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N次元网王之缘路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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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赛后的球场

就在晴兰身旁的忍足隐约一笑,他把众人的议论都听着耳内,心里有几分看好戏的期待。忍足托一下眼镜,目光再次移到迹部身上,他嘴角的笑意变得明显了。想不到啊,在看向晴兰时,迹部的脸上会出现那种微笑。那时的迹部像是一瞬间褪了锐气,没有了锋芒,但他又是如此自信。属于王者般的威压未因这微笑而减弱,仿佛网球场就是他个人的舞台,他就好像在说……

“沉醉在本大爷的美技中吧!”狂妄的台词在球场响起。

印象中的声音与现实重合,忍足无言地笑了。这时,包括忍足在内,所有人的注意力回到了球场上了,谁都没注意到晴兰正露出甜甜的微笑。晴兰的视线没去追逐球场上的黄色小球,一双碧蓝的眼睛就这么凝视着他。

景吾果然很可爱!晴兰不是在看比赛,而是在看人了。迹部上前一步,迎向黄色小球,他迅速屈肘引拍,对准球拍sweetspot轻松把球打了回去,紫发随着他运动的动作轻扬,洒出一两滴汗水。从容挥拍的动作,潇洒自傲的风姿,无一不显示着迹部尊贵的王者风范。

似乎自上一局开始,迹部就已经掌控了比赛的结果。但相信对于速水而言,这都是极具侵略性的心理压迫。迹部不再分心看晴兰一眼,尽情投入到比赛当中。

“fifteen-love”

“thirty-love”

“forty-love”

“Gamewonby迹部景吾7-5”

决定性的第十二局在三分钟内结束,迹部上前和速水部长握手,并微笑道:“很不错的比赛。”

“的确比以前的你进步了很多。”速水也微笑着。

“这个是当然的。”迹部不客气地接受了赞美。

“嚣张这一点倒是没什么改进。”速水零无奈地摇头笑叹着,迹部则挑眉笑而不语。比赛结束了,手也握过了,他们同时看向正在走下楼梯的浅草教练。

整场比赛,浅草教练都安坐在二楼的监控室看得一清二楚,而比赛结束,赛前讨论的事也有了结果。浅草教练穿着一身运动装,手上拿着一份文件,脸上有着微笑。他说道:“两人的表现都很出色,下一任网球社部长就由迹部担任吧。”

“是的,浅草教练。”迹部应道。

“速水,在隐退之前要继续努力。”

“是的,浅草教练。”速水零回答得很郑重,有一种庄严的仪式感。

至此,晴兰才知道这场比赛的特殊意义。这似乎是确定迹部能力的一场比赛。晴兰左手环臂,右手抚着下巴,眼睛望着空荡荡的网球场,一副陷入沉思的样子。

迹部被前辈们逮住聊着刚才的比赛。即使是面对正选的前辈们,他也不隐藏自己的光芒,自信地微笑着。然而其他人都发现了,甚至忍不住在心里偷笑。在聊天的过程里,迹部的目光偶尔分心在晴兰身上,即使他装作很认真地聊天。某坏心的前辈存心戏弄迹部,他故意拖延时间,问一些与网球无关的问题。

“听说,迹部会参加这个学期的校际钢琴赛,据说是大赛指定曲目呢。那是什么曲目?”

“不是指定曲目,只是限定选择范围。”

“是吗?那应该有肖邦吧?我推荐肖邦的钢琴曲……”

“好啦,池上,你该放人了,”另一前辈无奈地拖走欲滔滔不绝的某人,他拖着某人走向门口,头也不回地和迹部招手告别。前辈们也随之走出场馆,走在最后的忍足上前拍一下迹部肩膀,道:“能把你逼到打出7:5的赛果,速水部长也不简单。对于他的能力,你也该信服了吧。”

“还好吧。”迹部斜眼瞥向忍足。

“好,不说了。鳯等了你很久了。”忍足识趣地跟着大队走出去了。

“哼。”迹部轻哼了一声,没再理忍足了,他的视线稍降,改为注视着晴兰。她沉默地望着球场,没有表情的脸容让迹部窥探不出她内心的思绪。迹部走过去,直接问道:“在想什么呢?”

“比赛很快乐吗?”晴兰的声音有些困惑。

迹部站在她身边,和她一样看着球场,他回忆着站在球场上比赛的感觉,淡笑道:“的确很快乐。”他的笑意敛下,斜睨着晴兰的脸容,问:“怎么了?”她似乎情绪有点低落。

“看见你这样快乐地比赛,我突然觉得很愧疚。我从来没去看过哥哥的网球比赛,一场也没有。但是,我却逼他退出网球社……”晴兰低头,扯着相机挎包的拉链,闷闷不乐的样子。

“为什么?”迹部觉得有点意外,他觉得晴兰不是蛮不讲理的人。

“网球社里有人滥药,所以妈妈就跟我一起逼着哥哥退社。虽然,据说他们从来不在比赛上用药……”

“他退社了吗?”

