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觉醒来,车子还在疾驶.我肚子有点饿了,看看两边,正是自然风光无限好的时候,哪来的什么饭馆?
"后面袋子里有吃的."他道.
我挠头的手滞在半空,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刚给我探了胃?
我抓过那些纸袋――慕斯、派塔、芝士、布丁、蛋糕、果汁......平均每样三四份,他这是以喂猪的标准来买的!
"别吃得太多,撑了这附近没医院."他边盯着路面边道.
"你不就是一操刀的吗?"我气道.
他不语.我径自操过一块慕斯咬了起来.
"你不吃哦?"吃了过半我道.
"我不喜欢甜食."
"能看得出来."我边嚼边有深意地点点头.
他盯一眼,又转回去,样子颇为困惑.
"像你这种人,应该是砒霜喂大的,连六月里哈出的气都是带冰的,能喜欢甜食么?"我再拿过一块布丁继续心不在焉地道.
"你――想死吗?"他道得不徐不缓,语气里透着毋庸置疑的威严.
"不想."我边吃边道,"你自己不吃甜食,却以这种侮辱人的方式来准备这些糕点,你是把我当猪了."
"我没把你当猪......"他看我一眼,"你连猪都不如."
手里的布丁停在嘴边,我张着嘴呆呆望向身旁那张紧绷的侧颜,唇角噙着抹旗开得胜的笑.
我不敢置信地一声冷笑:"呵呵,你不单损人技术高,还能运用得如此炉火纯青,真是让人无语啊!"
"我只不过把你给我的还给你罢了."
我手向前一伸,"我也还给你."
盯着前方路面的脸一片铁青,鼻头上的布丁一块、一块地往下剥落......
我笑了,笑得前俯后仰,笑得不管死活.
意外地,他竟没有把我怎样.倒是我,最后又低声下气地折回去替他拭净脸上的布丁,还好言恭维了好一阵才算平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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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晚的时候车终于开到了一处酒店,打算在这里借宿一宿再出发.
准备下车时查理德又掏出墨镜和帽子戴上,气氛顿时紧张了起来.
"有......什么情况吗?"我警觉地环扫了一眼四周,目之所及均是一切太平,除非角落里会突然冒出个打枪的.
他径自下车低着头往酒店里快步走去.我不得不也跟着,眼还不忘继续前后左右地环视.
前台小姐见来人一派不同凡响的气势,顿地变得恭敬又热情,眼却在瞅了我之后为难地道:"真是对不起,普通客房全都满了,只还剩一间单间的总统套房,而且价钱上......"
她的面有难色,在遇到这一位金主后算是柳暗花明又一村.查理德眼睛探询地望向我,我一耸肩――无所谓.
于是那位小姐笑着把钥匙递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