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水灵我心中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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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她提出结婚

就这样,我身遭劫难,我以为我已不在人世,但是,就在劫难的第三天早上,我却有幸地躺在琼花的床上 醒过来了。很显然,这是琼花救了我,这是琼花给了我第二次生命。我真不知有多少感激,但感激却带着多少 内疚和愧意。我醒来时,我模糊的双眼看到了琼花正向我打着欣慰的微笑,但她的微笑却掩饰不了她双颊上的 泪渍。我由此而虑,我这个负心的人,竟然也值得她为我哭得不轻,慈泪弥流,我想,我这人是不是有点太幸 运了。要说幸运,倒不如说我此时此刻的安慰,要说安慰,倒不如说琼花的话语对我如此的诚恳和贴心。她揉 了揉我前额上的头发对我说:“你醒来了,这叫人家多么担心你啊!”

“琼花,你不应该担心我,像我这种人,根本不值得你担心。”我说:“你说,是吗,琼花?”

“为什么?”

“为什么,你还不知道吗?上次你不让我走,结果我还是走了,你不怪我吗?”

提起这话,琼花溢出泪水来,她回避地对我说:“不说这些好吗?”

“好吧,但你要理解我的心情,我是不得已才这么做的。”

“嗯,我知道,不要劳神自己,好吗?”

“可我一看到你,就想到了你对我的情,你的情,我实在是忘不了。”

“忘不了,那就记在心上,这总行了吧!好了,好了,别说这些了。你现在身体还较脆弱,把你从海滩上 背回来时,你沉睡了两天都没有醒来,望你好好珍惜自己,好好休息,行么?”

“我已休息了好长的时间,我睡不着了。”

“那就少说话,养养神,这总行吧。”

“嗯,我听你的。”

“这就对了。”见我这么一说,琼花欣慰了一句,脸贴在我的脸上揉了揉,她把我的心中揉得热乎乎的。 但我心中却紧张,矛盾,烦恼,我不知道怎样才能面对她的这种挚热的感情。我慌乱着想避开,却又感到这种 力量无法抗拒,我似乎不能再让她失望了。所而,我也只能让她的脸在我的脸上揉下去。这样也许是我给她的 一点精神补偿吧,使我的沉默让她快活,我便也是种慰藉和安心。

