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励志中华青少年成长必读集萃:时文选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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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人格是最高的学位(6)

“噢,也许10年。”武藏缓和地答道。“家父年事渐高我不久就得服侍他了,”柳生继续问道,“如果我要更加热烈学习,需要多久?”“噢,也许30年。”武藏答道。

“这怎么说呢?”柳生问道,“你先说了10年,现在又说了30年?”

“噢,那可能要70年。”武藏说,“或许你这辈子再也没法成为剑手了。”

此时,柳生心里纠缠着一个大大的疑团:“这怎么说呀?为什么我越努力,成为一流高手的时间就越长呢?”

“你的眼睛全部盯着第一流高手,哪里还有眼睛看自己呢?”武藏平和地说,“第一流高手的先决条件,就是永远保留一只眼睛看自己。”

柳生眼里的“第一流剑手”,对你而言代表着什么呢?是权位?是金钱?还是目标或理想?“第一流剑手”对你的人生而言又代表着什么?赚钱?占据关键地位?还是服务社会、实践终极关怀?

是什么原因使武藏说柳生不惜任何苦功夜以继日拼命练剑,反而无法成为一流高手呢?而成为一流高手的先决条件,就是永远保留一只眼睛看自己,武藏说的是什么意思?要看自己的什么内容呢?

在工作和生活中,全球快速变化、快捷传播的资讯潮流,促使每个人无不都在孜孜追求新知,唯恐不学无以活到老;可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却又迷惑于“我是谁”“我在追求什么”“这样的追求是我的人生理想吗”因而久久不能成寐。

这些现象无非也是“眼睛全盯在了第一流高手”,哪里还有眼睛看自己呢?

或许,是该用一只眼睛看自己的时候了。你不惜任何苦功夜以继日拼命“练剑”,你保留了哪只眼睛看自己?敏感的朋友,当你用尽力量批评别人这也不对那也不行时,可有一只眼睛看自己?在终身学习的潮流中,积极地向外求助知识时,你又用了哪一只眼睛看自己?用一只眼睛看自己,你看到了什么?如果这个社会中的每个人都在祈求别人的付出,而不是自己去付出时,还有谁在真正地付出呢?如果只知道向外索取而忘了内在修行,那你如何能成就自己的生命意义呢?

感悟

生理的需要让我们养成了“一心向前看”的惯性,名剑手武藏一针见血地指出:平时我们忽略了对自己的审视、关注,我们的目光更多地聚焦在物质、利益的追逐上。是啊,我们每个人应该留有一片属于自己的精神家园。对浸润了几千年文化传统的中国人而言,对中国士大夫把修身放在第一位的这一传统,我们更应该发扬光大。留一只眼睛看自己,证明我是天地之间的唯一,彰显我很重要。

没有借口

张丽钧

每年8月份,我所在的学校都要迎来一些高考落榜生。他们是来复读的,我们常戏称为“高四学生”。我发现,登记高考分数的时候,他们往往在讲出一个羞于开口的数字之后还要适时补充一句:“今年没考好。”

每逢听他们这样讲,我们都忍不住追问一声:“为什么?”答案五花八门:自己病了;家人病了;心情很糟;知了太吵;天气太热;不许如厕;笔是假货(高考答题卡需要用正宗2B 铅笔填涂)……我知道了,在这些高考落榜生的眼里,自己是世界上最值得怜惜的人,由于“瞎了眼”的命运女神无情捉弄,才使得他们与一个本应兑现的梦失之交臂。失败,无疑是一件让人疼痛的事,但我们聪明地发明了一种镇痛良药——为失败找一个借口。小时候跌倒了,妈妈说:宝贝不哭,妈妈给你打这块破地,打这双坏鞋。就这样,我们的脚成了得意的功臣。大概就是从那个时候起,我们明白了有一种推卸很受用,有一种解脱很愉悦。于是,当那种椎心的疼痛再次袭来时,我们便乖巧地闪身,躲进了一个叫做“借口”的硬壳里,就像寄居蟹栖于螺壳中,在一方暗迷的天地中冷眼旁观恶浪寒流又掀翻了谁谁谁的梦想。

有一个故事,可以用来嘲笑那些擅长为自己编造借口的人:有这么一位仁兄,他天天到湖边钓鱼,但不知什么缘故,总也钓不到大鱼。钓友们讥笑他道:你闯进幼稚园里去了吧?他脸孔红红,却梗着脖子讲出了一个让人笑倒的理由——你们懂什么!我家只有一只小锅,如何能煮得下大鱼呢!

