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打晕以后,则被水灵的家人抛在一个带着恶臭的死弄当内。直到第二天清晨,一个出来方便的女人, 这女人长得还很秀气。是她呼着我,把我从沉迷中推醒。我醒来的时候,只觉浑身疼痛,与心难忍,又一股臭 气阵阵扑鼻,让我呼吸似窒息一样,实在糟糕透了。这女人见我如此这一般,她问我是谁把我打成这样,我起 初身体虚弱,她便把我使大力气地背回家中去,放坐在她家的凳子上,她帮我脱衣,替我擦洗身子,惹我声声 疼痛。她见我声声疼痛,于是她就小心地帮我擦洗身子,具此,她看着我的伤口,还不停地掉下眼泪来,这让 我一时难以道出感动,还是说出悲伤,我此时此刻,心中有着水灵,我在担心着水灵。为此,我想直起身来, 寻到水灵家去,看水灵现在是怎么样了?但当我还未直起身来,便瘫倒在地上。于是,这女人说我伤得不轻, 把我搬到她的床上躺了下来,可是,我又怎能在这陌生女人的床上躺下呢?我不能,万一她的儿女回来,这成 何体统,这男女之事又怎能说得清呢?我知道,这是说不清的。显而这样,我又想从床上爬起来,但怎么也难 以动弹,我心急如焚,我是怎么啦?这样下去,这可怎么办呢?面临此刻处境,我真想大哭一场,我担心着自 己是个无用的人。这女人见我这样艰难,便用双手按住我,要我不能动。我看看她,再环视着室内的摆席及房 子,后来,我发现,她家的房子是一大间的屋檐结构,家中除一张大床和一台电视机值钱外,再也没有其它够 上值钱的了。她家没有锅灶,显然锅灶是没在门外的。这样我所顾忌一下,心中也许有了底,可能对方就是一 个人。
“妹子!”这女人显得年轻漂亮,我所而这样称呼她。
“大哥,你要说什么?”她应着,和切地问我。
“麻烦你。”
“这说不上,我想其他人看到也会这样做的。”
“妹子,能问你叫什么名字吗?”
“我叫琼花,叫我小琼好了。”她向我甜甜一笑说。
“小琼,我得离开你这里,我不能在你这儿呆下去。”
“为什么,我这儿不好吗?”小琼显得有种失望样说。
“好,当然好,不为什么,只是……”我忙打招呼,却有种难言,无法说出口。
“只是什么?能告诉我吗?”小琼诚恳而甜笑地望着我说。
“我是个男的,你是个女的,这很不方便,再说,万一你的儿女和丈夫,或是其他什么人回来,这就说不 清了。”
“喔,原来你是为了这个……”小琼深深望了我一眼说:“我告诉你大哥,这不用你担心,我就是一个人 。”
“怎么?你没有儿女,也没有丈夫吗?”对方三十多岁,我忙惊讶地问她。
“儿女没有,丈夫倒有一个,不过,他去美国后死了……”小琼含着泪水,泪水中隐郁义愤。我看看她, 自己脑海中似乎意识到什么,便不在问她,她瞟我一眼,给我擦洗完身体以后替我盖好薄单说:“放心在我这 儿住着,我这儿没其他人,再说你被打成这样,身体还没复原,你又怎能走呐?如果你要走,我也不好让你走 啊。”她说着,把我换下的衣服一起捏着,拿着刚刚擦洗用的毛巾,端盛满水的面盆,走到门外去了。我见她 离去的背影,双眼湿漉漉地盯着她,这不知是感激,还是同情;不知是慈怜,还是悲观,我一下子却说不上来 。但我却有一种特别的意识,我意识到小琼的内心一定很苦,甚至被我这打得遍体鳞伤,惦怜水灵还要苦得多 。所而这样,我的悲观感也就自然稍浅。但担心和烦念水灵,还是我现在所想的事情,为此,我想再去水灵家 去,但是,我现在面临的处境,却是身体支撑不起来,这是事实的事实,我又有何力量摆脱这样的事实呐?这 显然是没有这个力量的。要说有力量的话,那只有在小琼这儿呆上一阵子,让自己的身体恢复过来,这才是唯 一的方法,由此,无论怎样的急躁,也无论怎样地担心和烦念水灵,我也只能在小琼这儿耐下心来,不论又怎 么样呐?我现在无其它选择,小琼这儿,现在我只能选择,要说选择的话,我还是在小琼的床上静心躺着吧。 听候小琼照顾我,麻烦小琼,这便是无从改变的事情了。
小琼出门以后,她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才进屋,进屋时,我不知我换下的衣服洗了没有,而是看她端着豆浆 和几根油条来到我的床边坐下,将碗放在床头柜上,几根油条放在一只小塑料篮中,她向我笑笑说:“我扶你 坐起来吃点早点。”她说着,便将我扶了起来。
“够麻烦你的了,我自己来吧。”我不过意地说。
“你能行吗?”小琼端着豆浆碗,说着送到我手上。可万万没想到,我的双手直打颤,这刻我是不能端碗 的。
“我怎么啦?怎么会这样?”我心急如焚,痛心不堪。
“来,我来。”小琼见我这样,即刻端起碗:“你别急,慢慢会好的,我喂你!”
