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等我?”我突然发现我的嗓子是那么的沙哑。
“为什么?”她重复道,“没有为什么。就是这么简单。我就是等你。无论怎么样。如果,你有危险,我也会救你。无论怎么样,就是付出我的姓名,我也会救你。哪怕让我永无轮回,我也要救你!哪怕让我的灵魂灰飞烟灭!”
“你,是谁?”终于,我问出了这个问题。
“我?我是谁?我是谁?”她再次重复。
“……”我没有说话,我在等她回答。
“我……”她沉默了一会儿,“你觉得我是谁?我叫什么名字呢……”
“……”我定定地看着她,良久,才轻轻地问道:“你,就是夕颜对不对?”
“是。”她,不,应该是夕颜承认了,“我就是夕颜。可是,我不喜欢这个名字。你可以给我换一个名字么?这个名字太过于悲哀、凄凉、凄美。”
我轻轻的摇了摇头,“不行啊。夕颜,你的名字就是这个,你让我怎么办么?你为什么要改名字呢?你这是在逃避么?就算我给你改了名字,有可以怎样呢?你还是逃不了。这,就是命啊……”
夕颜垂下了眼帘,没有说话。
我看着夕颜,不说话。只是有些楞。似乎大脑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夕颜,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没怎么回事。就是那种事,很普通。你以后就会知道。”夕颜笑着说。
这等于没有说话好不好?
“你,就是我的守护花么?”我再次问道。
“是的。我就是芊蝶你的守护花——……夕颜。”夕颜点了点头。
“你是不是很不喜欢‘夕颜’这个名字?”我听到夕颜在说自己名字的时候顿了顿。
“没有。”她抿了抿唇,“只要是主人起的名字。我都喜欢。”
“要不你叫月光花吧。这也就是夕颜的别名。”我看着窗外平静地说。
她没有说话。
“下雪了。”我突然打破了这久久的沉默。
“我不喜欢下雪。”夕颜或是月光花说道。
“嗯?”我偏了偏头。
“下雪,让人感到凄凉。我讨厌关于凄凉的一切。你知道么,就是因为我的花语。所有人都不喜欢我。都不希望我做他们的守护花。但是这是我的错么?这花语又不是我定的!我又有什么能力去改变呢?我……”她似乎意识到自己太冲动了,住嘴了。
“这其实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笑着握住了夕颜的手,我还是喜欢她叫夕颜。“这可以代表一切么?不,这不可以代表这一切。这不过是有些人闲着没事干而已。不用理他们。知道那个谁说的话么?‘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我们现在就要这样。他们说我们红颜命薄,没事。我们就活的好好的给他们看看!让他们后悔这么说你!”
夕颜看着我,我们就这么对视着。“我绝对了,我就叫‘夕颜’。这个名字并没有什么不好的。这不可以代表一切!而且,这个名字很有诗情画意呢。”
我笑了,她终于明白了。
“那么,你会永远跟着我么?”
“会。我,夕颜,这辈子,不,来生,生生世世都会和你在一起!”
我们都笑了。
“其他的守护花也会这样么?”我突然问道。
“我不知道。”夕颜摇摇头,“我只知道。守护花是在自己化身的物品里的。但是,至于守护花什么时候被召唤出来我就不知道了。因为,这要看主人的。所以,我不是太清楚。”
我轻轻的一点头,又问道:“那么,为什么你说你等了我千年?”
“因为我注定是你的守护花。但是,你的前世因为某种原因,就这么不明不白的额……就不等我。就自己先离开了。不过,我不怨恨你。因为,这里也有我的一部分责任。如果不是我没有去找你的上辈子,也不会这样。”夕颜笑着。
我点点头,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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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就出院了。但是,我没有告诉他们夕颜现身的事情。我觉得我现在告诉他们不太合适。尤其是叶糖糖和艾依贝。告诉她们特别的不合适。因为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觉得我们之间的友谊有的代沟。而且,还不是那么容易清除的代沟。
“你真是踩不死的小强啊。”邰荣整一手打着方向盘,一手懒洋洋的撑着窗户,“要知道,班主任知道了你的情况可是被吓着了。因为,刘月蕾当时哭着去学校说被人塞了剧毒。结果去医院一检查。噗哈哈哈!后面你猜也猜得到了。”
“你怎么知道?”我笑着问道。
“我是副班长啊。”邰荣整满不在乎的耸了耸肩膀,“班主任当时说什么也要拉我过去。”
我翻了一个白眼,没有说话。
“对了,”邰荣整看着红绿灯突然问道,“你还记得守护花么?”
“怎么了么?”不知道为什么提到这个话题,我有些不安。
“哎呀,就是……这么说呢……”邰荣整抓着头发,“嗯……你知不知道他们可是变身?”
“变身?”听到这个问题,我愣住了。这是什么玩意啊?
“哎呀呀呀……就是就是,突然变成了人!”邰荣整抓耳挠腮的,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怎么了么?”我不由得动了动。
“我昨天看到彼岸花变成了人形。”邰荣整翻白眼,“也真是见鬼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在做梦。所以问问你。”
“这种事,你不应该和你的好基友——尹克夏说么?”我翻白眼。
“他们都出去了。不然,怎么会就我一个人来接你啊。”邰荣整显得有些郁闷,“真是一个比一个忙。真是比周恩来还要忙。”
“周恩来都死了。怎么个忙法啊?”我笑道。
“夸张的手法。对了,你知不知道守护花可以变成人形?”
“你倒是说说彼岸是什么样子的。”我激动地说。
邰荣整无语地看着我一眼,“一身血红色的流苏裙上绣着彼岸花的花纹,让她看起来是如此的美艳,纤细的腰间系着一根银色的铁链,为她更添几分柔弱,宽松的绣着金边的袖子遮住了她白嫩的小手,刚好掩盖住她那手腕上的铁链,嘴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忽略她脖子上的项圈,她整个人看起来竟是那么的高贵、冷艳,世上所有美丽的词,好像都不能够形容她。这是一种怎样的美丽,是烈火焚烧下蜕变的绝美,是从灵魂深处欲火而出的妖艳……”
“哇唔,好美啊。”不用看见,我就知道,这个彼岸,也是一个美人胚子。
“请你不要忽略了她身上的银色铁链。她似乎是被抓起来了。”
“这是个问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