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话啊,你救了我们家双巧丫头,就是吃光了我也乐呵啊!”包子寡妇一脸大气,热情地邀请道:“再说,你就不会小口点啊?这位小哥,模样真俊,刚才误会了,别介意哈……长途跋涉,累了吧,赶紧进来歇个脚,我给你们做两大碗热汤面去……”
“包子嫂,不用麻烦了!”王礼寿朗笑了下:“双巧也是我晚辈,总不可能看着她出事……我和不弃刚回,就先回铺子里去,改天再叨扰吧!”
似乎也知道自己孤女寡母的,邀两男人吃晚饭容易惹是非,包子寡妇也就没有继续强留:“那行,来日方长,这个情我母女总是会还的!”
陆不弃一直没有说话,这时候也就是朝母女二人微微点头,然后背着巨大的包裹跟在王礼寿身后,朝果槛镇腹地走去。
果槛镇不是什么交通要塞,所以镇内的街道什么也不存在什么四通八达,整个镇子整体布局是南北走向的,最大的街道,也就是稍微有些弯曲的南北大街。但是东西方位有也一些稍微小一些的街道。
王礼寿的打铁铺就在果槛镇的最南面,因为平时确实很是噪杂吵闹,所以现在果槛镇南边住宅较少,其中果槛镇最大的肉市也就在这边。
“师父回来了!”随着第一声清亮的声音响彻果槛镇的夜空,陆不弃看到了他此生一直都有着印象的一幕。那就是从一处巨大的宅院中,突然蜂拥出上百号人,每一个人脸上都挂着欣喜和热切,那是一种对于拥戴者回归的一种强烈的感情绽放。
这些人小的才十岁左右,年长的跟王礼寿相仿,清一色的爷们。他们当中,多数人叫王礼寿师父,有一部分人叫他老板,还有少数一部分人叫他老大。毫无疑问,王礼寿在这些人心目中,是彻底的主心骨。
每每看着这一群跟着他一起打拼的儿郎们,王礼寿都雄心大发:“都吃了么?”
“正在吃呢,礼寿,你可算回来了……”这时,一个陆不弃认识的人排开众人,走了过来:“再不回来,我恐怕要被你这些徒子徒孙们给架到火炉上烤来吃了!”
这人正是王礼红,受王礼寿委托,时常帮他照看一下铺子之人。王礼寿哈哈一笑:“你的肉也不好吃,我跟你说,我这一路上可是大饱口福了,就连精兽的肉都吃了七八种!”
由于不少铁匠学徒和工人并不知道什么是精神,所以倒没有多少人哗然。但是王礼红无疑是大吃了一惊:“这……你开玩笑吧?”
“你爱信不信,哈哈……”王礼寿也懒得多说,拍打了下陆不弃的肩膀:“不弃,饿了吧,吃了东西再说。”
陆不弃点了点头,在王礼红和众人各异的目光中,背着偌大的包裹,稳步走近了王礼寿的根据地,果槛镇铁匠铺。
就如同陆不弃没想到王礼寿会有这么多学徒一样,这铁匠铺也比陆不弃想象中的要大得多,简直就跟一个小学学校一样,不说那周长恐怕也有两三百米的空地,周围各式房屋就有十几二十栋。
陆不弃很饿了,毕竟都过了一般时候的饭点,所以他放下东西后也不客气,囫囵吞枣般地开始大快朵颐,而且主要针对的是一些个面团和蔬菜。时隔十余年,终于吃到了面食,让他不由将之惊为天下美味。
陆不弃那饿死鬼般的吃相,无疑让众人侧目,而且陆不弃的食量也是让许多人议论纷纷,不过片刻已经有二十个面团下肚了,这一个面团可足有半斤重,可他依然还有继续下去的样子。
在王礼寿渐渐放缓吃食的动作时,一个体型壮实、样貌端正,左眉隐约有一处断痕的年轻男子隐约露出几分嫌弃地看着陆不弃:“师父,听说你为了给一个泽奴传授力诀,选择在密林里呆着,就是这个泽奴么?”
这是王礼寿最得意的一个徒弟,名叫王念盛,今年二十六岁,无论是力诀修为、还是打铁水平,都是数十个弟子中最高的。
王礼寿笑应道:“是啊,他叫不弃,是西北户的大户头,你别看他长得挺壮,其实跟芦伢子一样,才十三岁。”
芦伢子是跟着王礼寿学徒的一个精瘦少年,听到了后挤了过来,自然地对比了下他和陆不弃的身材:“师父,不是吧?他怎么看上去跟十七八岁的大家伙一样啊?”
“人家密林生活环境糟糕,不长个子就打不过野兽。不弃可不仅仅是个子长得快,这实力也很不错,你们可别小瞧他。”王礼寿说话间,不经意地瞟了眼王念盛,做出轻巧地剔牙状,哼哼道:“小瞧他的人,可会很倒霉的。”
知徒莫若师,王念盛一头就扎了进来:“实力再不错,能有几斤几两?我看他那么能吃,要是没点本事,我们铺子可不收闲人。”
王念盛在众学徒中明显还有些威望,他一说话,顿时有不少人应和。这种应和声,让陆不弃明显地听出来了,他来这似乎并不太受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