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的声音一下子跳到了G调上,一副快要开始干架的样子,
蠢蠢欲动。
很快地迎来了村民们的围观。
他们个个端着海碗来看热闹,一开始只有一个人劝了架,那个人就是我家后门西边“叫花子”。“叫花子”其实真名叫莫叫化,大概是取得名字太奇葩了。
所以村里人已经选择性遗忘了他的真实姓名。一致称呼他为“叫花子。”
其他人恨不得再添一把火把,心里面叫喊着快打起来吧。在物质短缺和精神贫乏的那个时代,这真的可以作为人们茶余饭后的加胃菜。
当然,有一个人站出来说了话。
其他人也开始站了出来。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人的一种攀比心理。看到有人成为了正义的一方,其他人也变得跃跃欲试。
很快,由于村人的纷纷调解。两家怕面子上不好看,声音慢慢地低沉了下去,开始和声细语地来洽谈此事。
不管他们是暴力地干架,还是和声细语地洽谈;我都一个人坐在后门的扶椅上沉默。我想插嘴,但是我知道不可以。大人讲话小孩就听着,别多嘴。这应该是每个家长和孩子间订得江山协议。
我在一旁默默地用筷子戳着已经一粒米都不剩的空碗,冷眼旁观着爸爸妈妈与对方据理力争,丝毫不顾忌我的感受。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在想如果当初这件事情不闹大,我家不与莫小键家起争执的话,是不是我在小学里的境遇会好上很多。
早当我看到习露露和她的奶奶带着她来凑热闹时,我就觉得事情要大发了。她的奶奶用我能听到的声音教育她的孙女不能和男人(其实,莫小键只有15岁好吗?)睡觉,要懂得礼义廉耻。她的奶奶肯定把这件事详细地解说给她听了,不然习露露也不会这么懂,在以后在同学面前曝光这件事情时,还特别点名我刚好被她看到清洗下身(其实是我爱干净)。我知道这样她已经联想到某些不知名的原因上去了。
不管怎么协商,不就是把莫小健揍一顿么。还能怎么办?随着天色越来越暗,大家也都各自捧着各自的海碗回了家。莫叫化也被喊回家洗碗去了。
在协商不满意的条件下,爸爸妈妈互相怂恿报了警(他们什么时候报的我也不知道,在后来的日子里我才晓得)。
莫小健也没判刑,只不过在拘留所呆了两三天而已。妈妈一直觉得这种人一定要坐牢,看着妈妈嫉恶如仇的眼神,我也一直觉得我自己肯定被他玩坏了。这件事一直到了初三才真相大白。就只不过被他那个恶心的东西蹭了几下下体,为什么要把事情弄得这么复杂,还报了警。后来妈妈认真地和我说,“这种事有了一次就有两次,你不搞大;他会一直拖着你睡觉!”
以致于我把这件事想的太糟糕,任同学们怎么编排我,我都不敢顶嘴反驳。其实我真的能算一个很幸运的人,而发生在和我同天报警的女孩运气就不那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