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有突厥兵来侵犯唐朝边境。李建成抢先推荐李元吉带兵北讨。李渊便把兵权交给了齐王。齐王便乘机请求调秦府中与李世民形影不离也是最勇猛的战将尉迟敬德为讨伐先锋,并尽可能多把秦王府中的精兵都抽调出来由自己指挥。尉迟敬德与李世民的妻舅长孙无忌劝李世民说:“大王倘不早决,祸在眼前了。”李世民却说:“事关兄弟之亲,怎忍心下手?”敬德说:“人情无不畏死,大众愿以死奉王,怎可以小仁害大局?”正说着,率更丞(官名)王晊急急忙忙跑了进来,似乎有急事相告,因见长孙、尉迟两人在场,才欲言又止。李世民便带王日至进内密谈。不久,王晊便又匆匆造退了。李世民对长孙无忌与尉敬德迟两人说:“刚才王睚报告,说太子与齐王已定计,想让我与太子一起去为齐王出征送行,到时在饯行席间密伏勇士乘机刺杀我,然后太子拥兵入内要求内禅,并封齐王为太弟。
长孙无忌不等李世民说完,便说:“先发制人,后发为人制。”李世民叹气道:“骨肉相残,古今大恶,我诚知祸在旦夕,但欲待他先发,然后仗义出讨,方为名正言顺。”敬德道:“大王若不再听劝告,敬德不能留居大王左右束手就戮,请允许告辞。”无忌也说:“无忌也当同去!”
于是,李世民便召集府僚一起商议。谋臣都认为要赶快动手。李世民说先要占卜一下,是否可行。猛地有人冲了进来,夺过龟卜扔到地上,说:“有疑问才卜,今日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谁先发射谁有生路,有何疑问?”李世民一看,原来是幕僚张公谨。于是再令长孙无忌密召房玄龄和杜如晦前来商议。
不料前不久竭力劝李世民动手的房、杜两人异口同声说:“高祖诏令我不得侍奉秦王,现在如果私自拜访,岂非死罪?”李世民见两人不肯前来,竟把佩刀递给尉迟恭说:“两人怎敢叛我?公持刀去看看,如果真的不肯来,即用此刀杀了,拿首级来见。”敬德与无忌同去见房、杜,说:“王已决计行事,你二人快去商议。”房玄龄说:“四人同行太醒目,我们各走各的吧。”敬德和无忌先行,房、杜二人各自换了衣服悄悄来到了秦王府。大家一起商量好了对策。
当天晚上,李世民入朝见高祖李渊。李渊拿一份太史令的密奏给李世民看,密奏中说依天象看秦王当有天下。李世民要求屏退左右,然后对李渊说:李建成和李元吉私通皇妃,淫乱后宫。李渊听后大惊又大怒。李世民接着说:“臣儿无丝毫辜负兄弟之心,偏他二人时有加害之意,并说要为王世充、窦建德报仇。臣儿若果枉死,永违君亲,已是可痛,而且魂归地下时,也要被败在臣儿手下的王世充等讥笑了,请父皇救命!”说罢,便呜呜咽咽哭了起来。高祖更加惊愕,说:“明天便审问他两人。你其实也应该早来参奏。”
李世民玩过这招后随即退了出来,在夜里便连忙调兵遣将,命长孙无忌等带领,埋伏在玄武门外。
第二天,李建成、李元吉上朝经过玄武门,察觉情况不妙赶紧回头欲逃,却被李世民和尉迟敬德拦住。李建成被李世民射杀,李元吉被尉迟敬德砍死。这时,太子手下的冯翊、冯立及齐王府中的恭万彻等将领带了数千兵马来攻李世民,却被玄武门前的伏兵挡住。后听说太子、齐王都已死去,便都一哄而散了。
李渊见事已至此,显然再去责斥李世民已毫无用处了。弄得不好甚至可能自己也会身陷险境,就干脆封秦王李世民为太子’,任凭李世民对建成、元吉斩草除根,满门抄杀。并且过不多久,便激流勇退,把皇帝大位让给了李世民。
