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中国古代将军传(中国古代名人传奇丛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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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元(1)

木华黎

木华黎(1170~1223),元代开国功臣,著名将领。蒙古高原扎剌亦儿部人。世居斡难河(今蒙古鄂嫩河)东。其父孔温窟哇在成吉思汗麾下为将。木华黎追随成吉思汗参加了统一蒙古高原各部及征西灭金的战争,累立战功,为“四杰”之一。官至封太师、国王、都行省承制行事。谥“忠武”。

一、赤胆忠心伐金平叛

木华黎沉毅多智略,双臂若猿,善于骑射,能挽弓二石还多。他随成吉思汗征战,以忠勇闻名。曾与博尔术立在风雪之中,用手撑支毡帐,遮蔽成吉思汗,从半夜到天明,竟不移足。他曾在溪谷间,引弓射贼,三箭中三人,保护成吉思汗出了溪谷。

克烈王可汗与乃蛮交战,出师不利,求援于成吉思汗。成吉思汗便派木华黎、博尔术引军去救援。木华黎在按台与乃蛮兵激战,终于大败乃蛮兵,获甲仗、马牛甚多而还。不久,克烈王汗惧怕成吉思汗的力量越来越强大,遂谋议袭击成吉思汗。成吉思汗得知后,派遣木华黎选精锐骑兵乘夜袭击克烈王汗兵营,王汗兵大败,王汗逃走,后死。克烈部在当时蒙古高原诸部中力量最为强大,此战王汗全军溃败,其他部落不寒而栗,纷纷前来投依成吉思汗。成吉思汗登大汗位后,封木华黎、博尔术为左右万户长。

成吉思汗在统一蒙古高原各部后,便开始谋议对金朝发动进攻,以扫除这一进兵中原、南下江南的障碍。南宋嘉定四年(1211)年三月,成吉思汗派木华黎等大将从征南下。蒙古军正值士气旺盛之时,出师南下,首克德兴(今河北涿鹿),再拔云中(今山西大同)、九原(今内蒙古五原),进围抚州(今河北张北)。金兵号称四十万,列阵野狐岭(今河北万全西北)北。木华黎身先士卒冲入敌阵,蒙古骑兵随后冲杀过去。成吉思汗又指挥诸路大军并击金兵。金军溃乱,无法抵挡,于是败退。蒙古军追到浍河堡,又是一阵掩杀,金军号称四十万军马到此时被杀得七零八落,僵尸百里。此战蒙古军以少胜多、大胜金军。

锦州(今辽宁锦州)张鲸聚众十余万,杀金节度使,称临海郡王,来降木华黎。成吉思汗诏令以张鲸总领北京十提控兵,从掇忽阑南征未附蒙古国的州县。这时,木华黎察觉张鲸有反叛之意,遂令部将萧也先监其军。掇忽阑、张鲸企图逃走,被萧也先执拿,送往成吉思汗处,随即被杀。

张鲸弟张致听到其兄被杀,愤而占据锦州,背叛蒙古,并率兵攻陷平、瑞、利、义、懿、广宁等州。木华黎率蒙古不花等军数万,讨伐张致。嘉定七年(1214),张致又率兵攻陷兴中府。七月,木华黎率军至兴中城下。蒙古军斩张鲸之子张东平及士卒一万二千余人。随后攻下开义县,进围锦州。张致派部下张太平、高益出战,皆败还。蒙古军围困锦州一月有余,张致怨愤部下诸将不戮力杀敌,于是斩杀败将二十余人。高益恐惧,于是趁张致不备,绑了他出城而降。木华黎杀了张致。

锦州的叛乱平定后,木华黎又带军南下攻拔苏州(今江苏苏州),復州(今湖北沔阳)和海州(今江苏连云港西南)三州,斩金将完颜众家奴。

二、平定燕赵出师秦陕

木华黎出师连战克捷,成吉思汗因其功诏封太师、国王,都行省承制行事,并赐木华黎誓卷、黄金印。成吉思汗在封赏木华黎的同时,也向木华黎提出了下一步军事战略,即太行山以北地区,成吉思汗自己负责攻略;而太行山以南,即金人所占领的中原地区,则命木华黎负责征讨。

嘉定十年(1217)初,木华黎先建行省于云、燕地区,目的是进图中原。之后,他便率师出兵中原。蒙古诸路大军先后夺取了金在河北、山东、山西的一些重镇。

蒙古军稍事修整后,木华黎又率军由燕经赵,到达满城。金将武仙以真定(今河北正定)投降。至此,古燕赵之地的重镇已大部分为蒙古军所有。木华黎不负成吉思汗所托,在短时期内用兵中原,连战克捷,取得了极大的胜利。

当时蒙古军尚有纵兵掳掠的习尚,这给中原百姓带来了很大危害。蒙古政权中的有识之士向木华黎言及此事,木华黎即下令严禁蒙古士兵剽掠,所获老幼全部遣还田里。于是军中肃然,吏民大悦。

