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感动心灵的288个民间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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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孟姜女哭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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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国古代神话传说中,曾有一名女子孤独地伫立在长城边上,用无限幽怨的眼神凝视着长城。她是谁?她和长城之间有着怎样的故事呢?

秦朝时,在江南的一个村子里,住着一户姓孟的人家。孟家主人孟老爷和老伴均已年过半百,但却膝下无子,日子过得非常寂寞。

有一年,孟家的仆人在院子墙角处种下了一棵葫芦。孟老爷闲来无事,就亲自给它浇水、施肥、除草,像照顾孩子一样细心地照顾着这株葫芦苗。

“虽然你不能张口说话,可是我真把你当成我的孩儿啦。”孟老爷常常一面给葫芦浇水,一面喃喃地说。

日子一天天过去,葫芦藤越爬越高,渐渐越过院墙,爬到隔壁一户姓姜的老婆婆的院子里去了。姜婆婆也是一个无儿无女的人,她看着这青青的葫芦藤,打心眼里喜欢,为它搭上架子,闲来无事就给它洒水、捉虫。

在两家人的悉心照料下,葫芦藤长得十分粗壮,可是却只开了一朵花,结了一个果。

深秋时节,葫芦成熟了。

“天哪,这葫芦居然长得这么大!”摘葫芦时,孟家的一个仆人惊呼道。

“长这么大也是应该的。你没见老爷照顾它跟照顾自己的孩子似的,可费心思了。”一个丫鬟在旁边答道。

这时候孟老爷走了过来,笑眯眯地看着这只大葫芦说:“这葫芦长这么大,隔壁的姜老太太也出了不少力。你去把她老人家请过来,我们今天就把这葫芦分了,一家一半留作纪念吧。”

姜婆婆来后,孟老爷便叫仆人把葫芦锯开。仆人在葫芦上先画好线,然后顺着线锯了起来。他锯着锯着,突然听到葫芦里竟传出了婴儿的啼哭声。围观的人面面相觑(qù),不知是怎么一回事儿。

葫芦被锯开后,人们惊呆了:葫芦里竟躺着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女娃儿,正挥舞着小手哇哇大哭呢!

孟家人和姜婆婆又惊又喜。不过,难题也随之而来了:这孩子该归谁呢?总不能像葫芦那样一家分一半吧?

孟老爷想了想,便对姜婆婆说:“您要是不嫌弃,就搬到我这儿来住吧,这样我们两家都可以照顾这个孩子。”姜婆婆高兴地答应了。

两家人给女孩起了个名,就叫“孟姜女”。

一转眼,十六年过去了,姜婆婆早已过世,而孟姜女也已经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孟家人在一起幸福地生活着,其乐融融。

一天,村子里来了一群差役,把整个村子搞得乱哄哄的。

“爹爹,发生什么事情了?”孟姜女问孟老爷。

孟老爷叹了口气,说:“皇帝下了命令,要修长城,这不,正挨家挨户拉壮丁呢!好在你是个姑娘,不用受这奴役之苦。”孟姜女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便蹦蹦跳跳地去找丫鬟玩去了。

孟姜女跑到自家花园里,与丫鬟玩捉迷藏的游戏。当她跑到园中的葡萄架下准备躲起来时,发现那里竟藏着一个陌生的男子,顿时大叫起来:“来人哪!有贼进来了!”

听到孟姜女的呼喊,孟老爷和夫人以及仆人们赶忙围了过来。那男子一脸窘态地朝孟家人打躬作揖,说道:“万分抱歉,惊吓到贵府小姐了。小生名叫万喜良,苏州人氏,自幼读书习字,不是什么盗贼。只因刚才碰到拉壮丁的差役迎面过来,不得已才跳进贵府花园里躲避一下。小生鲁莽,还望各位见谅。”

孟老爷见此人眉清目秀,言谈举止彬彬有礼,十分同情他的遭遇,便留他住下以暂避风头。

孟姜女与万喜良一见倾心,而孟老爷也有意招万喜良为婿。当孟老爷把自己的心思向孟姜女挑明时,才知道两个年轻人早就互相爱慕了。孟老爷大喜,当即决定把女儿许配给万喜良,可是万喜良却迟疑不决:“孟老爷,我是个逃亡之人。我担心这样会连累孟家……”

“不要紧,我们一定会叮嘱家人严守秘密的!”孟姜女忙说。孟老爷也连连点头。

于是,孟家就开始张罗孟姜女和万喜良的喜事了。

大婚当日,万喜良握着新娘的手说:“跟了我,你会后悔吗?我怕不能给你带来……”孟姜女连忙捂住他的嘴:“别这样说,相公,能嫁给你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就在这对新人拜完天地,将入洞房时,孟家的大门突然被撞开了,几个差役冲了进来,抖开铁链,不由分说地锁上万喜良就走。

孟姜女跪倒在地,抱住一个差役的腿哭喊道:“大人,求求你们了,别把我相公带走!”