由于李渊高高在上,不甚了解当时的内部情况,太子、齐王与秦王之间地位相当,实力各有强弱,因而实际上谁先动手杀死对手谁便是理所当然的皇权执掌者。在这一点上,李世民与他的谋臣武士都十分清楚,就是太子、齐王也想先发制人,争取主动权。由于李世民的确比他们高明,只有他才真正地巧用了“先发制人”之计。“先发制人”靠的是“先”,但“先”往往来自于“密”和“快”。李世民假装“不忍心”,表面上无所作为,实际一方面是为了师出有名,保全面子。另一方面更是为了行动的“秘密”性。君不见他授刀给尉迟敬德欲杀太子、齐王两家的大批无辜,足可知其处心积虑只是个伪装君子,足可知其城府深远,行动秘密而快捷。相反,太子、齐王口口声声要“先发制人”,日日夜夜在不痛不痒地“先发制人”(如抽调秦王府中的猛将精兵等),然而机密外泄、行动迟缓,哪有不被秦王所制之理!
心静赠能心明神清
高忠宪曾经说:“静如是,动不如是,这是气静。静如是,动也如是,这是理静。理静,理明想静,胸中畅然无事而静。气静就是定久气澄,心气交合而清静。理明则气自静,气静理也就明。两者交资互益,以理气本不是两种原因。默坐澄心,体验天理,为延平门下最高的教诲。如果是虚假地用气静,动就会失去,有什么益处呢?默生澄心,体验天理,说的是在默坐之时,这个心澄然无事,就是所说的天理。”高忠宪进而揭示出默坐澄心,要以体验天理为人圣的直截功夫。所以龟山门下,教人静坐中观察喜怒哀乐未发作之前,作什么样的气象?这也就是明心见性和融彻天地的不二法门。
主静,实则是达到孟子所说的“养浩然之气”与“不动心”的最主要入门方法。而孟子的“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境界,不是心中别有天地、别有世界、别有人生,又怎么可能达到呢!
所以程明道教人:“人心必有止境,没有就听从于物,这是不动心的道理吧!”朱熹教导人说:“学者半天静坐,半天读书,如此三年,没有不长进的。可以去体验一两个月便不相同,学者不做这种功夫,而虚度人生,太可惜了!”所以心中一静,就会自然没一点事发生,没有尘世之念,透出事业功绩的世界之外,透出现实的世界之外。像这样怎么会不超凡脱俗,怎么会不神智清明呢?静就能使心明神清,慧增开悟,神采万千,适应方圆。以它来临大事,处大难,解大疑,定大计,自然旅途无阻碍,垂手可得!所以蕺山说:“遇事不能应付,只有炼心法,更没有炼事法。”道家修养大法是:炼心法,炼气法,炼精法,炼神法。全部都是以练静为人门宗旨,也就是收放心的方法。
不论是哪一位圣贤豪杰,统治天下容易,统治人心却难。所以禅宗鼻祖达摩说:“制心一处,无事莫辩。”制心的方法,不外乎静坐。制只不过稍带有强力的意思。不像儒家所说的养心治心来得平易,来得自然。
梁启超所说的治心要法是:“治心的功夫,必须心地洁净,不追逐于外缘,没有纷乱于内心,超脱于尘纲之外。心中没有一点杂念,没有渣滓在里面,就是鸢飞鱼跃自呈活泼的气象。然而我辈并非厌世脱尘之流,不得不接触万事万物,志愿越多,他所接触的事物越多,不像有道的人有自然之心,即使有秩序,就像百万之师,而没有主帅,号令纷乱,怎么会不崩溃呢!所以,凡是遇事惶恐,丧失自己的操守,都是乱为之害,实在有损存养的功夫。所以古今中外的哲人,没有不是以恳切之心作为第一大事。存养用功之法,大都以主敬主静两条为宗旨。敬的妙用,大都以制外为养中之助,因为我辈的德业之所以不长进,其原因虽很多,仍然不外乎是受外面环境所牵累。受外面环境所牵累,就上眼耳鼻舌身五官,也就是孟子所说的物交换于物吧。眼耳鼻舌身既受牵累,他的本意就会随之动摇,也就是孟子所说的引神罢了。
