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冰冰出手封住他身上穴道,让血止住不再流。她看看四下无人便把张雨胜的手搭在自己肩上。她扶着张雨胜急切的说:“张雨胜你一定要给我撑住!我不会让你死的。”
冷冰冰这就样一路带着伤重的张雨胜来到了个了无人烟的地方。二人进了木屋,冷冰冰扶他坐立床沿,再将真气从双掌输入体内助他疗伤。然后又从屋内翻出一些对伤口复元很有帮助的金创灵药。看她对这里的熟悉的度,张雨胜猜想她是这木屋的主人。冷冰冰正待把这药给他涂上,可就在这时,圣女身份阻碍着她,男女之分为难着她。这药她要这么上?刚才相扶之举情非得已,已是犯了大忌。怎可一二再三?想不理他吧,竟又狠不下心肠。说到底张雨胜也是为自己受的伤。
张雨胜低着头,手捂痛处‘哎哟’出声,冷冰冰心中就更不忍了。罢!罢!罢了!即带他来此早就犯了圣女大忌,又何必计较再多一次?江湖儿女本不应该如此迂腐。况且此事只有天知地知,他知我知。不会再有第三个人知道。身正不怕影子斜嘛。想到此冷冰冰不再犹豫,一出手就把张雨胜那件带血的衣服脱下扔掉。了不得!张雨胜被她的举动弄得犹如僵尸般惊跳起来。他深知冷冰冰的古怪性情,再也不敢有一丁点儿大意。痛呀!他这一站又牵动了伤口。
“干嘛呀!你坐下不要乱动。不然碰到伤口痛死你。”冷冰冰一边讲一边把张雨胜复按坐下。语气虽然有点硬却多了一份关怀。还是蛮中听的。冷冰冰正要给他清理伤口,张雨胜慌忙去接她手中的金创药。并说道:“这种事怎么敢劳烦姑娘?还是在下自己来的好。”
“还在撑能?要不是看在你为我挡了一剑的份上,你就是受几千万次的伤也休想让我帮你。”手心传来的温度让冷冰冰感到很别扭,张雨胜哪里是在接药,分明是握住了她玉骨冰肌的手!而且她还有了个新的发现。张雨胜不仅人长得帅,要命的是他的体格也是十分健硕。古铜色的肌肤,受伤流出的汗水更显他颓废野性美。一时间气氛变得暧昧起来,她脸上微微发烫红晕再现。
张雨胜意识到了什么,触电般移开了自己的手。他的样子很像老鼠见了猫。心呼惨了!
好奇怪!冷冰冰没有向往常一样没完没了的数落他,而是幅羞答答的样子。还蹲下身替他护理伤口。她轻轻柔柔的用手帕将血渍擦干将。再小心翼翼的把伤药涂上。冷冰冰低头上药,张雨胜却低头看她。奇妙的处境,柔情的气氛加上相聚为零便自然连想:人之先祖是否就是如此?在天地混沌初开的时候,世间也就一对男女,他们相对隔望再生情愫,尔后繁衍生息代代弥众终于有了芸芸众生……
冷冰冰暮的抬头,正好望见张雨胜那痴痴的目光。四目相对情意自露。
张雨胜打开话茬儿,“我……我现在算是知道腹背受敌是什么滋味了。”
冷冰冰继续为他冶伤一边和他搭讪。“活该!明知道刀剑无眼你还拼了命的去挡剑。世上怎么会有你这种人?依我看你不是自虐狂就是神精有问题。”
张雨胜不依,辩道:“哪里呀!是你有问题啦!你肯定是什么天狼,白虎转世,不然的话我怎么会每次遇上你都必挂彩。弄得什么刀伤,剑伤,爪伤,伤伤齐全。”
“是不是什么白虎转世我不知道,不过呢我真的属虎。要是感到害怕就不要来惹我,免得落入虎口被吃得尸骨无存。”
“古人都说伴君如伴虎想不到伴漂亮女人也如伴虎呀!”
“怎么?你害怕了?”
“才不呢!老虎有什么可怕的?知不知道我前生是谁?”
冰冰忍不住嘴角上扬。“呵!前生的事你也知道呀!这个小女子倒是愿闻其祥!”
张雨胜大言不惭的说道:“我就是那专门打老虎的武松!厉害吧!老虎在我面前可算是无用武之地喽。”
“别得意了!还专打老虎呢?我看只会打老鼠吧。看样子你的伤并无大碍了。”
“开个玩笑嘛!多谢姑娘妙手回春之术,在下好得差不多了”
冷冰冰笑言,“你真是我命中的克星,遇上你我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八辈子?算是少的了。我遇上你还倒了十辈子的霉呢。”
冷冰冰一本正经的对他讲:“你少贫嘴了,要不是有我的金创灵药,你这条小命算是玩完了,哪能还由得了你再倒十辈子的霉。”
张雨胜也认真了起来,“我没有讲错,你的本怀并不坏。让我想不到的是你竟然还会照顾人。你对病人的护理方法绝对不亚于我这个专业大夫。”
“那有什么稀奇?我们五毒教的姐妹为了练就一身本领,向来比武对敌都是真刀真剑。哪一个不是伤痕累累,九死一生过来的?受了伤我们没有办法求助别人,只有自己苦苦撑着。不管是身上的伤还是心灵的伤都只有自己来抚平,自己来解决。久而久之就学成了这护理方法。”
张雨胜听了直为那些自生自灭,没人怜惜的五毒教女感到心酸。
“伤痕累累,九死一生?你打算一直这样过下去吗?”
冷冰冰反问:“不然呢?”
“两个字,离开!离开那个鬼地方别让自己越陷越深。”
“离开?可以吗?能够离开吗?”
“当然能!只要你自己愿意。”
冷冰冰看着他毅然道:“我不愿意!凡事都先有因后有果,我之所以这么选择也有我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