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走了多久,路上的的行人渐渐地减少了,只有我的脚步声回荡在空旷的街道上。当我走到酒吧门口的时候,两只脚已经开始酸痛,差不多也到了极限了。一路上,我的脑袋里都是一团浆糊,完全没办法集中精神去想事情。
进了红夜,我一下瘫坐在吧台上,拿起一瓶啤酒,一饮而下,终于舒缓了很多。这个时候艳姐还是跟以前一样,妖艳着走到我面前。“怎么啦?好像你很累啊!”
“嗯,休息一下。”我抬头看了看舞台,没有发现冷凝的身影,“冷凝呢?在后台?”
“看看你,只关心那个小妹妹,我你连看都不看一眼。”艳姐双手操在面前,一副很生气的样子。
“你把她撵跑了?”
“我哪敢啊,她可是你的小宝贝,我再胆子大也不敢撵她啊。”艳姐转过身来看着我说,“你多久没来酒吧了?”
“大概一周吧?”我也记不得了。
“有半个多月了,冷凝在一周之前就已经走了。”
“走了?为什么?”
“具体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有一个男的把她接走了,那个男的是在一个月之前出现的,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来这,可能是看上她了。”
“哦,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看样子是应该是她的同学,跟她年纪差不多。”艳姐顿了下说,“她本来想给你当面道别的,但好像心里有些不好意思,就让我带话给你,说谢谢你这几个月的照顾,以后有机会会报答你的。”
“哦,可能是谈恋爱了,谁也不希望自己的女朋友在酒吧驻唱吧。这也算是好事吧。”话虽然这样说,但我心里还是有些不开心,毕竟心里还是比较喜欢这孩子的吗,这种喜欢是哥哥对于妹妹的保护心理,当年我哥也是这样的。
我又喝了一瓶啤酒,给艳姐简单的交代了一下,就走了。我想接下来的时间,我可能会很少再来了。
因为走得太累了,所以躺到床上就睡着了。当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很亮了,我看了看电话,刘红没有催促我上班,看来,她是想多给我点时间。那我是不是应该顺应她的意思请一天假呢?
正准备打电话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部门张主任的。“小何?今天下午2点半4楼会议室开会,你要准时参加。”
“好的,张主任。”看来今天是休息不了,张主任主动打电话来给我说开会,看来刘红说的事是真的了,要分部门给我。如果我不接受廖三的提议,是不是我在报社就不能待了呢?应该不会。但刘红很明显是希望我能接受廖三的提议,这时候电话又响了。
“何为?你在哪啊?”是刘红的声音。
“我在家里啊?昨天..”我话还没说完。
“我马山来接你,你快点收拾一下。”说完,她就把电话挂了。
“嘿,什么事,这么着急啊?”我起来简单洗漱了一下,换了一身衣服,正在上厕所的时候就听到了外面有按喇叭的声音。我心想,这么快?绝对是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就已经快到了啊。我急忙到窗户口打了个招呼,意思是你别按了,我马上就下来。
“什么事啊,大姐,这么着急!”
“师傅出事了,我们赶快过去看看。”刘红开车的技术很娴熟,转弯加速一气呵成。
“出什么事了?昨天不还好好的吗?”以廖三给我的自信态度,出事似乎不太可能吧。
“我也不知道,只是叫我们赶快过去,迟了就晚了。”刘红的口气听上去不像是假的,并且很着急。
“去哪?昨天晚上那?”
“对!”一个加速,加速度把我瞬间往后拉去。
当我们赶到昨天晚上廖三藏匿的地点时,我才发现原来这个地方我很熟悉,就是当时我把关押的那个仓库旁边,是一排简易的砖房,住在这里的人看样子不多,零星几个窗户外挂着衣服,都是男性的衣服。
在现场已经有警车停靠在一边,警察还拉起了警戒线。我心里一惊,因为一般这种情况下都会出现死人。而抬头看去昨天晚上那个房间,已经变得黢黑,应该是被大火烧过,不过火势已经被扑灭,消防队已经撤了,剩下的只有警察在勘察现场。现在警察的速度都这么快吗?看来他们平时也不是没锻炼啊。
刘红停下车,立马冲到警戒线旁边,掏出记者证给警察看,我一直跟在后面不敢多说一句话。然后一个较矮的警察出现在我们面前,看样子应该个头儿。
“刘记者!请问你们来是?”那警察看了看记者证然后为我们。
“我们接到市民的线索电话,所以过来看看。”刘红应付着警察,而我的视线却一直在被烧毁的房子上。
“哦,消防队已经出了报告了,是因为线路老化,引起的火灾,火已经被扑灭了。”矮子警察轻描淡写地描述着。
“那这警戒线是为什么拉的?”刘红很明显也感觉到了当中的蹊跷。
“这个嘛,暂时无可奉告。”说完,就转身走了。
而我被这句话吸引了,多大的官啊,说话这么冲,当我的视线转移到他身上的时候才发现,那个矮子警察我认识,就是当时来红夜搜查的人。我连忙观察了一下四周的警察,几乎全是当时来我店里的人,不会这么巧吧?
我拉了拉刘红的衣服,“诶,我们从别的角度去查吧,这几个警察不是善类。”
刘红对我的话感到很惊奇,警察跟善类的确有点不同,但不至于像我说的那样吧。
“我是接到了一个线民的短信,‘廖三有难,速去!’如果师傅出了什么事该怎么办?”刘红转身低声跟我说。
“现在我们也进不去啊,回车里好好观察一下。”我转身回到了车里,回忆那几个警察的样子,的确没错,他们当时吞了艳姐的货,现在又出现在这里,是巧合么?刘红回到车上之后给廖三打电话,但完全没人接听。
这时候一个单架从板房里抬了出来,担架上蒙着一块白布,看来是真的死人了。从担架上人形来看,身材的确有点想廖三,但因为蒙着布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不过这已经够让我们激动了。
廖三昨天晚上才找过我,今天就死了,如果说是意外,我觉得不太现实。但昨天晚上他也没表现出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啊,我们走了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应该不是师傅,他不会这么简单就被人烧死的。躺在担架上的人应该是另外一个人。”刘红拿着手机,看得出来他很焦急。
“不是廖三,那会是谁?这个人怎么会死在他的房间里?”
“先不管那么多,我们先跟着救护车去看看,那个人到底是谁?”说完,刘红就发动了汽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