“志一就会动气,气一就会动志,辗转缠缚,主管易位,势就不足以相敌。敬就是检制客贼,而杀他的气力。客力杀而后主力乃得增长,所以叫做内外交养。静的妙用,全在于存中作为外应的根本。我辈被缠缚于这个境界,这个心受惊扰,没有一刻来顾及。如果没有静坐来制约它,就会成为躯壳罢了。心有存养功夫,自然就会坚实,没有它就会动摇。孟子的得力,在于不动心。而他的功夫,在于善养我的浩然之气。静坐不足,尽主静之功,而主静之功,必然从静坐入门,所以前代儒人都把这个作为方便的法门。”
梁启超的这番理论,正可以说明主静功夫,不但可以作为入圣人哲的门槛,而且也可以作为英雄豪杰成就大事、立大业的基本要素。
头脑冷静应对攻击对于修身养性的人来说,心躁气浮,浅薄狭隘这八个字是最大的克星。要想克服这八个字,只需用一个静字就能战胜。静就是要做到心地纯静,态度虚静。清净无为是静,放浪形骸之外也是静。要想保持静,必须断绝世俗的名利和物欲,不被它们支配,才能显现出内心的真实本性。做到了静,就能使心气沉静不浮躁,心胸开阔不狭隘。
如何面对有人公开揭露你的隐私,讥讽你的缺点,甚至公然侮辱你的人格?是恼羞成怒,立即反击和辩解;还是保持冷静,不急、不躁、不感情用事,积极采取对策,化凶为吉,反败为胜?
当众受到侮辱或攻击,愤怒是不能解决问题的,它只能使你陷入争吵中。由于情绪失控,头脑更不清醒,就更难找到摆脱困境的途径。唯一可取的是保持冷静,冷静是一种积极的、由静转动的心理活动过程。
冷静,目的在于使自己能客观地从对方的攻击中寻出他的不符合事实、不近情理之处,抓住他的弱点,分析他的目的,然后,采取对策,加以揭露,予以反击,使自己从劣势转为优势,转危为安。
奥斯卡金奖获得者——好莱坞明星保罗·纽曼,从影早期曾拍过一部失败影片《银酒杯》,他的家人也不客气地把它评为“一部糟糕的影片”。若干年之前,洛杉矶电视台突然决定重新在一周内连续放映该片,显然是有意在公众面前中伤他。
纽曼对此经过冷静思考后,来个异军突起,后发制人。他自费在颇有影响的《洛杉矶时报》上连续一周刊登大幅广告:“保罗·纽曼在这一周内每夜向你道歉!”此举轰动全美,大获全胜,他不仅未因此出丑,反而得到绝大多数人的同情、谅解,从而声誉大增,好评如潮,后来终于获得第59届奥斯卡金像奖。
纽曼的胜利取决于冷静、诚实和勇气。在当众受辱之后,既不暴跳如雷,也不萎靡不振,他保持动态的冷静,仔细、认真地分析面临的困境和挑战,找出主要矛盾,然后奋起反击。公开坦然承认自己过去的失败,非但丝毫无损于自己的形象,反而使对方陷入被动的境地,暴露出其居心之卑劣。
反击的方法有多种多样。但最重要的是诚实和勇气,敢于当众承认失误的人,人们对他只会产生尊敬之感,如果对方再抓住不放,定会受到大众的指责,这时再反击,力量就会大。它不仅可避免受辱,而且会使对方处于狼狈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