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小偷大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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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李树根的宝贝

山路不好走,李志军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李树根的家在这里不属于最差的,但也好不到哪去。之前他是挣了不少钱,但不经常在家,钱都花在外面了。以至于李树根的家还是茅草房,偌大的院子排列着三间茅草房,成“U”字形,两间是卧室,一间是厨房。正中间的一间亮着灯,那是李树根的屋,李树根在里面的床上躺着。

李志军扔下行李跑了进去,边跑边喊,“爷!爷!你孙子我回来了!”

李树根病秧地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对李志军的回来无动于衷。李志军噙着泪呼喊了好一会儿,李树根才睁开了原本就不大的眼。

“爷!你孙子小军儿回来了!”李志军哭着。

“小军儿?是你吗?你回来了?回来好!回来好!”李树根气喘吁吁。

“嗯,我回来了,”李志军哭着朝屋子里扫视了一圈,“爷,咋没个人照看你啊?李支书不是说给你找了个人吗?人呢爷?”

“人?......人我把他支走了。”李树根咳嗽着。

“你咋老糊涂了呀爷!你把人家支走了谁照顾你啊!”李志军埋怨道。

“我不用照顾,以前不用照顾,现在也不用照顾,我自己行。”李树根说的有些气话,但也是一个人即将死去的释然。

李志军一下扑进了李树根的怀里,哭了起来。

的确,李树根已经快不行了,他心里很清楚,像明镜!他知道如今的自己再做什么也是徒劳,而眼下最主要的就是自己的孙子赶紧回来,在自己死之前能够再看上一眼。

其实,更重要的是李树根还有件事情要向自己的孙子李志军交代。

李树根缓了一会儿,然后用着仅剩的力气说道:“小军儿啊,你去院子里拿个镐头。”

李志军纳闷,“拿镐头干啥啊爷?”

李树根:“你去把电视机后面的墙砸了。”

李志军:“好好的墙砸了干啥啊爷?”

李树根瞪大了眼,大咳了几下,“你咋这么多问题,爷活着的时候你不听,爷快死了你还不听吗?”

李志军发现李树根动了真怒,赶忙起身上了院子。由于自己经常不回来,不知道镐头在哪放着,院子又大,不好找,李志军找了半天才找到,然后掂着镐头进了屋。

“去,把那个墙砸了!”看见孙子终于进来后李树根催促道。

李志军来到墙前,双手端着镐头,心里犹犹豫豫,然后他看向李树根,只见李树根双眼怒瞪着李志军,把李志军瞪的有些发怵,连忙双手举起镐头朝着墙凿了起来。

因为心里有疑惑,不知道爷爷李树根让凿墙的原因,所以李志军没敢太用力凿,只是三心二意的凿,可是还没凿几下,墙裂开了个缝,李志军愣了一下,连忙又凿了几下,这时墙开了一个洞。

李树根连忙拦道:“好啦!好啦!”接着大咳了几声,又说,“别凿了,别凿了,你用手扒开看看,里面有东西!”

李志军疑惑,忙放下镐头,伸着头往洞里面看,看见里面的确有东西,接着他用手把洞口扒大了些,这时一个木盒子露了出来。李志军连忙小心翼翼地拿出木盒,盒子很沉,也很旧,上面还挂着一把老式的铜锁。李志军用手摸了摸铜锁,锁的很紧,看来这个盒子有些年头了李志军心想。

李志军使劲晃了晃,想听听里面是什么,但没听出来,又摇了摇,还是不知其详,然后抬头看向李树根。

李志军不看还行,这抬头一看,吓了自己一大跳。只见躺在床上的李树根不知何时眼睛睁的像灯泡一样,死死地瞪着自己,里面充满了血丝,似乎刚才自己晃的不是盒子,而是李树根的脑瓜。

“别晃了!别晃了!”李树根边咳边说。

李志军双手托着盒子,似乎还准备着要晃:“怎么了爷?”

“盒子里有宝贝!”李树根连忙说,然后吃力的抬起手臂指着另一边墙上李志军他奶奶的遗像,“钥匙在那后面,你去把它取出来把盒子打开。”

李志军疑惑地放下盒子,走到那墙边取下了奶奶的遗像,遗像后面的确挂着一把老式钥匙。李志军拿起钥匙打开了盒子上的锁,小心翼翼地掀开了木盒盖子,打开一看,竟发现里面装着一个瓶子。李志军是学这个的,懂这些古董方面的知识。爷爷说这里面装的是宝贝,可是打开看这瓶子也不像啊,质地李志军拿不准,但从这瓶子的形状上他可以确定这是一个四十多公分的双耳梅瓶,这种器型的瓶子瓷器的多,但这瓶子整身没一点光泽,也不像瓷,但也不像陶,颜色像是农妇家腌制咸菜用的瓦罐。

