恨,电院男神带你混;
电院男女七比一,一对情侣三对基;
再基也要谈恋爱,谈到世界充满爱;
电院男神不缺爱,妹纸都从商院带;
电院男生最给力,单身猥琐好调戏;
商院妹子不要急,大会过后在一起。
这就是群众的智慧,也隐射了一个真理就是,电院妹子奇缺是以搞基之风盛行啊~三对基~三队基~
是以祁红自觉弯了什么的便是大势所趋。这到了个新环境,一开始祁红是打算一改前程来着。殊不知,寒窗苦读十年天天泡在女孩子堆里,虽然祁红大帅比是很帅,但是情人节时候看着手里一摞女生的情书,尽然没半点感觉。
当时看着班里男生一片愤世嫉俗的牙痒痒的模样,祁红愣是没搞明白,现在到了大学,被大学里开放活泼的氛围一熏陶,同寝的一个男生那长的是美得不行,果断是弯了。
“祁红,过去给我把窗帘拉开。”
霍毓案轻车熟路的支使我,这叫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霍毓案是我对铺,祁红很喜欢他,按祁红的话就是,长的跟朵花儿似得谁不喜欢啊。
可是祁红喜欢他是没错,但是很不爽的是当祁红到宿舍的时候,已经有一个人捷足先登了,那人叫白晔好,长得白白净净身材瘦削,就是人太冷了,祁红觉着霍毓案也不会喜欢白晔好的,所以他还是有机会的,长征刚刚开始,革命还当努力。
于是祁红爬下床把帘子拽上,谄媚道:“小货别老是打游戏,伤肾。来,我给你捏捏肩累了吧?”
他用他那一双桃花眼扫了祁红一下,没理算是默许了,是以祁红就屁颠屁颠的跑过去,手还没碰到他的肩,就见他一双媚眼闪了闪,然后就随手捞过祁红的手,轻笑道:“你对我这么好,莫非……”
祁红乐呵呵的点头:“嗯嗯,我很中意你的。”
毓案愣了一下,然后眼睛眯得跟个狐狸似的,果断祁红看痴了。
毓案笑了,然后起身坐在床上好整以暇的拿起一本书来看,祁红想着去问问毓案的回答,结果一不留神这脚下一打滑。应着祁红扑身趴到毓案身上,嘴对着毓案微敞开的衬衫就啃上了毓案白豆腐般的脖子。
毓案也很显然也为祁红的热情汗颜,不过没容他们细细品位这个中滋味,就听一声门响。抬头就看到另一个室友,就是整天盯着毓案跟个事儿妈一样的白晔好,白无常一样让人寒战的立在门外冷冷的盯着祁红和毓案。
这白晔好实在太让人害怕,每次看到他都能吓出一身冷汗,身上一股子死人气息,祁红暗地里都叫他白无常来着。
看着白无常那张刀刻般的俊脸更是染上寒霜,祁红吓得又把脸埋在了毓案怀里,不敢看他了,没成想这更激怒了白无常。
他一瞬间就走到他们身边,把祁红从毓案怀里拎着领子就把我提起来。原来毓案也是吓得不轻,一个劲哆嗦,看来不止祁红一人害怕白无常这个煞星。
然后,祁红就这样被白无常踢出来了。门关上的霎那,祁红突然好同情毓案。
祁红只身在学校里转转,这个冬天从前没发现,还真是比往年冷啊。快到晚上了,往哪去呢,想打电话回家吧……不行,总不能说因为非礼室友被另一个室友赶出来了吧?好嘛,没关系,走走等会就回去吧,被骂就被骂咯。
走了一会,学校太大就这点好,可以让自己走到不认识的地方。
什么时候学校有这样一家清明茶馆?雕梁画栋,古色古香,祁红打小就喜欢这些个古风的的东西,倒是很对我胃口。
摸摸口袋还是有十块钱的,虽然这家店看着很高大上,但是想来十块钱还是够喝一杯原味的吧。然后祁红就进去了,进去了。
滚滚长江东逝水,祁红便这样被历史的潮流淹没了。
店里的服务生都水灵的紧,招聘未成年人啊,他暗自琢磨。
祁红一进去坐在吧台前的那个美貌清雅的跟白莲花似得金丝眼镜老板就看着我,淡淡的眉眼里我怎么觉着两眼冒金光。
冒金光?额,是我想多了吧。祁红用手指捏捏睛明穴,然后坐在上长发上,吧台的带金丝眼镜的老板亲自来给他端了一杯卡布奇诺奶茶,服务真周到,可能是因为只有他一个人来店里吧。
但是,祁红只有十块钱。
不过为什么现在只有祁红一个,按说放学时间段人该爆满才对,这是多年以后他才想到的诡异点。
现在祁红正捧着奶茶美的冒泡,仿佛看到金丝眼镜老板在他好好喝下一口的时候嘴角勾了勾,你长得那么摄魂能不能别笑了啊,要不是我心里还有着小货我还真就被你勾引了。祁红想着还好把持得住,又大大的吸了一口奶茶,然后仿佛金丝眼镜老板和他那群小妖精……额,小店员笑意更深了。
再然后吗?祁红就睡着了,然后醒来就发现一个动人心弦的现实……穿了。醒来第一反应是,哦,穿了啊。
欣慰的事,没穿多远,传回半年前高考前夕了而已。
擦,而已?而已你妹!这是第二反应。第三反应?没有了,认了,祁红就是这点好,随遇而安,适应力好。
当第二天坐在考场里的时候,看着那一年前手到擒来的题目此时跟火星文似的,再加上外面热的不行,知了还在书上唱的祁红心烦意乱的。
最后在祁红把金丝眼镜老板骂了几千遍以后,考完最后一场他从考场出来的时候,天地间都是黑的。
果断的,高考烤糊了。祁红已经不想说什么了,复习吧。也罢,复习就复习,等来年老子卷土重来,天空飘来四个字--那都不是事。但是,弱弱的说一句,改变历史了,让我溟灭吧~别再折磨小的了好嘛。
回家的路上,祁红越想越就觉得不对劲,该不会中邪了吧?这一切肯定都是我的幻想,祁红把手放在嘴里使劲咬了一下,妈的,疼的我眼泪都下来了。不行这太诡异了,是以,祁红转换脚步往城隍庙走起。
庙里此时很是冷清,想来大家都在忙着高考的事,祁红拾级而上到了庙里。一进门便看到一个年轻人穿着一件泛黄的道袍在伏案写着什么。祁红走到他跟前他才焕然回过神看着祁红,极致美颜的容貌丝毫不被那一身破旧的衣裳所埋没,他凤眼微闭,皱了皱眉头道:“你不属于这里,但是你却在这里,我没有办法帮你。”
虽然他神神叨叨的,可是这会儿真穿了,总不能大学时候的事情是做梦来的罢?是以祁红问道:“那我怎么办?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莫名其妙的。”
年轻的道士深深的看他一眼,欲言又止他在纸上用毛笔写道:
“玄衣之人务必留心避开,吾名洗月,尝受君之恩,故为君谋事。”
祁红不知道他为甚这般讳莫如深,但是也不好细问,洗月淡淡地道:
“你且放心,我会护你周全,你的命就是我的命。但是,缘起缘灭我却无法左右,你好自为之。”
语罢那洗月一改严肃清冷地对祁红展颜一笑,他便迷迷糊糊地自己回到了家中,当他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对于洗月似乎仅仅只是他的一个梦。
但是分数下来的时候,祁红还是没能摆脱去复习地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