蒙古军乘胜进军,兵至滏阳,金邢州(今河北邢台)节度使武贵迎降。木华黎再派蒙古不花分兵略定河北卫、怀、孟州,人济南(今河南济南)。金人严实登记造册所辖相、魏、磁、洺、恩、博、滑、浚等八州民户30万人,到木华黎军门请降,木华黎受降,并加以抚慰。

当时有金兵屯驻黄陵罔,号称二十万,木华黎率大军往攻。金兵列阵于河的南岸,以示死战。木华黎说:“这次不可用长兵,应当以短兵取胜。”遂令骑兵下马,都用弓箭射击敌人,矢如雨注。木华黎亲自下马督战,金兵大败。之后,木华黎又率军攻下楚丘、单州,继而攻下东平。

木华黎在基本讨平燕赵之地的金朝军队后,便谋议出师陕西,进而全面经略太行以南地区,实现成吉思汗的宏伟战略目标。宋嘉定十四年(1221)八月,木华黎出师东胜(今内蒙古托克托),军渡黄河。西夏国王也派兵五万随同出征。之后,兵进绥德(今陕西绥德),破马蹄寒,全军距延安(今陕西延安)30里驻扎。金行省完颜合达出兵三万,列阵于延安城东。蒙古军围攻十几天仍不能下,遂放弃延安,南进洛川,攻克鄜州。

嘉定十五年秋七月,木华黎令蒙古不花引兵出秦陇,以张声势。继而大军攻下孟州四蹄寨,拔晋阳义和寨,进克三清岩,人霍邑山堡,迁移各地居民到附近州县。

木华黎又率兵西击凤翔,仍是攻了月余也未下。木华黎对诸将说:“我奉命东征,没用几年就打下了辽西、辽东、山东、河北。前次攻打天平、延安,现在攻打凤翔,都未能攻克,难道是我的好运要完了吗?”于是驻兵渭水南,遣蒙古不花南越牛岭关,巡视宋凤州而还。

第二年春(1223),师还。三月,渡河返回闻喜县(今属山西),病重去世,终年54岁。

石抹也先

石抹也先(1177~1217),元代前期名将。契丹辽人,姓述律氏。金灭辽后,改述律氏为石抹氏。其父脱罗华察儿,誓不仕金。

石抹也先十岁时,曾问其父辽亡国的原因,其父告知。也先愤慨地说:“儿定能复国。”众皆惊异。也先成年后,勇力超人,尤善骑射,且多智谋。当时,诸部民众皆为其豪壮所服。金人闻其名,征授他为奚部之长。也先让其兄赡纳德代受,说:“兄且受之,为保宗族。”也先于是藏匿在北野山,射狐鼠而食。后听说太祖成吉思汗起兵朔北,便匹马来归,并对太祖说:“东京(今辽宁辽阳)为金朝开基之地,如果扫荡其根本,中原之地,可以传檄而定。”太祖壮其勇智,便命也先随木华黎攻取东京。

木华黎军过临潢(今内蒙古巴林左旗西),至高州。木华黎命也先率千骑为先锋。也先说:“兵贵奇胜,何须人多?”只请带数名骑兵而行。原来,也先已探知金人正在调换东京留守。新留守即将到任,现在路途之上。也先带数名骑兵于是在半道邀杀了新留守,并找见其任职的诰书,藏于怀中,拍马直奔东京城。也先声称自己是新留守,并拿出诰书以示。入城后他坦然入府治中,并问吏员说:“城上列兵是为何事?”府吏说,为了边备。也先说:“我自朝廷来,中外安然。如今列兵城上,莫非是要动摇人心吗?”即命撤去守备之兵,并说:“如果寇至有我,不劳尔等。”当夜,下令撤换其守城的将佐官员。第三天,木华黎带兵至,遂入城中。元军不费一矢,得地数千里,兵十万,资粮器械无数。降守臣寅答虎等47人,定城邑32座。金朝闻报,商议迁都河南。

金宣宗贞祐三年(1215),木华黎移师围攻北京(今内蒙古宁城西)。城久攻不下,等到城攻陷后,木华黎欲屠城。石抹也先说:“王师拯民于水火之中,他们既降服而又屠杀之,那以后未攻下者,人必将死守,天下何时而定?”木华黎遂以此事报太祖,成吉思汗赦免之,于是北京城民兵得以活命。石抹也先被授为御史大夫,领北京达鲁花赤。当时,石天应尚未归降,也先奉命攻兴中府(今辽宁朝阳),石天应归降,也先奏请石天应为兴中府尹。

之后,石抹也先率所部随木华黎攻蠡州(今河北清源南)。也先率所部攻北城,也先率先登城,中金兵流矢而死,终年41岁。

博尔术

博尔术(生卒不详),元代前期名将。阿儿剌氏人。博尔术始祖孛端察儿,以才武雄震朔方。其父纳忽阿儿兰与烈祖神元皇帝(即成吉思汗之父,后追封为此)毗邻接境,关系和睦。至博尔术方与成吉思汗相交,并忠心辅佐成吉思汗成其大业。他与木华黎、博尔忽、赤老温共辅成吉思汗,俱以忠勇名世,号“掇里班曲律”,汉语犹言“四杰”也。官封万户,追赠太师、开府仪同三司,谥“武忠”。

