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总是飞逝的那么的突然,还没有意识到或者是注意到,他就那么真切的消失不见,再也抓不住了。尤其是开心的日子,欢声笑语陪伴,突然地抽离会格外的疼痛吧,就像顾念的突然离开,就留下了一个人守着诺言傻傻的等,或许再也不会相见了吧。
高考已经结束了,分数也已经出来了,我的发挥很失常,我知道妈妈和成叔叔很失望吧,可是他们还是没有问及原因,我很感谢,因为我也不知道怎么开口,该怎么解释,这一切是因为顾念的离开。
那时候离高考还有两个多月,那时候大家下课讨论的都是哪个大学好啦,哪里的景色美了,高考结束后要去哪里嗨,突然间思绪就被带走了,回头对着同样发呆的顾念问道,
“顾念”我盯着他问。也不知道他在考虑什么这么认真竟然没有听到我在叫他。
“喂,顾念,想什么呢”我一边提高了嗓门,一边在他眼前挥手。
“啊,没什么。你说什么”他慌乱着眼神挠了挠头。
“我说你要报哪里的大学呢”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最近的顾念都很奇怪。
“这个。我不知道”
这时候冷欢和游承浩那对欢喜冤家也凑了过来加入讨论
“你知道的我和游承浩学习都很渣,谁知道得出卷老师费多少心思才能让我们上个本科啊,所以我还是老老实实学我的医吧,这样就算是就业也好找工作呢,你呢,薄凉”
“我啊。我也不清楚但是我会去南方,越远越好”
“好啊,我陪你”游承浩又痞痞的回应我,眼神却没有平时的玩世不恭。
“可以啊,就看你家冷欢愿不愿意啦”我玩笑道就回过头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顾念总是空着座位,偶尔露个面也是面露难色,问他什么都支支吾吾的,我越发觉得他有事情,看他的身影就像是一道光越发的模糊,好像抓不住要消失一样。有些时候女生的感觉不要太好,因为会应验的。隔了五天后的周一,周一上课的时候老师宣布顾念离开了,去了国外。我听着晴空霹雳,回头再看他的座位时,书桌已经清空,像是不曾有这个人一样。我愣愣的呆在那里不知所措,等我回过神来时,才发现已经满脸泪花,他走了,走了。身后被拍了肩膀,是游承浩,“他给你的”说着便递过来一个盒子。
“薄凉,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离开了吧,原谅我讲不出再见,原谅我曾经一起说过的高考结束后的事情什么都没法做了,或许我本不该期许这么多的吧,可是就是想和你一起做这些事情。我去了美国,韩安冉的病情严重了,他开始不配合心理医生的治疗,甚至做一些极端的事情,我爸爸欠了他爸爸,我欠了他,我一辈子都还不起的吧,所以对不起,我不能丢下她。对不起,本来想听你的故事,然后好好地照顾你,恐怕是做不到了。那天那个发簪我真的很惊讶,我不知道你就是,但愿我们不曾认识就好了,但是一切就是那么奇妙,该来的躲不掉。你的礼物一直没有给你,这个发簪的首饰盒就当是补送的礼物吧。我的薄凉,微笑吧,其实有很多人喜欢你,找个好的男生好好地照顾你。但愿我们曾相遇,不论时间与地点”。
当我看完这封信的时候,我不知道眼泪已经把信浸湿了,我丝毫的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我开始抽泣,教室里很安静,那个气氛好像就是为了配合我的悲伤,大家第一次见我这样的失控,低声私语的讨论着我怎么了,就在这样的情境下,我拿着信哭着冲出了教室,冲向了操场。
四月份的天气就是这样的异常,又好像是为了配合我的情绪,才下的这一场雨,凉凉的雨拍在脸上,我才知道,那不是游承浩的恶作剧,顾念真的离开了。“走啊,走吧,你又何曾我为谁留下过,我薄凉本就是薄凉之人啊,谁去谁留又没什么,滚出我的世界啊”我哭喊着把信撕得粉碎,扔向天空,那飘飘洒洒的白纸此刻更像极了林黛玉那是的葬花,飘洒的绝决与失望仿佛顷刻弥漫了整个世界。
那日之后,我变高烧不退,躺在宿舍里,虚弱的睁不开眼睛,梦里满是伤感,那个像顾念的男子留着眼泪对我说“明珠,我不能再保护你了,我离开了,去了一个很美的地方,我去那里等你,我不用说你也会找到我的吧,这个簪子留给你,那就是你啊”说着转身离开,我缓缓的睁开泪眼,看着身边坐着的是满眼担心的肖琪。
“你终于醒了,发烧烧了好久,都睡了一天了”
“我。没事啦,让你担心了”我开口,才发现自己嗓子哑的不像话,眼泪又淌了出来。
“好了,我都知道了,都会过去的,先把身体调理好,好好考试呀”
“恩”
“薄凉,有时候我宁愿你难过的时候找我哭出来,也不愿你这样一个人承受着”
“我想再睡会”
“好,你睡吧,我就在这里陪你”
我侧身躺着,看着窗户外的蓝天,阴天总是会过去,太阳依旧会出来啊,顾念你的离开就是我的一个阴天的吧。之后的几天里,我仿佛打了鸡血一样,我拼了命的忙碌,做习题,看书,甚至到了吃饭时间也像没有一样,我怕,我怕我一闲下来我的心就止不住的为了顾念感伤。那些天我消瘦的真的是人比黄花瘦,原本婴儿肥的脸没了踪影,现在配上这167的身高像是可以吹走一样。晚饭时候我准备起身去图书馆的时候,被一股力道拽到了椅子上
“薄凉,你看看你先在是什么鬼样子,他顾念就这么值得你这样这么自己吗”游承浩冲我生气的吼道。
“那我呢,你让我怎么办,这里疼你知道吗,你知道吗”我就这样指着胸口哭着喊了出来。
说着游承浩一把把我抱在怀里“我来照顾你吧,忘了他,我们去同一所大学读书,做你想做的事情,别再这样了,我心疼”
那一刻我还是落泪了,顾念走了,我像是被抽了灵魂的木偶,每天都是行尸走肉,空洞的眼神里再也没有了生气,除了忙碌我不知道怎样才可以不胡思乱想。总有些事情突然地发生让我们不知所措,这个时候我想哭着赖在地上不走,等你心疼我了,可是,现在的我,就是你离开了,我转身就走,背对着流泪也不说一声挽留,我知道不该留的留不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