哲人说,成功的路上尽是失败者。但我认为,那些失败者必有一种共同的素质——正视失败。正视失败就是不惧怕展览愚蠢,把生命中每一个致败的“蠢细胞”都展览到光天化日之下,不让它藏匿,不让它躲闪。命运举起皮鞭的时候,就让血肉之躯去承受,没有永远的螺壳做我们终身的避难所,让皮裂开,让肉绽开,让血淌下,让舌尖一点点舔着那露骨的腥咸,告诉自己:承受疼痛是为了作别疼痛,承认失败是为了永诀失败。为了拥抱成功,请你去寻觅吧——寻觅路口渡口出口,但却不要寻觅借口。

感悟

有谁见过为自己的成功找借口的吗?没有。如果我们一直在为自己找借口,那么只能证明我们一直没有获得成功,哪怕是一点点。可怕的并不在于失败本身,最可怕的是我们总是在为一次次的失败找借口,最终我们将失去成功的任何机缘。我们既然选择了远方,便只顾风雨兼程。让我们的生活“无路可退”,断绝自己的退路,我们一定会全力以赴。《阿甘正传》中阿甘说:“要勇往直前得先忘掉过去。”

美丽的欺骗

沈正邦

小时候,大概五六岁吧,父亲从北方归来,一家人久别重逢,正吃晚饭。这时,天空中有飞机从头顶飞过的声音。父亲喜形于色,赶快离席跑出去。我们听见他在庭院里喊了一句什么话。转眼间他跑回来,双手捧着一包东西,打开来,里面是四个又大又红、香喷喷的苹果!(顺便说说,以前在广东,苹果属于稀罕物)爸爸说那是刚才飞机上的人空投下来给我们的。我们全家人为此开怀大笑。我当时虽然还很小,也朦朦胧胧知道爸爸是在开玩笑;不过这个玩笑这么美丽,谁也不愿意去“揭露”那后面的现实——不用说,苹果是他从东北带回来的。我至今仍愿意想象蔚蓝的夜空中一架绿色小飞机怎样给我们轻轻地投下红色的大苹果。好像真的有过那回事似的。虽然我自己也早已过了“不惑之年”,虽然生活的沧桑教会了我那么多的现实……二童话大师安徒生曾经带一个7岁小女孩到林中空地采蘑菇。他事先在有些蘑菇下藏了一件件小东西——一颗包着银纸的糖果、一束蜡制的小花、一枚别针或丝带……小姑娘发现了许多意外的惊喜。安徒生告诉她这些小东西都是土地之神放在那里的。

一位神甫知道后,责备安徒生,说他欺骗了天真的孩子,是一种罪恶。安徒生说这不是欺骗,他说:“她将一生都记得这件事。而且,您可以想象她的心决不会像那些没有经历过这件事的人们一样轻易地变得冷酷无情。”

小时候没有电视也没有空调,夏夜端张小竹椅,在庭院纳凉,听奶奶讲月亮里有小白兔,有桂花树,有嫦娥仙女。长大一些,读书了,才知道月球上是没有生命的荒漠,连水和空气都没有。

也许人生正确的顺序本来正该是这样的吧:小白兔和嫦娥使我们成为“人”,拥有了人的思想感情;然后才可以谈得上理性,谈得上知识,谈得上科学。

似乎不只是小孩才需要童话——设想一下,如果在中秋团聚的家宴上,对着一轮明月,品尝着月饼之际,我忽然告诉你,你此刻是看着一个没有水、没有氧气、没有生命的硅酸盐球体,而吃着若干碳水化合物……那多没劲!“人”这东西,如果“现实”得到了家,无非也就是一堆碳氢氧氮而已!

感悟

看了这篇文章,想起一个曾经闹得沸沸扬扬的关于医生的职业道德问题:该不该告诉患绝症病人事实。大讨论过后,人们普遍倾向于善意的谎言。在精神遭受巨大压力的现代社会,人们应有一片属于自己的幻想家园。还记得《本能反应》中心理医生的答案——幻想吗?美丽、善意的欺骗能使我们保留一丝纯真。

三月的雪

佚名

送走了银装素裹的冬天,迎来的是稍有暖意的三月。我以为几场小雪就会下走这个冬天。然而就在三月带着冬天仅剩的气息刚起步,一场大雪打碎了我原本的猜想。这场雪来得突然,来得意外。下白了整个世界,下白了我的眼。这场雪来得快,消失得也快,甚至还来不及向人们展示它纯洁的内里。这场雪带着冬天的势不可当,消逝在三月的绵绵不绝中。这场雪更像是冬天不甘的咆哮,不甘的愤怒。明知没有任何作用,依然坚持地下着,它是不想在无声无息中逝去吧!

