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赞输了,这是第一次输给尉迟征,他笑了笑起身拍拍尘土,对尉迟征说:“我的小阿征果然变得很强大了,这我就放心了。”
尉迟征看看萧赞依旧笑脸嘻嘻的,他不明白,萧赞到底是打算做什么。
“小阿征,你这几个伙伴还不错,时间也不早了,我也玩够了,要赶紧回去了,否则外公又要骂我了。”
萧赞路过青峰等人跟前的时候,侧面瞟了他们几眼低声道:“收起你们不该有的心思,否则就算我在天涯海角,我有的是方法废了你们几个。”
“你!!”青峰想说什么却被少真拉住了,少真推了推眼镜说:“按道理阿征的兄长,就是我们几个的兄长,作为兄长,我觉的你的心思也该注意一下。”
萧赞冷笑一声,不做任何回答便走了。
凉太有一些郁闷,说:“他什么意思啊?什么心思啊?”
几个人无视直接走过来找尉迟征,尉迟征挑挑眉毛,看看青峰等人说:“私斗,好玩吗?”
“……”几人没敢反驳,因为他们知道尉迟征真的生气了。
“私斗了,还输的一塌糊涂,居然5个人都赢不了一个萧赞?”
“……”几个人面上尴尬,的确他们5个联手都没赢萧赞,而尉迟征居然以3比1赢了萧赞,毫无悬念。
“下午的训练20倍,完不成就别吃饭别回家了”说完尉迟征就走了。
20倍训练……几个人惨兮兮的站在原地,心道:“要知道就不私斗了……”
下午的课程尉迟征也没听进去,直到傍晚的训练的时候,他都还有点不在状态。对于萧赞和祖父祖母的反常,他真的有些很在意,于是就拿电话给尉迟文书打了个电话,本来想问尉迟文书今天是不是还去爷爷哪儿吃饭的,结果却从尉迟文书哪儿听到今天萧赞要坐飞机离开,晚上7点的飞机。
挂了电话,他就有些郁闷了,总觉得有些事堵在他心口难受,总觉得有什么事情他没有掌控着,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想到了慕秋,萧赞这么匆忙估计也没有跟慕秋叙旧。
他翻出来萧赞的电话,看了半天,终于还是拨了过去。
“嘟嘟嘟……喂?哪位?”
尉迟征一愣,这个声音不是萧赞。
“你是谁?怎么会有萧赞的号码”尉迟征问。
对面沉默了片刻说道:“征少?”
尉迟征听到这句的时候,才意识到这是谁的声音,这是慕秋。
“慕秋?你怎么有萧赞的号?你跟他在一起?”
“没有啊,他出国的时候就把号给我了,不过他还真是没良心,回来了一趟就给我打了个电话,本来还想跟他好好叙叙旧呢~”
“是吗,我没有别的事情,既然不是他的号码,我就不打扰了”
“喂,征少,有没有兴趣来找我玩儿?以后萧赞可不能像我这样肆无忌惮了,他呀算是完蛋了。”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不知道?那算了,既然你的家人都没告诉你,我就不多管闲事了,你也好自为之吧。就这样拜拜~”
尉迟征听这话更是一头雾水,不明白为什么他这样说,萧赞完蛋了?不能像慕秋那样肆无忌惮了?祖父祖母现在有些嫌弃萧赞,甚至连夹个菜他们都不乐意。
为什么?直觉告诉尉迟征,他需要去一趟机场,必须在萧赞离开前弄清楚,有些事情他们必须说清楚。
“少真,我有些事,先走一步,你们自己训练。”说完尉迟征就丛丛离开了。
少真还想问问怎么了,可是尉迟征已经走的没有影儿了。
到机场的时候,已经6点了,尉迟征气喘吁吁的在大厅里看,萧赞是7点的飞机,估计马上就要截止检票登记了。他沿着登记通道一个一个的看过去,都没有萧赞,难道他已经登记进去了?
“小阿征?”
尉迟征一个回身,看到身后不远处拉着行李箱的萧赞,对方一脸的惊喜。
“你怎么来了?你看你一头的汗”
“萧赞,你……是不是……”尉迟征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在来的路上他想了很多种关于萧赞的可能出的状况,同性恋的身份被祖父发现、或者得了什么疾病,犯罪什么的肯定不可能,可是就算是同性恋的身份被祖父发现,为什么慕秋说他完蛋了,可是如果得了什么绝症祖父祖母应该担心才对,而不是嫌弃甚至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除非有一种可能……。
“你都猜到了?”
尉迟征沉默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萧赞笑了笑说:“放心吧,我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今天走了估计要很长很长一段时间才能见到你,你想我了记得给我打电话。”
尉迟征看他嬉皮笑脸的样子就说:“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种扯皮的话。”
萧赞听了笑脸也渐渐淡了下来,他看看一脸凝重的尉迟征,继续说道:“说真的,我最舍不得就是我的小阿征,让我抱一下,好吗?”
没等尉迟征应答,萧赞就一把抱住了尉迟征,萧赞比尉迟征高半头,他蹭了蹭尉迟征细软的头发,低声道:“我的小阿征,最终还是走到了这一步,也终于接受我们此生都不可能在一起的现实。虽然知道你可能很厌恶,但还是很想跟你说我真的好喜欢你,你不用回应我什么的,只要你站在原地就行,只要我想你念你的时候,希望你也可以在想我,好吗?只要你的心底给我留一个小小的角落就行,好吗?”
最终尉迟征没有回应他,大厅的提示音响起,再次催促登机的人赶紧检票登记,萧赞就算心里有些失望,但还是松开了拥抱尉迟征的手,拉起行李箱,对尉迟征说:“抱歉,没办法给你过生日了,不过我给你准备了一份生日礼物,希望你到时候可以喜欢,我走了……”
“嗯……”
尉迟征回到家的时候,尉迟文书已经下班了,饭菜都在桌上,看样子是在等他回来。
尉迟文书没有多问什么,因为他觉得儿子从机场回来后情绪明显很低落,他以为尉迟征回来后会问他,结果尉迟征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
晚上尉迟征也没心思复习功课了,就给慕秋打了个电话。
“哈喽,征少,阿赞走了?”
“嗯……慕秋,我表哥他……,你有没有受到感染,你是学医的,你有没有去做检查。”
“我当然啦,妈呀吓死我了呢,放心吧,我没有受感染,算日子应该是他出国以后才被感染的”
“是麽……”
或者听出了尉迟征心里的难受,慕秋也安静了下来,说道:“你放心吧,现在这种病虽然不能根治,但是也不是马上就死的,用药物完全可以控制的,现在国内不是有很多这样的人依然安然无恙的活到四五十岁么。”
“是啊,只是觉得多多少少有些难受。”
“那肯定的了,没有人希望自己的家人得病的。”
和慕秋挂完电话,尉迟征就上网搜了一下这种病的资料,的确,也不是得了就一定马上就死,可是这种心里压力不是别人可以理解的,这种病跟感冒、肺炎什么的不同,尉迟征这也就能理解为什么祖父祖母那么生气了,老两口一定也知道了自己最心爱的外孙居然是个不洁身自好的gay,因为这样的事情得了这种病,老两口怎么会不难过不伤心呢。
果然第二天,尉迟征的奶奶就打电话说,尉迟老爷子住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