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河国,信长看到了一个比自己小了差不多六岁的孩子在街上闲逛,看他穿的衣服实在很寒酸,信长走过去问了一下情况:“请问你是哪个国家的国主的儿子,看你浑身透着一股英武的气度,一定不会是那些做生意的刁蛮小民之属,我这里有两个柿子饼,我们也算交个朋友,以后在两国战争的时候能够退避三舍。”
没想到的是那个小朋友竟然拒绝了信长的好意,并且介绍了一下自己:“我是松平家的家主松平广忠的儿子松平竹千代,虽然不知道您是什么样的人,但您的夸奖和恩惠我是万万不能接受的,我只是一个小国的国主,现在这个小国的统治权并不属于我,而是属于今川义元这个家伙,虽然我不知道他是什么东西,但是我无力反抗他。”
“既然你无力反抗他,那就由我来将他拉下马,你不用担心,三河是你的,我不用动他,只要你能够保住自己家的基业,然后在统一路上助我一臂之力,然后在战后守住我织田家所领导的天下,而你将是我手下的一员战将。”信长在松平竹千代的面前立下的誓言,不出二十年,三河将是松平家的固有土地。就这样在未来这两个人,终于打出了属于自己的一片天。
等到织田信长回到尾张国的时候,他看到府里面张灯结彩,作为一个被家臣认为是“尾张大傻瓜”的人,他的出现让家臣们感到十分的意外,按照家臣们的猜测,这个时候的织田信长,应该在国内的某家五星级酒店喝着闷酒和一群不男不女的艺伎插科打诨。
当织田信长说道:“这里的红布是干什么用的,怎么这么耀眼呐!”家臣们赶忙把一个好消息告诉了织田信长——织田信长将要大婚了,对方是美浓国的大名斋藤道三,是一个表面很温柔实际上很阴毒的人。
“我还以为是谁呢,刚才我去美浓看了一看风景,因为那里世代与我家族交好,所以我只当是游玩一番便回来,可是走到那里的时候,却发现家家都用红绸子装扮了门楣,我还以为斋藤伯伯是为了纳妾才让各家各户装扮门楣的,却没有想到原来是我的婚礼。不过我要去歇息了,如果要是举行婚礼的话,别忘了叫我一声。”说完打着哈欠走了出去。
这句话让家臣们摸不找头脑了,因为本来就是织田信长自己的婚礼,可是他却像没事人一样整天还是那一套,家臣们看了不免很寒心,因为至少你得表示表示吧,否则你的位置又开始动摇了。
可是一个人的说话,让大家都闭上了嘴,这个人是织田信长的老师平手政秀。平手政秀看着这件事情向下发展,深感这件事情另有蹊跷,可是他并不说穿,而是向家臣们说道:“大家有谁没见过主公这个样子的,告诉大家这件事情其实主公也有难言之隐,在时下战乱的年代里,必须要观非常之物,辨非常之理,才可得实质性的结论。现在天下还不太平,主公也是为全国的子民着想的,相信他也能明白我们这些老臣的良苦用心。现在我去劝劝他,希望他能够听得了劝说,并细心改正,然后成为一代贤主。如果他真的不听我的劝说,也不能执行下克上的兵谏,那各位,我先提前给各位道一个别,以为如果少主不听劝说,那我就只好用我的性命来换取少主的改正。”
听到这么一番豪言壮语,家臣们顿时安静了,平手政秀何等的人呐,那是相当与太子太保的人物,这种人物能够说出这样的话,家臣们不感到奇怪,因为平手政秀视织田信长为义子,所以倍加的疼爱。所以这位老师将其一生所学都交给了这个学生。
“那我们去告诉主公,让主公阻止少主的一切荒唐行径,也就避免了平手老师的难处。”作为一个武人,柴田胜家立刻想到了织田信秀,织田信秀好像知道柴田胜家和林秀贞两位家臣来劝说他,故意闭门不见,而且在给他们两个人的信件中点名批评了他们的鲁莽行径。
但在给平手政秀老师的心中,他不止一次的提醒平手政秀,如果信长是有意要这么做,那么不应该超出劝说的度量,也就是死谏。如果信长真的是个“大傻瓜”那也就不用留他了,所以这样的信件也让身为老师的平手政秀觉得是时候该和这位徒弟谈谈了。在平手政秀觐见主公的时候,他故意把自己的计划讲给了织田信秀。
织田信秀一听就乐开了花,他说道:“这是一个不错的计划,值得采用,平手老师这件事情我不便出马,还是您老人家帮助我将事情办得更好吧。”
平手政秀看着织田信秀对自己的信赖,也不知道说什么话好了。立刻将自己的看家本领讲了一遍,织田信秀问道:“请问先生如此的有信心,何时动身去劝说犬子改邪归正?”