“退了。”晴兰用力扯着拉链,像是不把它扯坏不罢休那样。

一只手指勾起晴兰的下巴,逼得晴兰不得不抬头看着迹部。两双眼眸对视着,深灰的双眸幽深深地看进她的碧蓝,迹部非常认真地说:“傻瓜。真正热爱网球的人是不会轻易放弃的。他放弃了,说明他爱你们胜过网球啊。兰不必觉得愧疚。而且你们要他放弃也不是没道理的。我想,他也不会想在一个风气差的网球社里打球吧。”

碧蓝的眼睛漾着柔光,晴兰看着他认真无比的眼神,道:“谢谢。还有恭喜。”晴兰终于对着他笑了,又是那甜甜的笑容,道:“恭喜你赢了这场比赛。”

“哼,这没什么了不起的。本大爷怎么可能会输?”迹部放下勾着她下巴的手,耍帅地掠一下自己的紫发。他知道她一直在看着他,虽然他进入比赛就没看她一眼,但他知道只要他站到网球场上,所有人都会看着他,这是毋庸置疑的。

晴兰无声地笑着,碧蓝的眸子也笑盈盈的。她很爱看这样的他,有点嚣张、有点自恋,但对她却是很温柔的。“好了,别说了。时间不早了,快去沐浴吧。”虽说她是觉得带着汗水的他很性感。

“说到这个,我不是说了吗?我今天会延迟放学,兰怎么还来网球社?”他责怪着,只是若他那嘴角没有上扬,他的表情会更符合语境。

晴兰笑看着他,道:“我想见你啊,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迹部微扬着头,腋下夹着网球拍走出场馆。晴兰紧跟在他后面,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这个人,明明是想她来看比赛嘛!还用这么别扭的方法提醒她,要是她不来他才会不高兴呢。真可爱!晴兰自个儿在偷着乐。

迹部沐浴去了,晴兰乖乖地站在树荫下等他。忽然,她挂胸前的手机又震动起来,而且不是收到短信的那种,震一两下就没了的震动。晴兰拿起手机,但没有立刻打开手机盖,她只是透过透明的手机盖看着来电显示,久久没有反应。在她终于打开手机盖的时候,对方却已经挂断了电话。晴兰暗叹一口气,再度合上手机盖。

“鳯,在等迹部吧?”速水爱走过来,她身后不远处是堂森,和晴兰一样都在等着男朋友。

“是的。”晴兰道。

“呵呵,”速水爱忽然笑了起来,道,“我哥哥是现任网球社部长,堂森是现任网球社代理经理。你男朋友又是下任的网球社部长,那鳯要不要考虑当下任网球社代理经理?”

“暂时没这个打算。”晴兰道,神态冷淡的。

“呿,真无趣……”速水爱被晴兰冻得失去逗她的兴致。堂森则皱眉看她一眼,警告低唤道:“小爱!”

“我又没有说错……”速水爱委屈地看着好友,然后有点气愤地对晴兰道,“喂,你怎么就不笑了?这很没礼貌啊。”

晴兰抬头,无比认真地看着她,道:“我有先天性疾病——选择性长期脸部神经麻痹症。”

速水爱一愣,气愤的表情僵住。“啊……嗯……这样啊……听起来好像是很严重的样子……”她表情松动了,眼中露出同情,她小心观察着晴兰的神色,道:“对不起,以后你不笑就不笑了。”

“是的,速水前辈,”晴兰点头,还是无表情地道,“前辈,其实我很喜欢你。这世上的像你这么坦白的人不多了。”

“呃,谢谢……”速水爱被她赞得有点不好意思,“鳯也很坦白。”淡淡的红色在速水爱的脸颊上出现,平时大咧咧的她极少受到别人的赞美,说完这句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她转身求助般看着堂森,眼里有着少许无措。此时的堂森却在捂着嘴,弯腰闷笑着。见此,速水爱糊糊涂涂的,还是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时雨?”

“哈哈哈……”堂森时雨终于忍不住松开手,笑出了声音来,“哈哈,小爱,哈哈,你的反应好好笑啊!哈哈……”

速水爱脸上的红色立刻加深了,她横眉竖目地道:“有什么好笑的!不许笑!”语气甚是羞恼。

“哈哈……鳯在跟你开玩笑!你居然听不出!呵……”堂森好不容易收住了笑声,笑意未止地道,“她说选择性哦!你听不出来?”

“吓?”速水爱皱眉,回忆着那一串冗长的病理名称,怒意渐渐爬上眉间。她瞪大眼睛看着晴兰,恼道:“你戏弄我!”

“Justkidding。而且,我没骗你,我很喜欢坦白的前辈。”语末,晴兰朝她们露出淡淡的微笑。暖暖的淡笑融化了寒冷,晴兰眼中清澈的碧蓝,似是有魔法一般让她们移不开眼睛。

堂森不笑了,速水爱也忘记了要生气。待她们二人回过神来,晴兰的脸上已经没有笑容了。速水爱睁大眼睛,试图在她脸上找出笑过的痕迹。她对晴兰道:“你……应该多笑嘛!”

“嗯,其实我是有苦衷的,”晴兰严肃着一张脸,道,“曾经有人为了我的笑容情不自禁地迷恋上我,所以为了世人能够顺利恋爱,我自此不笑了。”

“噗……”笑声再次喷出,二人的笑声断断续续地冒出。好不容易缓过气来,速水爱也装作很认真地道:“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鳯会和迹部交往了。哈哈……”

晴兰目无表情的,仿佛她们脸上的笑容与她无关。

就在两女生笑得很乐的时候,速水部长和几个正选就从休息室里出来了。看到男朋友,堂森时雨眼前一亮,她笑着和晴兰告别,与速水爱一同走过去了。

晴兰看着她们的背影,抿一下唇,道:“Iamserious。”

手机再一次震动,晴兰拿起手机一看,小小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长太郎的名字。她翻开手机盖,按下通话键,说:“Hello?”说罢,她微微皱了一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