李志军是学这个的,但是现在他对眼前的这个瓶子也没了把握。

因为颜色,目前就先以陶罐为准吧!李志军这样认为。

可是这能是宝贝吗?李志军疑惑中取出瓶子端在了手里。看来也不是陶,比陶重!李志军这时想看看瓶底,看看有什么落款没。然后他双手这么一翻,落款没看到,竟从瓶子里倒出了一幅字。李志军有点不知所然,看向李树根。

李树根似笑非笑,表情有点古怪:“这是给你的遗产。”说完喘了一会儿又大声道:“你要好好保管它,这可是我毕生的至爱!”

遗产?至爱?李志军来了兴致,但看向瓶子后又没了兴致。心想爷爷李志根怎么说也是在这道上摸爬滚打大半辈子了,再眼拙也不至于这么拙吧!这样的瓶子当至爱?太有损他的形象了。再说了,这个跟以前家里有时放着的瓶子比差远了,爷爷李树根拿这个瓶子当遗产留给自己,开玩笑了?心想自己可是他唯一的一个亲孙子,遗产有没有无所谓,但不至于这么糊弄吧!李志军有些摸不着头脑。

然后李志军看向地上,捡起了掉下地上的那幅字,打开了字,是半幅!

是一半儿,是幅残品。

“爷,你不是在跟孙子闹着玩儿了吧?”李志军一脸苦相。

“怎么了?”李树根问,然后又笑着说,“你是不是感到很惊讶?”

“嗯!很惊讶!一个破瓶,一副残字!这就是你所说的宝贝?你孙子我好歹也是学这个的,对这古玩略懂一二,而你拿着这两个破玩意说是宝贝说是给我的遗产,你是在考验你孙子我的智商吗?”李志军肯定着自己的判断,他觉得爷爷是老糊涂了,然后放回了手中的字和瓶,不想再在这个节骨眼上和爷爷争辩。

可刚放回字和瓶,就听李树根骂道:“你奶奶个孙子!”

李志军认为李树根这句话语法有问题,不过还是应了一声:“怎么了爷?”

“你说这些是破玩意?你懂个屁!”李树根继续骂道,“我看你真是学傻了,你可知道你拿的这两件东西那是多少人寻都寻不到的宝贝,你竟然不识所相说是破玩意。”

李志军被骂的有点尴尬,看着盒子里所谓的宝贝弱弱地又问,“真的吗?可是不像啊爷?”李志军一脸怀疑,然后又拿起那个瓶子开始端详,这时被李树根喝道:“放回去!我看你是咋看也看不明白,不过我相信今后有一天你终会明白的!”李树根语气很平,但说的很玄奥,顿了顿接着又说道:“总之你要好好保管它,还有,千万不要让别人知道。”

似乎是被李树根最后这几句加重的话给吓着了,李志军也不敢再多想,当然他这会儿想也想不明白,先放着再说吧!

李志军赶紧把字和瓶子放回了木盒里。

但是他们爷俩怎么想也不会想到,属垣有耳!尤其是李树根死也不会知道,他隐藏了一辈子的这个宝贝会在他临死之前被外人知道。并且这个外人还不止一人,是三个人。这三个人还不是别人,正是老五,大嘴和大头。

话说这里大家可能会好奇,他们三个怎么会知道,他们三个又是怎么知道的?这个事后李志军一直都想不明白。

原来,老五他们要去的那个老农家跟李树根是同一个山区,并且去的路正好要从李树根家路过。刚才他们就是路过这里的时候,因为中午吃的那些“新疆大肉串”而突然闹起了肚子,尤其是大嘴,闹的最为厉害。肚子闹,人更闹,加上这山区的土路又颠簸,颠来颠去,大嘴便受不了了:“哥,要出来咯,要出来咯,要是再不停车的话我可就要拉裤子里了!”

老五和大头的肚子里也好受不到哪去,只是他们吃的少而已,反应的不那么强烈,不过也疼的揪心:“你别喊了,这不得找个地方吗!”

“咦,我看我拉车里算了,真是的,随便找个路边不就行了,这荒山野岭的,他妈谁看啊!”大嘴又急又气。

“那也不能直接拉路边吧,总得找个背风的地方吧!你别吵吵了行不,再坚持坚持,我看前面有家住户,我们上那方便!”

