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峰等人走了之后,原本头晕恶心的尉迟征,实在忍不住了,便对少真说:“我要去洗个澡,少真扶我起来吧”
“你现在还在输液,而且头上、手上都有伤,等稍微……”少真赶紧扶住挣扎着要起来的尉迟征。
“我说洗澡!你没有听明白吗?”尉迟征有些无端的恼火。
“可是……”少真担心的皱着眉头。
“这是命令!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
“就算是命令!可是你现在身体情况我更担心!”少真第一次这样激烈的反抗尉迟征。
尉迟征看着少真的模样,心里难受的想哭,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他捂住自己眼睛,说:“少真,你知道么,昨晚他把沾满jing液的手伸进我的嘴里,只要…只要一闭上眼,我脑子里,嘴巴里,就全是那个恶心的味道。我……”
少真心疼的一把搂住尉迟征,用手托住他的头,吻了下去,尉迟征因为少真突如其来的举动,一下子愣住了,任少真的舌头伸进自己的嘴巴里扫荡,片刻之后少真才放开尉迟征,说:“这样……就不会有那个人的味道了。”
尉迟征意外的有些发愣,没有言语。
少真知道阿征心里难受,昨夜的事情对于谁而言都不会是好的记忆的。于是他就没有再执拗了,说:“你躺着,我端水来帮你擦擦,好不好?”
“……好”
少真把水端来后,就帮尉迟征解扣子。
尉迟征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虽然不愿意让少真看到自己身上的痕迹,可是现在的他手根本用不上力气,头上一阵阵的疼痛,想要自己擦拭,或者自己洗澡,是根本不可能的。
等到少真真的看到他身上的那些星星点点的痕迹到时候,明明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的少真还是愤怒了。
“那个人给你带来的痛苦,我们会让他十倍、百倍的偿还!”
尉迟征知道少真是个相当理性的人,可是刚刚的话,让尉迟征觉得少真一定会说到做到的,于是两人都沉默了。
少真用温热的毛巾在尉迟征的身上擦拭,这让尉迟征心里稍微好受一些,他觉得至少少真擦过的地方,稍微干净一些了,昨夜的那种恶心的触感减少一些。
突然少真的动作停了下来,说:“下面我也帮你擦擦,行不行。”
尉迟征闭上眼说:“好”
于是少真便又帮他做擦拭,两人一静一动,擦完之后少真就开始帮尉迟征穿衣服,等到少真端着水走的时候,尉迟征叫住他说:“少真,谢谢,但是今天的事情,下不为例。”
少真镜片下的眼睛是怎样的神色,尉迟征不清楚,但是半响后,他还是听到了少真的一声:“嗯”
两人之后的沉默持续了很久,一直到顾林君和顾老爷子老两口的到来。
尉迟征的外婆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外孙,眼泪扑啦扑啦的往下掉。
“好了,老婆子别哭了,男孩子哪有不打架斗殴的,别哭了。”
“打架!打架!你看看都把阿征打成什么样了?我能不哭么”
尉迟征躺在床上,听这个意思,似乎老太太不清楚怎么回事,他也不想告诉她和奶奶,毕竟上了年纪,怕她们总是担惊受怕的。
于是尉迟征便安慰道:“外婆,我已经好多了,别太担心”
顾老太太擦擦眼泪忙点头,转身把早上熬好的粥给尉迟征盛出来,尉迟征这时候心情好些,也就饿了。昨夜的一晚上,尉迟征都觉得身体是冰冷的,现在稍微吃了点东西后,身上也就暖和多了。
顾老爷子看顾林君似乎想要跟阿征私下说些事情,于是便和老太太两人先走了。
顾林君看着老两口走后,原本轻松的表情,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他看看身边正在给尉迟征削苹果的少真,说:“少真,你也休息休息吧,我来削。”
少真看看尉迟征,尉迟征点了点头,他便起身走了。
少真出了门,就给自家叔叔吕佑航打起了电话。
“喂?少真啊,怎么这个时间打电话?”
“叔,能不能帮我调个患者的诊断病例?”
“哈?调患者病例,通常情况是不允许的啊,你干什么啊?”
“叔叔,你就说能不能就可以了。”
“哎呀,说吧,调谁的?”
“中心医院尉迟征”
“我去~少真,叔叔是综合医院的医生,不是中心医院的啊”
“所以才请叔叔帮忙。”
“这个伤脑筋了,你等等,我一会儿回你电话。”
“好的,谢谢。”
挂完电话,少真便给凉太等人打电话,问他们在哪儿,几个人在体育馆等齐辉的时候,就开始训练,因为真的只能等。
少真到学校的时候,看到学校人不少,才想起来马上就要年终考试了,学生们都在补习,少真在想要不要去给青峰等人补习的时候,吕佑航的电话也就打来了。
“喂!少真,这个孩子跟你差不多大吧”
“嗯,我同学。”
“那你看到了诊断证明千万别去乱说,毕竟这些都是隐私。”吕佑航一改平时的刁钻风格,难得这样正经的去嘱咐吕少真。
“嗯好,我知道。你发给我吧”
“嗯,那稍后给你传照片过去。”
等到看到照片上的信息后,药物麻醉,猥亵,强j未遂,轻微冻伤,棍棒殴打致其轻微脑震荡,这几个词就一直回荡在少真的脑子里,他暗暗的告诉自己,一定要废了那个人。
等到了体育馆,少真才知道他们几个找齐辉的事情,而齐辉回来后,就只是告诉青峰等人,咖啡店的老板说有消息了通知。
少真看着几个正在无精打采的打篮球的人,说:“算了,你们也别训练了,五月,你安排一下大家赶紧补习吧,年终考还有几天就到了。”
青峰一听就说:“啊?少真,就算阿征不在,这些事情也用不着你来操心。”
“那你是想让病床上的尉迟征来操心么!”
少真的话堵的青峰心里难受。
几个人谁也没吭声,就默默的跟着五月去教室里补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