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撂开电话道：“你不能拿块毛巾把头发包起来？湿成那样怎么沾枕头！”
柳豆顿住了手，反应跟不上似的呆了呆，然后返回浴室去擦头发，身上没那么发抖了，却是浑身肉眼儿跳，跳的她晕晕沉沉。
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饿过了头，饭不想吃，她一个劲儿的想钻到被子里。
可惦记那点湿衣服，明早上早市没穿的，挣着精神一件件抖开，拿衣架撑开挂到空调上。
觉得还能挣扎一会儿，把背包翻开想拾掇拾掇，里边装了半包水，第五又扎煞了五指，连连叫唤，手背往外扇，“到浴室去到浴室去，全流地毯上了！”
背包里边东西湿嫩湿透了！在浴室里，她一件件取出来，一块钱一块钱展开铺到毛巾上！
爬上柳豆身体时，第五觉的热烘烘的，象搂着一块火炭。
整个过程中柳豆都在打喷嚏。
身下人一个又一个喷嚏搞的他十分扫兴，草草做罢，怏怏的去浴室清洗。
浴室的洗脸台上，一块干毛巾上铺着湿淋淋的几张钱，最大票面是十元，最小票面是五角，总共三十来块，第五忍不住笑了，唉，我是个假穷人，柳豆是个真穷人。
从浴室出来，柳豆还没动，耷拉着脑袋已经睡过去了。
“咳，咳！”第五一条腿半跪床上推她的脑袋，“你得洗洗呀，啊？咳，你醒醒，不洗也得起来呀！到里屋去呀！咳，快点，快点——”他一把一把地推她。
柳豆沉沉地拉开眼皮，弱弱的眨了几下，喉咙干咽了一口，撑着起身。一手捂着双RU乳，一手颤着摸睡衣。
“行了行了我给你穿吧！”第五不耐烦的抓起睡衣给她套，心想已经零点以外快一点了，还磨蹭！
“嘶——”第五忽然跳了一下手指。他碰到了柳豆的肉，这阵比刚才更烫。他停下穿衣，下意识的去摸她脑门儿，“噌”的撤手！“够四十度了，这，这——”惊看着昏昏沉沉的柳豆，他犯愁了，不好，不到医院要出事。
他跳下床要抱她，想起得换衣服，这才想起，哪有什么衣服可穿。
到衣柜翻翻自己的衣服，除了衬衣能将就着穿，下身没的穿啊！
返身过去，柳豆已不在床上，她不知道第五要送她上医院，只知他让她腾床，可身上虚软如棉花，实在没劲儿，就近蜷在第五床边的沙发上了。
第五过去拍她脸，用手翻开她眼皮：“咳、醒醒醒醒，赶快去医院！”
她费力地摇摇头，缩了缩身，睡着了。
他再拍打一阵没反应，只好作罢，两手撑腰无奈的站在沙发前，盯着昏睡的柳豆叹气。
由于高烧身体发冷，柳豆整个身子尽量往沙发靠背上贴，自己紧紧抱着自己，几乎将脑袋也抱到臂弯里。仅两只娇小雪白的脚丫裸?露颤?栗，尖尖脚端那圆圆的指甲晶亮莹润，如几滴清泪，将要怯怯颤落……
第五有点心软了，定了定，找了条毛毯给她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