“行,我不给你交缠。”大嘴看向大头,“大头,你他妈的能不能开快点,不知道我肚子里难受!”大头肚子里也难受,但与大嘴这没完没了的唠叨相比,后者更难受。大头看也不看大嘴,一脚油门就狠狠地踩了下去,只听大嘴大喊,“哎呀妈呀,慢……慢点!要出来了!”

大嘴真的是快憋不住了!

老五紧皱着眉头看着痛苦难耐的大嘴,“看来中午吃的那些肉串的确有问题,吃一半我就觉得不对味儿,大嘴还吃了那么多。”然后抬手指着前面,“大头,前面那房子那儿赶我们停下,这会儿我的肚子也闹腾。”

“好!”大头应了一声,车缓缓开去。

老五手指的这个房子不是别家房子,正好就是李树根的家的房子。

车到了门前,但还没停稳,大嘴就已经打开了车门蹿了出去,老五和大头随其后。一开始老五还想着去敲敲李树根家的门,打算上他家里面方便,可来到门前,刚抬起手,就觉腹部突然一股电流袭来,老五连忙双手捂住了肚子,浑身打了个冷颤,整个人动弹不得,然后再一看到大嘴已经风驰电掣般的冲向了房后,老五也不再矫情了,一手捂肚一手捂屁股也跟了上去,咬着牙,皱着眉,“不行!上房后!”

三人一溜烟儿,火急火燎地跑向了李树根家的房后。

几乎三人都是一个样,一到房后,屁股都还没完全蹲下,裤子也只是刚脱到一半,就只听“哗啦!”一长声!

那是大坝泄洪的声音,那是高山雪崩的声音,持续了好长时间。

声音过后是快感,那种一泄千里的快感瞬间来袭,让这三个人久久没有说话,仿佛时间静止了。每个人脸上都挂着极致享受的表情,尤其是大嘴,那一脸犹如做爱般的表情,再加上嘴里不停地呻吟声。

老五受不了了,看着恶心,听着更恶心。

“你能不能别出声?”最先从“决堤”中恢复过来的老五说道。

大嘴看了看老五,一脸的不屑:“那地方我管不了。”

“我是说你的嘴,别哼哼嗯嗯的像做爱。”老五瞪道。

大嘴不去搭理他,闭上眼睛,咬着牙,继续用力使着劲儿,尽量让**张开的更大,让肚子里更畅快。可是刚使了几下劲儿就睁开眼埋怨道,“妈的,不拉了,拉个屎也管,搞得没一点感觉了。”说完便伸手去摸索着裤兜,可摸着摸着大嘴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咦,没带纸。”

老五一听,也顿时察觉,连忙也去抹兜,一摸这才发现,不是他没带,是都没带。

“完了,刚跑下来的急,忘拿了!”老五说道。

“那咋办?”大嘴问。

这时老五一脸亲切的看着大嘴,“大嘴,商量个事呗!”

大嘴一听便觉不好,小心翼翼道,“什么事?”

“你撅着屁股回车里拿呗!”

大嘴没等老五的话说完立马拒绝道,“不行!”

平时一两句好话就能哄着的大嘴,没想到这次拒绝的这么干脆,老五一脸怒气质问道,“你要脸要屁股?”

“要脸!”

老五咬着牙,那个恨,“行,那我们就撅着屁股在这耗吧,啥时候晾干了再走!”

但没蹲多大一会儿,大嘴就已觉得双腿麻木酸痛,看来这样一直蹲着等晾干不是办法,大嘴直起了腰,拍了拍腿,撅着屁股活动了活动,接着扫视了一下四周,近处别说树叶了,连棵树都没有,一脸失望。想找蹭的地方不可能,再看地上,也全是黄土疙瘩。大嘴随手捡了一个,没成想刚拿到手里还没怎么使劲土疙瘩就碎成了一把土,大嘴破口大骂。刚骂完他这时似乎想到了什么,然后兴奋道,“有了!有了!”

老五疑惑的看着大嘴,然后大嘴兴奋地看着大头。

接着大嘴冲着大头笑道:“文人!过来一下!”

大头看着大嘴,一脸警惕,“干嘛?”

“废话,报纸呢?”

“报纸?什么报纸?”

“少装糊涂,当然是你在车上揣进兜里的那张。”

大嘴指的是**强奸18人的那张。在车里老五训他的时候,大嘴瞅见了,见他从那份报纸中抽出了那一张,然后折好,塞进了裤兜里。

大头心知肚明,连忙摇头:“没有!没有!看完扔了已经!”

