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楼底下,南宫琪借着头顶的灯才看清他晦暗的眼,语气听起来有几分自责,“你生气了吗?”
四周静谧无人,她耳边只有忽而作起的风,和自己细微绵长的呼吸声。
他一言不发,静的让她不知所措,习惯性地将手指屈起咬住关节处,越来越用力。没过多久手指就被人从嘴巴移开,被咬红的手指上是明晃晃的牙印,可以看出她咬的多用力。冷觖握住她的手,拇指在她咬红的地方摩挲着,正颜厉色地说:“不准咬。”
听到他有些重的语气,她吓得眼睛一闭,而后看到他表情冷峻得很,只一言不发地咬下嘴唇。
下一秒嘴唇便被他的手按住,“还咬!”
南宫琪被他吼得一颤,望着他的眼神胆颤的活像受了惊吓的流浪狗。她男性朋友少的可怜,白黎歌和南宫宸何时这样吓过她,虽说她外表看起来是坚强的很,但谁让她偏偏生了个玻璃心。
冷觖看她被自己吓到,心里内疚得很,一把将她抱进怀里,一肚子的火在看到她蹙起的眉时瞬间消失殆尽,嗓音从冷厉转变温润,细声软语地安抚她道:“都红了,再咬我真生气了。”
南宫琪脑子还算清醒,抓住了重点,环住他的腰,“你吼也吼了,别生气了。”她也没想到自己的声音能如此软糯,在别人眼中永远都是一张冷脸的她,什么时候这样示弱过,要是宫若瞳她们见了这一幕还不惊的咬到舌头。
冷觖的侧脸贴着她的头,右手顺着她的马尾,眉宇间浮起疑惑之色,“我什么时候生你气了?”
“啊?!我刚刚问你怎么了你满脸严肃一言不发,你还问我?!”
冷觖思索片刻,才想起刚刚他好像走神了,心里歉意更浓,“刚刚走神了,没听到。”
合着她一个人自责了半天都是多余的?南宫琪表示很无语很挫败但又松了口气。
约莫一分钟后他的声音响起,“我在想如果那年没有去美国,我一定不放你一个人回家。”
南宫琪陡然鼻子一酸,喉咙生出异感,他顿了顿接着说:“幸好,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