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梓烟并未告诉耶律绯然那杀人狂魔不过是一个发了狂猿猴罢了,而且已经濒临死亡的,只是芥儿想来是那背后之人下的狠手,而猿猴一直守护着那钥匙,想来已经有人提前利用芥儿想要去找寻那里面的秘密,接过失败了,并未寻到那钥匙。
慕梓烟如今越发地提心吊胆起来,只觉得这一路向南,怕是会遇到不少的艰难险阻,她不敢保证,能不能等到真相揭露的那一日,想起前世的惨烈下场,她如今也在担心着麟儿。
耶律绯然看着慕梓烟神色不对,担忧地上前问道,“慕姐姐,你不舒服?”
轩辕烨骑着马在前头,听到耶律绯然的话,连忙调转马头,接着跟着车窗旁,“烟儿,要不要歇息一下?”
“不妨事。”慕梓烟轻声道,“我无碍。”
“前面有一个庄子,等到了那庄子便歇息一会。”轩辕烨低声道,接着便继续赶路。
耶律绯然看向慕梓烟,笑道,“慕姐姐,你的脸色瞧着不好。”
慕梓烟凑近耶律绯然的耳畔说道,“月事。”
“原来如此。”耶律绯然当下了然,连忙转身拿过一会的靠枕放在她的身后,“如此舒服些。”
“有劳。”慕梓烟握着耶律绯然的手,她发现自己似乎很长时间不曾关系月事,那是因着游荡的时候,根本没有这一说。
她缓缓地合起双眸,闭目养神起来。
过了许久之后,慕梓烟才低声道,“可是到了?”
“快了。”耶律绯然掀开车帘瞧了一眼,接着回道。
慕梓烟微微点头,也不知怎得,只觉得小腹抽痛的厉害。
她微微皱着眉头,额头浸着一层冷汗,浑身冷的厉害,连带着身上也跟着无力起来。
耶律绯然皱着眉头,转眸便见金枝过来,给慕梓烟把脉之后,接着说道,“主子,您这是太累了,而且受寒了。”
“我知道。”慕梓烟抿着唇,唇色也有些偏白,低声道,“等到了之后,先歇息一晚吧。”
“是。”金枝垂眸道,“奴婢给您煎药。”
“恩。”慕梓烟缓缓地合起双眸。
一个时辰之后,终于到了临近的庄子,轩辕烨连忙翻身下马,钻进了马车,将慕梓烟抱在怀里,垂眸看着她紧闭着双眸,憔悴不已,双眸微暗,心疼地叹了口气。
慕梓烟此刻太过于疼痛,也只是紧咬着唇,任由着他抱着,每逢这个时候,便是她最脆弱的时候,也只想有一个人这样抱着她,疼着她。
轩辕烨抱着她出了马车,大步流星地入了庄子,耶律岷已经打点好,便瞧见轩辕烨抱着慕梓烟入了一间屋子。
金枝连忙下来,这庄子里头是有人的,不过是一对老夫妇,见金枝前来,那老婆子走上前去,“姑娘有何吩咐?”
“厨房在何处?”金枝看着那老婆子低声问道。
“跟老身来。”那老婆子弯腰便带着金枝过去。
慕梓烟任由着轩辕烨抱着她入了屋内,轻柔地放在床榻上。
慕梓烟抬眸看着他,有些难为情道,“让金枝进来吧。”
“喏。”轩辕烨抬起自己的衣袖,那袖摆上跟腰间沾染的红,足矣说明一切。
慕梓烟羞红了脸,别过头,“我……我自己来。”
“傻丫头。”轩辕烨温暖的宽厚手掌摩挲着她的手腕,接着将锦被拉了过来给她盖着,接着转身拿过金枝适才放进来的包袱,从里头拿出月事布,转身看着她说道,“若是害羞,便闭上眼睛。”
慕梓烟彻底地羞红了脸,接着说道,“我自己来。”
“听话。”轩辕烨柔声道,“有什么好害羞的?”
“你跟我……”慕梓烟睁开双眸,“终究还没有……”
“没有什么?”轩辕烨抬起手指敲着她的额头,“到了这个地步,还在胡思乱想。”
“随便。”慕梓烟干脆不去理会,当下便闭上双眸装死。
轩辕烨轻笑着拉下帷幔,轻柔地将手探入了锦被中,将她腰间的细带解开,而后将亵裤的带子也解开,慕梓烟只觉得浑身的冰冷已经渐渐地被那升起来的燥热淹没,整个人似是处于冰火两重天一般,整张脸红的犹如那火烧云。
“好了。”轩辕烨将换下被血浸湿的亵裤收了起来,低声道,“你安心歇着,我去煎熬。”
“金枝已经去了。”慕梓烟睁开双眸看着他说道,不过声音却带着几分地不自在。
轩辕烨低头在她苍白冰凉的唇上落下一个浅吻,“我去给你煮些吃的。”
“君子远庖厨。”慕梓烟嘟囔道。
“为你,我甘之如饴。”轩辕烨柔声道,那俊美绝伦的容颜上笼罩着一层落日余晖的华光,在此刻美得惊心动魄,让慕梓烟觉得他就是自己的全部。
她感动于他对自己如此无微不至的疼爱,心里溢满了甜蜜。
轩辕烨转身出了屋子,便瞧见耶律绯然站在外头,担忧地看向轩辕烨,“慕姐姐如何了?”
“已经歇下了。”轩辕烨淡淡道。
“那就好。”耶律绯然这才安心了不少,朝着轩辕烨微微福身,转身离去。
过了一会,慕梓烟脸上的热气渐渐地消散,只是小腹依旧痉挛的厉害,便瞧见轩辕烨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坐在床榻旁,将她小心地抱入怀里,将一旁的碗端了起来,亲自给她喂着。
“等回去之后,你便好好地养着,身子都成这样了。”轩辕烨一面喂着她,一面说道。
“恩。”慕梓烟也知晓这是开不得玩笑的,只能乖顺地应道。
轩辕烨知晓她如今很虚弱,连半分地力气都没有,严重至此,便知晓她的身子有多虚弱,他开始自责起来,只怪自己没有照顾好她。
慕梓烟吃了药,又吃了一些清淡的粥,便躺下歇息。
轩辕烨便也合衣躺在她的身旁,将她自然地抱入怀里。
如此,慕梓烟便沉睡了一整日,直等到醒来的时候,浑身才有了力气。
轩辕烨却也如此守了她一整夜,不眠不休,还不忘给她换月事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