因而这样,我默认了琼花的纯情,这使琼花对我的信心倍增,她对我更加亲近,更加体贴,更加关心了 。她自然问起了我为何昏晕在海滩上的经历,由此,我怕令她虑烦,也怕她说我把她当外人且伤感,所而,我 便将我在海滩上昏晕的经历如实地告诉给她,我把我与水灵的事,以及水灵的继母及父亲如何对她狠心,把她 强行变卖给日本人做女人的事,而我寻至海滩,欲救却又失败的悲惨经过,几乎全说给琼花听了。琼花她听了 我的话后,她不但没有妒忌水灵和我,反而肯定水灵对我的真实情感和无私奉献精神,来同情水灵,慈怜水灵 ,称颂和切烦水灵。与此同时,她在同情、慈怜、称颂和切烦水灵的时候,她居然憎恨和责骂水灵的继母和父 亲来,她骂他们不是人,是畜牲,她说他们的心被狗吃了,一定会有恶报的。他们居然拐卖妇女,到法庭起诉 他们。有着对水灵的挚诚和慈爱,我不得不为水灵的事愤愤然,为了为水灵伸张正义,报思水灵,我居然决定 ,听琼花的话,为水灵抱不平,真的请了律师,向法庭起诉了水灵的继母和父亲。可法院判决的结果却不尽人 意,他们无力于证据只好判水灵的继母和父亲无罪,因为水灵被不法之徒强行带走时,不法之徒以为水灵办妥 了出境手续。这样,水灵的继母和父亲便终归逍遥法外,而我失去的,便是沦落他乡的水灵。因而,我为此痛 苦,为水灵忧怜万种。我苦想着水灵,可这辈子再也无机会见到水灵了。由此一来,我失望加绝望,愚昧着以 绝食来想了结自己的生命,幸亏琼花伤心悲哭。跪我面前规劝求怜,她要我振作起来,一定要我振作起来,现 在不为过去想,要为现在和将来想,要为她想,不要抛弃生命,若要我抛弃了生命,她也将抛弃自己的生命, 她问我忍不忍心让她也抛弃自己的生命。这样一来,我便恻隐着心,我想,我不能因为我自己,而伤害一个无 辜而且温存善良的女人。就因为这,我绝食的信心才算丧失,我便由此地进食苛生下来。当然,我重新扬起生 活的风帆,琼花固然非常的欣慰,她悲喜地搂住我,为我淌着激情的泪水,对此,我的感动,泪水也为她尽情 地流。是啊,我现在的生存,正是她给我的无限力量,没有她,也就没有我了。所以,琼花在我心中的位置便 有种难以言语的重要,我对她的恋情也自然而然从过去的那克制,到现在的这样拥有,而且渐渐的日亲,她似 乎也成了我心中不可缺少的部分,我得到她了,并且生怕失去她。对此,琼花也有全新的感觉,正因为这种感 觉,琼花对我情真意切,她对我的精心照料更显体贴温柔,无微不至。可是,不管琼花对我怎样的体贴温柔, 也无论琼花在我心中位置如何的重要,但我终不能忘却水灵,即使水灵现在何方,我对她都缠怜遥想,这不用 说,我总认为,水灵对我来说,总比我对琼花重要,可是,无论是怎样的重要,我这一辈子对水灵,却是有缘 无份,我敢问老天,为什么你不成全我们,这让我们凄离得多苦多痛啊!然而,这苦和痛,也只有我知道,只 有水灵知道。可水灵的着落,现在对我却是永久的渺茫,能够见上水灵,却是哪一天的日子?这怎一个愁字了 得!为此,现在虽说琼花陪伴着我,可我愁烦水灵,思念水灵,这却是天天的日子,这早早晚晚,午时前后, 这真是无时无刻,我实在放心不下这天涯海角正在苦怜的水灵。她是为我,真的为我,真的为我才落在人贩子 手中的。为此,我苦自己,只恨自己没钱;如果自己有钱,水灵她是无论如何不会落在人贩子手中的。我为自 己拿不出钱来替水灵还债而让她无辜苦难而难过。我本以为拿到一部《欲语泪先流》的稿费替水灵还债,好让 水灵过上平平安安的日子,但是,我的这部《欲语泪先流》的稿费却至今没有拿到,真可怨出版社当初不给我 伸出援助之手,要是他们能帮助我,也许水灵现在就在我身边,但何人也不能将她夺走,她的身心也许不会受 到这惨怜的伤害。

然而,这一切的一切,则都是往事不堪回首了,水灵已落到人贩子手中,再也不能回来了。我为她感到无 端的悲哀和沮丧;无端的凄怜和愁苦。

就这样,我在琼花家苛生为水灵缠怜了一段日子,为水灵的心稍微平静,身体也完全康复了。身体康复后 ,我在琼花家无事干,琼花白天上班,晚上才回到家,所以,这段日子。也够我难熬的。为了不甘寂寞,我想 找事干,但琼花把我当成王子一样疼着,她不让我找事干,她说她有的是钱,随便我怎么花,她都不在乎。我 向她问这些钱的来历,她要我别管,说反正不是偷的,你尽管用好了。可我哪里是个花花王子,真无习惯乱花 钱,只是拿些钱买些文稿纸罢了,至于笔,只用过一支笔三元钱。至于买菜买米买油盐酱醋,这些都是琼花事 先买好的,这用不着我多操心。还有自己用的衣服,穿的鞋子等,这也是琼花把我带出去给我买好的,这也用 不着我多操心,所而,我还有什么要操心的呢?没有,如果没有这些操心,那么,我真的没有什么要开支的了 。我没有了其它开支,这固然少花钱,这少花钱,固然也是好事,但没想到琼花还不开心,她说我不把她当自 己人,她很难过。这真让我给苦笑不得,可想,琼花待我是极为般的疼爱和痴情。由此,我为了不辜负琼花待 我极为的疼爱和痴情,一方面,我稍微乱花一点钱,另一方面则主要向琼花解释勤俭节约的道理,这样一来, 让琼花心中也稍微平衡,所而以后,琼花再也不为我花钱的多少而责难我了。

虽然琼花不为我用钱多少责难我了,虽然在目前情况下钱对我来说,算是充足,拿来主义,但游手好闲的 日子对我却是万般的难过和寂寞,有时说是有书写,但停下笔来便是我无聊的日子,因而,我又不堪这样生活 。所以,停下笔来,外出散步,便是常时了,我常逛大街、也常留意一下书店,翻阅着那万种群书,当然,有 时也去公园游玩观赏,不过,到公园去游玩观赏,则是由琼花陪着的。但这要琼花休息的日子。若没有琼花休 息的日子,则我一人去公园,便无兴致了。