差役蛮横地一脚踹开孟姜女,恶狠狠地说:“这是皇帝的命令,要抓万喜良去北边修长城,谁敢违抗?弟兄们,快把他带走,要是误了时辰,会连累我们的!”

就这样,一对新婚夫妇被生生地拆散了。孟姜女每日望着空空的房间,伤心不已,眼泪都流干了。

转眼,秋去冬来,天气越来越冷。“北方现在应该是雪花纷飞,滴水成冰了吧。”孟姜女望着窗外萧瑟的景象,自言自语道。

这一夜,孟姜女做了一个梦,梦见丈夫在冰天雪地里冻得瑟瑟发抖。醒来时,枕头已经被泪水打湿了。

孟姜女立刻收拾好行装,跪在孟老爷和夫人面前说:“爹,娘,我要去给相公送寒衣去了。”孟老爷把女儿扶起来,含泪点头说:“好孩子,早去早回啊!”就这样,孟姜女告别家人,独自踏上了千里寻夫的路途。

经过几个月的长途跋涉,孟姜女终于来到了长城脚下。这时,她那秀美娇嫩的面颊(jiá)早已被寒风吹裂,可她一点都不在乎。只要能见到自己的丈夫,她就心满意足了。

长城修得巍峨壮观,可是在长城边忙碌的民夫却个个面黄肌瘦、疲惫不堪。孟姜女打听了好久才找到一个自称认识万喜良的工头。工头看了她好半天,怜惜地叹了口气道:“万喜良来这里没多久,就因为身子弱、不服水土而病死了。尸骨就埋在城墙中。”

孟姜女听到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拿出为丈夫准备的寒衣,喃喃地说:“相公,我来看你了,我给你送棉衣来了……”说着,就捶着城墙放声大哭起来。

旁边的民夫见此情景,想起了自己的遭遇,都哭了起来。一时间,千万人的哭声汇在一起,天地竟然也变得昏暗了起来,阴风惨惨,云天变色。突然,只听一声巨响,万里长城竟然崩塌了八百里!

此时秦始皇正好前来巡查工程进展情况。他听闻此事,急忙赶来,想看看这个孟姜女是什么人物。一见孟姜女,秦始皇便被她的美貌吸引住了,恬(tián)不知耻地说:“既然你丈夫已经死去了,你就跟着朕去享荣华富贵吧。朕可以封你为正宫娘娘!”

孟姜女打心底里恨透了这个暴君,她按捺住自己心中的愤恨,缓缓地说:“只要你答应我三件事,我就做你的正宫娘娘。”

秦始皇仰天大笑:“莫说三件事,就是三百件、三千件,朕也能办到!”

孟姜女不紧不慢地说:“一要找到我丈夫万喜良的尸体;二要为我丈夫举行隆重的葬礼;三要陛下你为他披麻戴孝、打幡(fān)送葬。”

秦始皇一听,脸色沉了下来,但为了得到这个美貌女子,最终还是答应了。孟姜女的嘴角浮起了一丝轻蔑的冷笑。

秦始皇履行了诺言后,便开始兴高采烈地去张罗迎娶孟姜女的事了。

此时的孟姜女夙(sù)愿已偿,回望了一眼伏在崇山峻岭上的万里长城,深情地说:“夫君,我去找你了……”说罢,毅然走向渤海,纵身一跃,投海自尽了。

一时间,人们纷纷议论起了这个传奇女子,说孟姜女和万喜良本来是天上的金童玉女,因为得罪了玉帝,才被贬下凡间的,其实他们俩都没死,而是又回到天上去了。

智慧点灯

秦始皇为修筑长城广征天下民夫,迫使无数对夫妻分离,成千上万的民夫被累死在长城脚下。孟姜女和万喜良就是其中的代表。

秦始皇虽一统天下,但秦朝却是一个短命的王朝。统治者的专横和残暴正是秦朝短命的一个重要原因。千百年来,“孟姜女哭长城”这一神话故事其实是在不断地提醒着封建统治者:得民心者得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