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正飞竭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自己的普桑是自己花了5000块从江南市的黑车市场上淘来的,黑市交易自己连身份证都没出示过,车牌照更是自己花了几百块买来的假的,警察要想从这几个方面查到自己虽然也有可能但是很难,最起码需要一段时间。
没人能证明自己清白,哪怕是那个小女孩,她估计都没见过绑匪长什么样的?绑匪有几个?自己难保不会被她认为是同伙。如若不然她就不会趁自己不注意跑路了。
火车继续向前驶去,警察们根据警车的位置很可能推算出自己扒车逃跑,所以火车上并不安全,沈正飞瞅了个机会纵身一跃跳下了火车道旁边的池塘里去了,身上的伤口再次裂开,疼的沈正飞直龇牙。忍疼爬上了岸,沈正飞顺着火车道忘转走,天公不作美竟然下起了瓢泼大雨,雨越下越大,路也越来越难走,一道闪电忽然划过天际,紧跟着就是一道炸雷响起。
沈正飞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开始向郊区走去,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哪里了?但是他知道这种天气实在是不适合再走了,而且雨水打湿了衣服,顺着身子淋到伤口上,使得伤口又再次疼了起来。鲜血顺着衣服都溢了出来,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上,然后被雨水冲散,消失不见。
沈正飞看到不远处又一个涵洞,是一些无家可归的人和拾荒者们住的地方。沈正飞慢慢走了过去,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往地下一坐。周围几个拾荒者看到伤口还在流血的沈正飞,掏出一张纱布和一瓶二锅头递了过来。沈正飞舔了一口有些干涩的嘴角说道“谢谢。”
纱布有些脏,很显然是从医院捡来的,但是沈正飞没有在意,把二锅头浇在伤口上,一股撕心裂肺的疼让他差点昏死了过去。虽然有些疼但是他还是忍住了,要知道他的伤口可急需处理,如果因为雨水感染的话那可就麻烦了。把伤口处理了一下止住了血,然后拿起还剩余的半瓶二锅头一仰头全部喝了下去,然后靠在墙壁上睡了过去。
这雨来得快,去得也快。第二天天刚亮,雨就停了。
沈正飞从涵洞里离开,虽然雨停了,但是郊区的泥巴路却很是泥泞难走,他走了很久才搭上一辆进城的大巴,花了五块钱到长途客运站,然后乘公交回到了江南市自己租住的房子。这是一栋很古老的楼,而且靠近郊区,冬凉夏热,厕所是公用的,但是却经常堵塞,唯一的一个好处就是房租便宜。
沈正飞把自己的东西整理了一下准备离开了,他料定警察想要找到他没一个月时间不行,但是也不敢大意了。刚刚把被子叠好准备离开,一阵蹬蹬蹬的脚步声传来,沈正飞虽然料定警察不会来的这么快,但是也不敢大意,刚打开窗户,一把砍刀就擦着头皮砍了过来,沈正飞连忙收回自己的头。同时关上了窗户,然后把门反锁起来,用柜子把门顶上。
趁着几个混混进不来,沈正飞把屋里有价值的东西一整理,然后打开后面的窗户,将一个绳索绑好扔了出去,然后抓着绳子滑了下去,这里可是4层,他没有小说里面的主人公那么牛掰,从六楼跳下来就只把脚崴了。他刚滑到2层,一个混混就探出头来了,看到沈正飞已经滑到2楼,扬起砍刀把绳子砍断。
沈正飞一个不备被甩了四脚朝天,但是楼层不高,连忙爬起来揉了揉屁股一瘸一拐的朝不远处的巷子口跑去,沈正飞走到巷子口两辆警车疾驰而来,沈正飞连忙掉头就跑,他在这里住了虽然不到两个月,但是这附近却摸得透透的,这就是他当兵留下来的习惯。
转头迎面撞上追来的几个混混,沈正飞不敢多逗留,一拳打翻迎面的一个小混混,飞起一脚踹飞挡路的那个小混混,然后不敢停留的朝着小巷子跑去,几个混混看到警车来了也没真动手,否则他还没那么容易跑。几个小混混手里拿着砍刀,一种警察直接就围了上去。沈正飞逃离这几个小混混的阻拦,但是还有几个下来晚的直接就朝自己追来了。
沈正飞一头钻进菜市场然后在里面转了好几圈,把几个尾巴全甩了才离开。摸了摸肩头,刚才逃跑的时候一个不注意被砍了一刀,鲜血直流,沈正飞从路边的晾衣架上趁卖衣服的不注意,拿了几件就跑路了。同时对这些绑匪为什么要追杀自己感觉到深深的疑惑。以前要杀自己还想得通,但是今天还对自己穷追不舍就难以理解了。
忽然沈正飞醒悟了,那群绑匪没有找到肉票,肯定以为自己藏起来了,他们不是杀自己的,而是来找人的。顿时也对那群绑匪虽然拿着砍刀却只砍伤了自己一刀明白了过来。
沈正飞顿时有些无语,自己一个开黑车的竟然无端的卷入一场绑架案里面,他觉得自己的运气似乎背到了极点,现在自己在警方也挂了号,靠警察保护自己,想都别想,被警察抓住妥妥的枪毙,被这群黑社会抓住肯定也是必死无疑,现在想要谁也指望不上,想要活命只能靠自己了。
沈正飞刚换好衣服走出巷子,就看到几个小混混朝自己跑来,沈正飞暗暗地啐了一口不敢停留朝巷子口跑去,巷子口停着一辆黑色的雪佛兰,三辆小面包,沈正飞冲到雪佛兰面前,车门没锁,显然是刚刚那群小混混的车,拉开车门坐进车,钥匙都没拔,真是天助我也,自己的运气似乎也不是那么背啊!
发动汽车离开了巷子,凭借三辆小面包就想追上自己的雪佛兰根本就是痴人说梦。沈正飞开着汽车准备到昨天的事故现场去看看,兴许有什么发现,现在谁也KAO不了,只能KAO自己了。
两个小时后,沈正飞来到了昨天的案发现场,这个路段很少有人来,这里是国道,土方车倒是有不少。沈正飞停好车,下车看了看现场,这个电线杆依旧在那里立着,但是沈正飞总感觉这个电线杆少了些什么?当时那个人的头部撞在电线杆上地面上都留了一滩血,为什么第二次来的时候一点都没了呢?
他忽然醒悟,在泥土里刨了两下,原来如此,这个电线杆上之所以没有血迹是因为这个电线杆不是原来的那根电线杆,已经被换走了,这一点从泥土有翻新的痕迹就可以看出。短时间能内能换走的只有一个可能,这附近的工地都是他们的人。这么一来就说的通了,这些人趁自己不在把电线杆挖掉,换上了一根新的。
当时自己并没注意电线杆上没有电线,自己第二次看的时候才发现了这一个细节。再看看周围,现在是夏末,树木繁茂,一个人是不可能在树林里藏很长时间,因为树林里谁知道有没有毒蛇之类的,在着即便树林里没有遇上毒蛇,树林里的蚊虫也会让人烦不胜烦,更何况当时女孩只穿了一件T-恤衫。
而且人在黑暗的情况下会朝着光明的地方走去,那么唯一的可能只有前面的村庄了。
沈正飞连忙上车发动汽车朝村庄驶去,刚要发动汽车忽然从后视镜里看到后座上有一个人,自己竟然没发觉她是什么时候上来的,急忙转身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