被大嘴这么一说老五这时也想起来了,随即朝大头喝道:“对,我也想起来了。少废话,快点拿出来,你准备让我们在这荒山上光着屁股晾上一夜呢?”老五早已经蹲的受不住了。

大头还要继续狡辩,可还没等他开口,老五和大嘴两人就已经撅着屁股挪到了他跟前,一人架着胳膊,一人下手去摸兜,没几下就摸到了那张报纸。

掏出报纸,看到报纸的老五犹如看到救命稻草,兴奋不已,三下五除二,就把这张报纸撕成了片儿。大头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心爱的还没看完的报纸被撕成了片儿,心疼不已,就好像是老五在当着他的面强奸他的女人一样。

“你要不?”老五看着痛苦的大头问道。

“要!”大头咬着牙。

“我以为你舍不得呢!”老五笑道,然后递给了他一片儿。

大头接过老五递过来的这片儿纸,含情脉脉地看着这片纸,然后说道,“这纸有点硬!”

然后大头把这片儿纸放在了倆手掌心里,咔嚓!咔嚓!用力揉搓了起来!

大嘴看着大头笑了起来,打趣道,“这你不心疼了?”

“心疼呀!你没看我对它又爱又恨,在不停地用力揉搓它!”大头说完又故意加大了力气。

“嘘!安静”这时老五突然小声喝道。

大头被吓了一跳,不揉了。

然后老五指了指头顶的窗户,做了一个偷听的姿势。大头和大嘴一脸茫然。老五又指了指大头屁股,示意他赶紧擦完屁股。然后又指了一下大嘴,示意让大嘴驮着他扒上窗户那儿看看屋里什么情况。老五做完了所有手势,大头和大嘴仍是无动于衷。

老五急了,“他妈的,我是让你赶紧擦,然后让大嘴驮着你看看里面什么情况!”老五一个动作一个动作的又解释了一遍,气的老五破口大骂。真是恨铁不成钢。

大头三下五除二擦完了屁股。

“你擦干净没?”大嘴一脸嫌弃的问道。

“擦干净了,不信你看!”

“我看看!”大嘴不放心。

“看你个头啊!快点,驮他上去!”老五急道!

大嘴一脸不情愿地驮着大头靠向了窗户,老五则是屁股撅着天,脸贴着墙,三人专心地听了起来。

原来老五刚在擦屁股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屋内的呵斥声,竖耳一听,听到了里面接下来的对话,然后他喊住了大头和大嘴一起听。

三人越听越兴奋,越听屁股撅的越高,虽然听得都是断断续续,但他们还是听出了屋子里的大概对话内容。

“有宝贝?”

“……”

“谁也别让知道?”

三人听到这里面面相觑。宝贝?什么样的宝贝说的这么神秘?

三个人的心跳这时开始加速。

老五示意大头往上面再趴趴,让再看清楚些。大头双手拉着窗户上的防盗钢筋,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把自己的身体往上拉,脸紧贴着窗户努力着往里面看

也巧,正好都被他看到了。

老木盒子,老木盒子里的瓶子,瓶子里的那副字,每个环节都被大头看到了。

但是他又只是看到了些大概。东西是都看到了,但都看的不太清。

“是不是宝贝值不值钱不知道,这要拿到手里才知道。”大头这样小声说道。

大头说的有道理,随即一个眼神,老五他们就一致决定了。既然看不清,那就把那盒子给拿出来,拿到手里看,帮住李志军看,看看这两个东西到底是不是宝贝。

说是拿,那就是偷!

偷,对于他们来说,可谓是轻车熟路。以前,挖地三尺的东西都能手到擒来,何况现在拿的是眼面上的东西,所以这次偷对他们来说就犹如探囊取物,小菜一碟!基本上就相当于拿!随后三人就不慌不忙的蹲在屋外守候着。

三人在屋外一直守到了后半夜,屋里两人都睡熟了,他们这才动身,翻进了院内,轻声进了屋,三人径直地朝着放盒子的地方摸索了过去。盒子放在哪他们刚才已经看的一清二楚,现在只要去拿就行了。大嘴已经忍不住的开始窃喜。三个人借着月光很快的就摸到了盒子,大嘴端起了盒子就忙要往外走,可刚一转身,床上躺着瘦如枯柴的李树根突然的就坐了起来,两眼瞪着血红,双手还用力的朝他们伸着,在月光的衬托下像具活死人。这突如其来的情景可把老五他们吓坏了,脸都绿了。盗了半辈子的墓了,啥时候也没遇见过这种事儿啊!老五慌了神儿,不知所措。这时还是大嘴反应快,什么也不顾,撒腿就跑,头也不回瞬间就跑上了车,老五和大头这才反应了过来,忙也跟着跑了出去。

大头拧开钥匙,一溜烟,三人消失在了山区暮色里。

李树根死了!

