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鼻烟壶刚刚拿出来的我就觉得有点奇怪,若只是普通的物件怎么会有这么么强的煞气,还记得当时在巫医世家华家,由于他用黑巫的禁术复活儿子,导致黑龙煞产生,当时刚刚迈入华家便有强烈的压抑之感,第一反应就是想逃离那里,而这个鼻烟壶瓶子,甚至比那个时候的煞气还要重,我虽然在三楼,甚至都不想多看一眼,只觉得有些瘆的慌,而且我当时亲眼看到那个祝由事用这个东西收走了小鬼,如果它里面还有狐狸头的秘密,为什么要拿出来拍卖?真是难以理解。
那冲到台前的红衣女的速度非常快,一看就非等闲之辈,我看了秦淮一眼,有些犹豫,觉得这个鼻烟壶似乎才应该是我们要的,如果让这个红衣女子抢走了,我们该怎么办,想到这我立马站起身来。
秦淮一看我有所动,赶紧上前拦住我,小声道:“先静观其变,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合伙自导自演的,咱们等等再说,不要暴露了身份。”
我顿时恍然大悟,难道是他们不想拍卖了故意整事?八大家族这里面的猫腻实在是太多了,主持人当时就傻了,连滚带爬的跑下了展示台,就算是普通的人也应该能感觉到这鼻烟壶强大的压抑感,这里面的烟还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他自然害怕。
济引师父大喝一声佛号,“无量寿佛——”这一声气势如虹,好像拿着一个质量超级的好的麦克风在屋里大喊了一声,震的慌乱的人们都定住神,朝着济引师父那边看去,“冥昱教媚煞光临我寒舍,怎么不叫人通传一声,我也好到门口去迎接,这是我八大家族的盛会,如果冥昱教的教主有兴趣大可以自己来,或者参加竞拍,为何出此下策?”
我立马呆住了,朝着那女人看去,一身红裙子长的极为妩媚,画的妖里妖气的浓妆,她拨了一下头发,道:“没想到这世间居然还有人能认出我,今天是我自己的举动,与我冥主毫无关系。”说完她大笑了一声,将那鼻烟壶直接摔在了地上。
凌熠辰白了她一眼,道:“冥昱教的十二煞分为天地人三个等级,人字的等级最低,据说这个媚煞就是等级比较低的,但是已经有好几百岁了,总之比木乃伊的岁数还大,为了驻颜每年都会喝******,主要她出现的地方一定会有婴儿夭折。”
一听凌熠辰说道******我顿时一阵反胃,再一看那女人一点都不觉得好看,那鼻烟壶掉在地上指定一声玻璃破碎的声音,里面的白烟霎时弥漫整个茶馆,我当时就纳闷了,那么点的小瓶子哪里能装这么多烟。
慌乱中,我听到媚煞大喊一声,“糟了,上当了,这东西是假的,快撤——”
人群慌乱本是我们的大好时机,我本来想趁乱到楼下将刚刚那还魂丹拿走我们就可以撤了,秦淮大喊一声,“这白烟有毒——”我立刻明白他的意思,立马用鼻息之力停住呼吸一阵子,而且血液流速减慢,这样可以减少中毒的几率。
秦淮告诉我们千万不要轻举妄动,我只是有点纳闷,那鼻烟壶居然是假的,那真的哪去了?难道他们一早就料到有人会来抢这个东西,所以特意弄的假的?这里面太乱了,我现在已经完全看不透真相了。
正说着,我突然听到女人的尖叫声,大厅里已经乱套了,虽然这白雾挡住了视线,我有些看不清,但也能辨认出乱跑的人影,这尖叫声好像是媚煞发出来的,一楼的大厅已经打成了一团,三楼的一些人也乱的不成样子,有几个从房间里跑出来,从楼梯滚了下去,只是我对面的那个人一直不动声色,这种镇定倒是让我有点害怕。
大概过了五分钟,大厅里的浓雾渐渐散开,我现在闭气的时间大概在20分钟左右,所以这时候还是很轻松的,我看到华老爷子往空中正在撒粉末状的东西,地上到处都是血迹,八大家族的人此刻都围在一起,大厅里有不少受伤的人已经移了出去,华老爷子的徒弟正在给他们治伤。
我渐渐的开始缓慢的呼吸,秦淮走过来,道:“这个白雾应该是软香……”
这个软香我倒是听说过,算是一种药蛊,取五毒的毒液再加上一味麻籽草融合在一起,晒满七七四十九天,再融合一些特殊的香料,这种香点燃产生的烟一点点几乎就可以弥漫整个屋子,让闻到者暂时产生幻觉,全身麻痹瘫软,尤其是懂得通神之术的人,最讲究的炁的运行,一旦闻到这种香,几乎几个小时之内都没有回旋的余地,想躲避这种香的办法也有,就是闭气然后躲的远远的。
大厅里的人已经散去了不少,毕竟什么盛会都没有命重要,我从三楼走了下去,想看看情况然后随机应变,八大家族的人此刻都围在一起不知道在看什么,我下楼凑过去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此刻地上躺着一个人,穿着一身白衣服,带着白帽子,他的脖子上有两个深紫色的掐痕,华老先生正在给他把脉,摇摇头,“此人真是很毒至极,三魂都以被吞噬,七魄解散,已经无力回天。”
济引虽然面无表情,但是看的出他已经气愤无比,有人在他的地盘上,还是在他争盟主的时候杀了八大家族的一员,要是我必然气炸了,精心策划的阴谋也都让我们打乱了。
“老巫这伤不像是媚煞干的,她那点不成气候的本事咱们还不知道吗?不过是会点邪术多活了几年,我怎么觉得像是小鬼干的,你们看看这青紫色的手印,明明就是小孩的掌印,这应该是谁养的小鬼,而且已经到了相当厉害的地步,否则不是老巫的对手。”陈虎指着祝由师的尸体说道,然后嘴上一撇朝着我说,“朱小姐,您看是吗?”
我只是下来凑个热闹,顺便拿走那个药丸,根本不想引起别人注意,陈虎这么一喊所有人的眼睛又都注意到我身上,我当时真想骂死他。
我尴尬的点点头,躲在了人群之中,现在他们哪里有心情管我,精力都在了白帽子身上,我觉得这白帽子死的挺冤,更重要的是有太多的疑团在其中让人捉摸不透,那个鼻烟壶如果是承载这狐狸头的下落,为什么拿了一个假的摆在上面?难道真的是为了引媚煞出来?那他自己怎么还会被小鬼掐死?那真的鼻烟壶在哪里?当时脑子里闪过了一串疑问。
济引叹了口气,道:“可惜巫老弟,哎,我会亲自去巫家请罪,是我照顾不周,不过那媚煞应该也活不了多久了,我佛印打中了他,公输家的墨法也击中了她,那墨法之上有剧毒,见血封侯的封号绝不是浪得虚名。”我冷冷的看着他们,济引这句话说的真高明,不但把责任都排除了,还将自己品德高尚展现无虞。
陈虎附和道,“公输家的东西真是出神入化,只不过我听徒儿说,最近秦淮收了个徒弟,手上有一枚跟你们公输家族很像的龙头戒,这是怎么回事?莫不是他秦淮也学会制造武器了?”说完,他将脸转向了秦淮。那个公输家的人一直没说话,呆呆的打量我们几个人,这个局面大概僵持了一分钟,我用余光撇见凌熠辰放出了腾蛇去投那个药,腾蛇已经爬了回来,凌熠辰朝着我俩喊一句,“还等什么,赶紧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