我以为这场大雪是这个冬天最后的挣扎,此后,三月的步伐就会快起来。看着眼前飘落消失的雪,我沉浸其中,我感觉自己读懂了它们。我为它们的气势、精神折服。

我荡漾在三月的暖意中,以为三月会就此走向终结。然而我的想法总不能如愿。又是一场大雪,一场更大的雪在三月即将走完时来了。同样的,下白了世界,下白了我的眼,同时也深深地下在了我的心里。三月里的两场雪,意味着什么呢?如果说上一次是不甘的愤怒,那么这一次是什么呢?我再次凝视天空飘落的雪……前一次的雪,我以为我读懂了它,可惜我错了;前一次的雪,我以为那是这个冬天最大的雪,可惜我错了;前一次的雪,我以为那是这个冬天最后的雪,可惜我错了。

前一次的雪,我走入了误区;这一次的雪,我看清了变化。

如果再让我猜想一次,我更愿意说这两场雪是对三月的迎接,是对三月的送别。雪与三月,是对手,是朋友。它们在彼此的对决中博得对手的喝彩;它们在彼此的对弈中获得对手的尊重。谁说对手不能是朋友?谁说对手不值得尊重?或许它们来年的博弈会更精彩!

三月有了这两场雪的洗礼,以后的道路会更加顺利吧。看着眼前的雪,这或许真的是这个冬天最后一场了吧。雪不断地飘落,不断地消失。我依然为它折服,为它的大度,为它的宽容。

看着大雪,想到冬天,想到三月,想到人生。人生也是如此吧?总会在你不经意间来场大雪。我们总习惯地认为,它是来阻挠,来为难我们的;可为什么我们不乐观地来看待它呢?我以为一场大雪看似给我们带来了困难,带来了灾难,但更多的是磨砺了我们吧!大雪不可怕,可怕的是我们没有勇气,没有容人之量。

三月伴雪的人生更精彩!

感悟

雪下在每年三月,是上天的眷恋?还是春寒偶然的汇集?抑或是春天对生命的寓意?雪落手心,羞涩与美丽的凝结,纯粹如绽放的丁香。真想做那缕平平仄仄的风,随落雪起舞,婉转成一曲永远的蝶恋花。在我的世界里,懂得留之,放之;不会放纵,堕落,因为我有自己的人格。就像三月的雪很平凡但不平庸……爱这雪。她拥有着最自然的歌声,拥有着最潇洒的舞姿,拥有着最无瑕的纯洁。

人是一辆重型卡车

秋枫

原初,上帝创造了“人”这种特殊的运载工具时,装满了上帝的祝福。“人”运载着沉甸甸的祝福行进时,不知不觉地便开始了碰撞,于是碰撞出了形形色色的火花,人们管这样的火花叫做“梦想”和“欲望”。上帝的祝福晃来晃去洒了一地,人们无心去捡,只管轻飘飘地越驶越远,在一条越来越拥挤的路上。那些梦想和欲望是多么好呵!于是,梦想和欲望代替了上帝的祝福。

人们运载着它们,像运载着一些贵重物品,或飞跑着,或慢行着……忘记了一切。就在这时候,时尚的风刮了起来,世俗的雨下了起来,人们不得不躲来躲去,最后,躲到了自己的呓语里。

呓语归呓语,终归挡不住风雨。于是,人们又冒着风雨开始了行进。在艰难的行进中,人们一边抵挡着越来越凶恶的风雨,一边梳理着自己的心绪。有的就此倒下去了,化为别人嘴边的一句闲话;有的继续行进着,寻找着自己的平衡和快慰。负荷是越来越重了,数不清的心愿、希望、渴盼、幻想、呼唤、意志等等一股脑儿压了下来,压得信心的轮胎都快要干瘪了。加以天气的阴郁,道路的泥泞,热情的车轮简直就要停转了。结果,一声自救的吆喝,一回自拔的鞭打,又使心灵的引擎轰隆隆地响了起来……三番四复,人也便有了些年岁。年岁本身也是有重量的,直压得“人”唉声叹气:唉,这辆越来越笨重的卡车呐!叹气之间,又有一些“货物”装了上来,那是子女的恳求,他们要吃饭,他们要穿衣,他们羽毛未丰却在渴望着高飞呢。加上国家的期望、时代的要求、先人的遗愿、父母的瞩望、爱人的热望、朋友的厚望、好人的祈祷、自己的抱负,甚至上司的目光、同事的呼吸、邻居的气息、陌生人的口舌,以及种族的记忆、民族的集体无意识,等等,屈指一算,九千九百亿吨呢,难怪人们到死也运不完!难怪有人运着运着便不堪重负不得不退出了生活的工地!旅途中,有人看着你不顺眼——我相信世界上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有无缘无故的恨——便开始往你的车上扔垃圾,往你的路上扔石头,把他们的诅咒全都扔了出来。你的车晃了一晃,又晃了一晃,终于没有倒在他们那肆无忌惮的笑声里。那些小人,那些粪土和细菌一样的小人,哪里挡得住你坚定的车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