博尔术志意沉雄,善战知兵,与成吉思汗共履危艰。

当时蒙古高原诸部未平,成吉思汗每战,博尔术无往不从。博尔术还担任警卫成吉思汗的任务,每夜成吉思汗入睡后,博尔术安排好宿值人员方才人睡。成吉思汗每有要事,总先与博尔术相商,二人交谈,常常通宵达旦。

博尔术还在少年时,要儿斤部卒来盗牧马,博尔术奋而追之。时年方13岁。博尔术知众寡不敌,就与从卒突然从一侧击杀盗马者,要儿斤盗马者猝不及防,遂舍马逃奔而去。

之后,成吉思汗与要儿斤部军大战于大赤兀里。两军相接,成吉思汗下令本部落士兵,必须殊死而战,不得退却一步。博尔术闻令后,把马立住,用缰绳拴系在自己的腰上,然后跪在地上引弓发箭,射杀敌人,战斗结束,博尔术分寸没有偏离原处。成吉思汗惊佩不已,予以嘉奖。

与怯列战,成吉思汗失利,突围而走,战马被敌射杀,危急时分,博尔术抱住成吉思汗共骑自己的马急驰而去。至野外,大家方停了下来。晚宿时,狂风卷着雪片而来,成吉思汗的帐篷又被风吹走,遂睡在草泽之中。博尔术发觉后,便与木华黎张开毡裘以遮蔽成吉思汗,通宵直立未去。到了第二天早上,雪竟深数尺。

成吉思汗平定蒙古高原各部,建蒙古国,登帝位,封博尔术和木华黎为左右万户,位在诸将之上。之后,博尔术以老病去世。

速不台

速不台(1176~1248),元代前期名将。蒙古兀良合人。父哈班。赠效忠宣力佐命功臣、开府仪同三司、上柱国。追封河南王,谥“忠定”。

哈班有二子,长子忽鲁浑,次子即速不台。兄弟二人俱骁勇善骑射。成吉思汗在班朱尼河时,哈班曾赶着群羊进献,不料半途遇盗,哈班被擒。忽鲁浑与速不台赶到与贼相斗,贼盗人马俱倒,其余皆逃走了。兄弟二人遂救其父,羊群得以赶赴行在(即成吉思汗所在之地)。成吉思汗非常欣赏兄弟二人的忠诚与勇敢,遂留在身边,各授以百户之职。

速不台随军攻金桓州(今内蒙古正蓝旗北),率先登城,从而破城。成吉思汗赞赏其勇,命赐金帛一车。当时蔑里吉部强盛不附。速不台请求前去征讨,获得准许。先选裨将阿里出领百人先行,以窥其虚实,速不台率军继进。阿里出临走,速不台告诫阿里出说:“你止宿时,一定要带些婴儿玩具随行。走则扔之,使他们以为我军携家而逃。”阿里出依其计而行。蔑里吉见了,果然上当,遂不作防备。不久,速不台率大军至蟾河,与蔑里吉相遇,一战而胜,并获其二将,尽降其众。其部主霍都逃奔钦察,速不台带兵追击,与钦察军战于玉峪,又败钦察军。

成吉思汗率军征伐回回国,其主灭里委国而去。成吉思汗命速不台、哲别追击其主,至灰里河,哲别战斗不利。速不台驻军河东,告诉其军众每人点燃三支火炬以张军势,灭里见状惊恐,遂乘夜而逃。速不台遂不战而胜灭里。又命速不台统兵万人由不儿罕山(今蒙古肯特山)必里罕城追击,灭里又逃入海,但没过一月,灭里便在惊恐中病死。于是速不台尽获其所弃珍宝献于成吉思汗。

第二年,速不台又辗转追击、平定了钦察汗国,活捉了其酋长,收降其众。随后,速不台又跟着成吉思汗征战河西,速不台率军攻下撒里畏吾、特勒勒、赤闵等部,及德顺、镇戌、兰、会、,洮、河诸州,得北马5000匹,全部献于朝。成吉思汗驾崩,速不台才还师。

南宋绍定二年(1229),太宗窝阔台即位。速不台从太宗攻潼关,战失利,太宗责之。当时拖雷在藩邸,闻听此事后劝太宗说,胜败兵家常有之事。太宗方息怒,命速不台立功自效。于是速不台又引兵随拖雷经略河南。当时蒙古军师出牛头关,在三峰山猝遇金将完颜合达所率20万金兵。蒙古军四面出击。金军大败,被蒙古军杀戮殆尽。三峰山之战,金军主力几乎全军覆没,从此金军一蹶不振。

绍定五年夏,拖雷还驻官山,留速不台统诸道兵围攻汴京(今开封)。第二年,金主完颜守绪渡黄河北走,速不台令军兵追至黄龙岗,又大败金军,斩首万余人。金主复南逃至归德府(今河南商丘),不久又逃入蔡州。金汴京降元。速不台俘其后妃及宝器献给朝廷,进围蔡州。蔡州被攻破,金主完颜守绪自焚而死。金亡。南宋淳祐八年(1248)速不台卒,终年73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