在琼花家一滑两个月过去,我与琼花的情自然成章这也不要说了,可是,琼花则把我们的情推向了更进一 层,有一天的晚上,圆月初上的时候,我们悠然在黄浦江上的围墙边,经过了一轮切谈情绵以后,双方手伏围 墙,极目黄浦江美好景色,沉默入神的那一刻,她突然一手拉着我的手,一手伏在我的肩头上对我说:“你在 看什么?看波涛,还是看圆月?”

我回答地说:“都看,你呢?看什么?”

“和你一样,都看!但是,尤其是东方的圆月,我看的特别多。”她沉凝了一下看我,然后瞟了东南角的 圆月一下对我说。

“是吗?是不是今天的圆月太美了?”我说。

“是的!”她说:“你呢?你今天东方的圆月看得多不多?”

“和你一样。”我凝重地看她一下说。

“一点不差吗?”她向我甜美一笑说。

“不差!甚至还要比你看得多。”我说,便向她打着微笑。

“真的?”

“真的!”

“告诉我,你看圆月为什么看得要比我多?是不是今天的东方圆月不光是她的美,还有她其它什么特殊的 价值?”她拉动了我一下手臂说。

“我只见她的美,不晓她有什么特殊的价值。”我见她这么逼问我,自己虽知圆月象征着夫妻团圆,但我 却紧张得不敢实情向她言语,因为灵感提醒了我,她可能要向我提出结婚的事情,要是这样的话,她万一真的 向我提出结婚的事情,因为水灵,因为晓芬和露露,我该怎样面对地对她说。但即使我有这样的提醒,却终究 不能改变她心中所想,以及她要向我提出结婚二字,她听了我所说,使劲地沉情地看着我,一会便又问我说: “你真的不晓得圆月有什么特殊的价值吗?你说谎,你是不肯告诉我,你这么聪明的人,哪有不知道的,告诉 我,告诉我嘛。”

“琼花,你像小孩一样,又淘气又可爱,我不知道的事情,在你面前瞎说,你信不信?”我是瞎子吃馄饨 ,心中有数,沉默一下,只好违背良心地找出话题反问她,她听我这么一说,眨着大眼望着我不说话。见她这 样,我便乘胜追击再向她发问道:“你能告诉我圆月到底有什么特殊的价值吗?”

“你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她瞪大眼睛望我一下说。

“真的不知道。”

“要是真的不知道,我就说给你听。”

“那好,你说吧,我洗耳恭听。”我说着,将右耳伸向她的嘴边,她轻柔地推了我的太阳穴一下说:“今 年多大啦?八十岁还是九十岁?耳朵管不着了?嘴要贴着你的耳边说话?”

“这不是的,我只是更清楚的,分毫不漏地领会你要对我所说的故事。”

“哼,油嘴滑舌!”琼花用手指轻轻顶了我太阳穴一下,浅浅一笑说:“还挺会辩解的嘛!”

“不是辩解,事实本来就是这样。”我说,便附上笑容。

“事实,这是什么事实嘛?天知道……”她沉望我一下说。

“是的,是事实,这是我的心里话。”

“心里话,能把你的心里话告诉我吗?”

“这不是告诉你了吗?还有什么心里话?”

“你真会装蒜……”她沉沉望我一下说:“我要你说的心里话,你难道真不明白吗?”

“不明白,我真的一点都不明白。”我显得十分镇定的样子说。

“爱我你明不明白?”

“我……”我一时支吾着,不知说什么好。

“你不爱我?”琼花苦苦地望着我,我的回答,她似乎迫不及待。

“爱,我爱……”我神色有点紧张道。

“那就好了……”琼花深沉地吻我前额两下,轻轻地依偎在我的胸前说。我下意识地用手轻抚她的肩头没 有说话,接着她脸庞在我脸上轻揉两下又说:“自古到今人们常把圆月向往为夫妻团圆,这就是我所要问及你 的圆月的特殊价值。”

“是吗?原来是这样……”我自以为不清楚,故意知晓道。

“林哥!”琼花在叫我。

“嗯,琼花,有什么说吧。”我应道。

“我们结婚吧。”琼花痴情地凝望我向我提出结婚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