李树根吓跑了老五他们,老五他们气死了李树根。

估计李树根死也不会想到,自己藏匿了一辈子的宝贝却在生命最后被别人给偷走了。是啊,死也想不到,是被自己眼睁睁地看着被别人给偷走了,这是多么痛的领悟啊!

第二天一早,李志军发现了歪在床边但已经死去的李树根。

李志军看到后惊慌失措,痛苦万分。昨晚还好好的,今天一早怎么就撒手而去了。李志军大惑不解。

李树根死的很难看,眼睛往外瞪着,嘴巴张着,双手紧握着,似乎在呐喊着什么。同时他还发现那木盒子不见了,连同盒子里的那两件东西。还有,屋内多了六只杂乱的脚印。

李志军知道,这是家里闹贼了。很有可能,爷爷的死就跟这活贼有关。李志军判断,一定是这贼在偷盒子的时候被爷爷李树根发现了

,然后这伙贼惊慌失措,仓皇而逃。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自己真是太无能了。

而且不是一个,是三个。李志军连忙在屋里巡视了一番,发现其它东西没少,仅丢了盒子!李志军断定,这贼是一帮有目的性的贼,他们来这不偷其它,只偷盒子。

爷爷昨晚一再三的交代自己一定要藏好盒子,保管好盒子,谁知还是把盒子给丢了,就这一个夜的时间就丢了,李志军充满了自责!

宝贝丢了,爷爷李树根还死了。李树根一定是看着这伙贼偷走了自己藏了一辈子的宝贝,怒火攻心,含恨而死了!是贼害死了李树根,更是自己害死了李树根。

“我一定要找出这伙贼!”李志军狠狠道,“找出这几个贼,捉住这几个贼,追回盒子,追回爷爷的宝贝,给自己一个交代,也给李树根一个交代,让爷爷死而瞑目。”

李志军没有选择报警,没报警不是不相信警察,而是因为有那两个爷爷所谓的宝贝而不能报警。本来是可以报警的,家里闹了贼,理所应当要找警察。但是李志军觉得家里丢的这两件东西不一般,按照爷爷的说法,这是文物,是不义之财,所以不能让警察掺合进来,不然爷爷死了是白死,东西丢了也是白丢,不仅这样,很可能还要追究他们。所以李志军决定自己找。

决心下好后,但接下来该怎么做,站在门口的李志军一脸茫然,看着四周的大山,不知所措。

这里找个人都费劲,更何况是个贼。

这时,李志军突然想起了屋里的那些脚印,李志军连忙进了屋,顺着脚印来到了房后,墙角的几坨屎和屎边的几张报纸纸片引起了李志军的注意。

“一,二,三!”李志军数了一下,正好三坨,脚印也是三对,看来这是那三个贼留下的,李志军有点窃喜。这时突然刮起一股风,风吹开了一片报纸,李志军转头看去,上面写着:

《夜半****18人,……。》

李志军再看版头:《鲁城晚报》

这是SD的报纸!

这时李志军心里有了谱,因为李志军看到了希望。屎和脚印确定了贼的人数,报纸确定了贼的地方,就算不能确定,起码知道他们是从山东那边过来的。具体他们是路过山东还是就是山东这个地方的,这个先暂且不说,这个需要去山东确认,也许会在那儿找到一些关于这伙贼的线索,也许也一无所获。李志军这样认为。

当然,先不管他认为的错对,起码李志军的这些认为现在已经坚定了他找回盒子的决心。

之后的几天,李树根的后事刚一料理完,李志军就踏上了寻找盒子之路。

他一定要找回盒子,一是弥补自己的过错,给死去的爷爷一个交代;二是这个东西是爷爷留给自己仅有的遗物;三是他对爷爷李树根提到瓶子的时候那神秘一笑记忆犹新。出于专业的原因,李志军对那个爷爷所谓的宝贝瓶子充满着好奇。就像老师常对他们说的那样,要拿着好奇的心去发现新事物,对于一个研究这方面的大学生来说很重要,所以本能的他要找到答案。

李志军出发了,踏上了寻物之路,踏上了寻找答案之路!收拾好行李,在李树根遗像前磕了三头,发了誓,然后锁好门走了。

但是他没有直接去山东,而是又回了郑州。

他回郑州是去找张博的,李志军心里很清楚,尽管收集到了一些线索,但是仅靠自己的力量去山东是完全不够的,犹如大海捞针,被说找盒子了,估计那帮贼他都难找到。所以他决定先去郑州找张博,也许他能帮上自己,因为,他也曾是个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