“待你长发及腰的时候再说吧,至少现在劝说十分不好,毕竟在大婚之日还是不要让少主的病情为美浓知道吧,先瞒一阵算一阵吧。”平手政秀说出了比较奇葩的见解,织田信秀接着说:“哈?”接着将自己的发髻摘下,他的头发正好长到了腰的位置,太原雪斋看着这个情况,直接无语。
“我的意思是说,信秀大人,时间不是问题,只有一点,那就是这个事情还没有到结尾的时刻,我得到九年之后再来对付织田信长少主,至少现在还是不行的。我们还是洗洗睡吧,小孩子的世界大人不懂。在我的眼里,没有人会与众不同。”平手政秀说道。
织田信秀看到平手政秀的信心满满,也就没有再追问什么,因为追问也是无益,像太原雪斋一类的人,是非常有气节的,只要敢触犯他的底线,那就会死无葬身之地。有时候文人的惩罚措施要比武者的惩罚措施来得更加恶毒。
就这样,到了1549年2月24日,斋藤道三之女斋藤归蝶和织田信长举行了婚礼,这场婚礼在歌舞升平中进行,虽然不甚豪华,但颇有王侯气质。在这场婚礼的时候,织田信秀并没有主张要把家督的位置让给谁,只是平平常常的喝酒吃菜。
席间织田信长表现得十分稳重,丝毫不像平常似的那种不伦不类的打扮,而是一种比较合格的将帅军服。众人觉得果然是结婚了心情收起来的表现,可是他们可没有放松一丝警惕,生怕织田信长在这之后又闹出什么乱子。
可是正当他们感觉事情还没结束的时候,织田信长果然旧病复发,他趁着酒劲开始耍起了剑,大臣们都惊呆了。令他们不理解的事情还有很多,日本不时兴闹洞房这一个制度,所以在洞房之内,两个人四目相对之下,信长从怀中掏出一个柿子饼,掰开给了斋藤归蝶一半儿。
后来的情景就是,与松平竹千代的拒绝不同,斋藤归蝶作为未来织田信长的妻子,却显得十分的大度,他无视了丈夫的不正常的举动,将柿子饼一口吞下。吃完之后两个人相视而笑,就这样织田信长度过了第一个新婚之后的夜晚。
第三天是织田信长会见自己的岳父美浓大名斋藤道三的日子,斋藤道三所占据的美浓,是日本距离四国岛比较近的地方,也是上洛的必经之地,位置及其重要。就算是这个样子的重要之地,信长也不放在眼里,只有十六岁的他,自十二岁开始就给自己定下了一个目标——天下人。
所谓天下人,是指全世界敬仰的一个人,而且还是最受敬仰的人,可以说连现在的“感动中国100人物”都弱于它的一个东西。只是这个东西在未来的真正历史中只有三个人能够得到,一个是本书的主角织田信长殿下,另外两个,一个是真正的统一之神丰臣秀吉,另外一个是江户幕府的忍者德川家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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