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书生不慌不慢地整理了一下凌乱的长衫,满脸感激的向她作揖:“多谢公子相救。”此话一完,随之就摆上一张严肃的面孔回楚墨刚刚的话到,“公子此言差异,若不是我们这种斯文人献身小人爪牙,公子又何来刚刚上演的一出行侠仗义呢?话说回来了,已在下拙见看来,公子应该向我小小的感谢,毕竟我方才的牺牲是大大提高了公子的威望啊……”
楚墨掏了掏耳朵,开始反思刚刚是不是不该把那几个地痞赶走,应该留着他们来揍这个家伙一顿。一面接过他的话茬,“你既然也说是拙见,那么我就不采纳了,毕竟我这个人向来是讲究十全十美的。”说着,迈着大步继续回去吃午餐。
书生哑然。愣愣看着那少年的背影。
用过了午餐,楚墨不准备在云城多做逗留,以防被大哥他们的人逮住。那她一人独自闯荡江湖的美梦就此破灭了。
骑着大马高高兴兴出了城。此时正逢春暖花开,楚墨没敢走官道,选了行人极为少,危险系数极高的小道。两侧浅草沫马蹄。走着走着,路的两边渐渐多了些正娇艳开放的白色无名小花,越走越多,几乎将道路完全艳淹没,春风吹过阵阵花香熏入脾肺。不过越是美好的东西就越是得小心,只是等楚墨下意识想起要捂住口鼻的时候已经发现晚了。
手再也使不出半分力道,缰绳从手心里松脱出了,于是楚墨便栽了。栽在了香软的花丛中,不过一时,便听见了马摔倒抽搐的声音。
看来这花是人畜有害啊!
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来了,但绝对不是救她的。
果然一会儿自己就被绑得像是种子一样给抬着上山。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一睁开眼,楚墨就发现眼前正绑着中午的那个啰嗦书生,在这样的环境中,身上同样绑着绳索,此时看起他来很亲切,忍不住哈哈笑起来:“哎呀!咱们真是有缘啊!这种地方都能遇见,真是何处不相逢。”
书生会以一个相同的笑:“是啊!可谓是应了那句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有道是佛语又有言,前生五百次的回眸,换来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
楚墨是见识过他啰嗦的,这次不等他把话说完,便连忙打断:“是啊!按照现在我们第二次相遇来算,想来我们上辈子什么都没干,只顾着回眸,你说是不?”话完,一双眼睛很是真诚的看着书生。
那书生的话被她这一接,一时竟然又哑然。
这时楚墨才发现书生身旁还绑着一个与他年纪不相上下的男子,一双幽黑深沉的眼睛正盯着她这边看。这时书生简单的自我介绍道:“在下北云枫,这位是我家公子!”
那人向她点了点头,以表示打过招呼。
云枫?这个名好熟?好像那个病恹恹的二哥哥就叫北辰云枫。而眼前这书生自称北云枫,会不会是?楚墨一面不着痕迹细细打量着他,一面道:“在下家中排行老七,朋友们给个面子,称在下一声七少。”越看越像,眉宇间有点北辰化吉的样子,眼睛像是姨娘的,不是很大,但是很有神,还聚光。又看向那个他称为公子的人,气质不凡,相貌更是俊美无双。一定是皇家的哪个儿子,心中不由猜测着,一定是北辰化吉这几年官越做越大,二哥哥这个不受宠的娃也一路水涨船高,在攀上一个同他一样受皇帝冷落发皇子什么的也不在是难事。
事实也是如楚墨所想的一样,不同的是这个皇子不止不是遭冷落的皇子,而且还是极有可能成为储君的最佳皇子。
这时北云枫突然问她:“那七少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贼窝呗!”能这么把他们绑得像种子一样的,不是匪贼是什么。实在是忍不住鄙视他,即使他有可能就是自己的亲哥哥。
“啊!”
“啊什么啊!说不准一会就有人来慰问咱们了。”一般剧情都是如此的。
“哦!是吗?七少这么清楚,难道有经验?”北云枫很欠扁地不耻下问。
楚墨无奈地朝他抿唇一笑,“没事,以后你的机会很多的。”向他们两人的这种清水帅哥,哪里的山寨都爱死了,能不劫他们么?
北云枫听到她的话,立刻来了精神,“难道七少已经想到了办法?”看来这七少并不似他想象中的那般嘛!
“嗯!一会看情况。”楚墨懒懒应了句,转眼打量北云枫身后的人,问道:“你家公子怎么了,怎么他的花毒还没解?”
北云枫没有回话,眼里含着一丝担忧转过去看他。
那人终于开口了,有些干裂的唇轻轻启动着:“七少不必担心,在下身上的花毒早已解了,只是先前送货去宁州之时,不小心让几个毛贼伤了而已。”
他虽然如此轻描淡写地说着他是商人的身份,好个聪明的男人。但楚墨还是发现他伤得并不轻,正欲开口说什么,
只听见门外传来一道震耳的女子声音。“爹爹这次给我找来的是不是又是上次那种没用的男人啊!”
随后是一个略显老点的女人声音,“宝贝放心,这一次的三个都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娘跟你说啊!虽然他们都是你的男人了。可是呢这自古来是男上女下,你就规矩些安生在下面得了,这次别又把他们压死了。”
屋内三人闻言,不由面面相觑抽着冷气。
门被一掌推开。
只见一个白发女人站在一个庞然大物身边,细细一看,竟然发现是个肥胖得不像人的高个年轻女人,正一脸春风迷醉的看着他们三人,那眼神有一口将他们吞进口中的意思。那白发女人仍旧自顾语重心长道:“我看啊这几个男人一定能让你给我和你爹生出个宝贝孙子来,我和你爹也商量好了,到时候谁能让你生就立谁给你当正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