小琼说着,一口口地用调根喂我,油条一次次地送到我的嘴边让我吃,可我像吃药一样,难以爽口,我实 在是无思饮食,可只有饮食,自己才能够活下来,而活下来自己康复了,才能够见到水灵,在这困难的时刻, 我也只能这样想着。而我这样想,小琼固然不知道,她以为我此时此刻在想家人了,在担心和烦着家人,而因 留下来心急,其实,这是完全不然的,只有自己知道。
在小琼家养身体,却给小琼增加了不少劳神和负担,没呆两天,小琼就整个地为我忙碌和用钱,由于天热 ,小琼天天为我擦洗,她在商店做营业员,一天要做十二个小时,月工资收入两千元,她为了我,已经四天都 没上班了,而这四天多的时间,她的工资将会损失一半,当然,这是我自己想的,她并没有同我提级要扣工资 之事,只是我曾对她说过,是否有调休,她说她没有,这扣一半工资,这便是明白的,小琼为了我,她不仅损 失了工资,还为我花了不少钱,为了调养我的身体,她买了上等的营养品如人参口服液等,堆了好多。甲鱼, 鸡,鸭,鱼,肉,这几乎常于我的口胃,与此同时,小琼见我无换洗的衣裳,她从头到尾都为我买了,而且档 次甚为高级,如美国的劳伦斯皮鞋,这便是我想像中的高级价位,她要我穿着给她看,可我暂且不能立足,再 说,我也没有资格接受她这么高级的礼品,因为我既不是她的亲人,也不是她的朋友,更不是她的丈夫。
所而这样,我建议她把这高级的劳伦斯皮鞋给退了,当然,我的这一建议她是办不到的,她没有达到我的 建议,去把这高级的劳伦斯皮鞋给退了,相反,她还为这很显难过。她说,你就不知人家的苦心吗?小琼的这 番话,真让我不忍拒绝,但又惹我心中思想,小琼似乎对我有了心,如果是的话,那我还能在这儿呆下去吗? 可我的身体又暂时能够跑向哪里呢?我却不能。
这样,我还得在小琼这儿呆下去,等到我身体强健的时候到来。
在小琼这儿等到我身体强健的时候到来,这需要的是时间,这一秒,一分,一时,每每对我的心中都是种 压力,每当小琼用水洗我下身的时候,我羞怯的压力就受不了,还有,小琼关好门,在室内拉着较为透明的花 色挡布,在洗澡的时候,她那洁白的玉体,秀美的身段,真让我心灵压力着难以抑止的骚动。我想,我不能在 这儿呆得太久了啊,所以,我的心灵在呼唤,我的身体快快强健起来吧!在这儿再呆下去,我恐怕又要被情所 迷,被爱所虏了。
我现在虽这么想,虽有这样的令人心醉的诱饵之感,但是,我对小琼对我的恩惠,却又免不了对她的关心 ,对她所遭受的,至时原因我现在还不知道的挫折,表示同情。然而,我又不能把这同情显然于表面,问其丈 夫去美国后死去的原因,因为,慈怜,过份的慈怜,将会引发我对小琼难舍难分,如果小琼她对我难舍难分的 话,这将固然意味着我和小琼会是什么样的结果,不像我和水灵一样,情恋折磨,这才怪来。所因这样,我对 小琼所遭受的过的挫折,所表示的同情,我也只能埋藏于心中,实而不可言露。
但是,不管我对她是否言露,小琼对我的关心和爱护将是种更为特别,她曾几次问我,为什么那帮人会把 我打成这样,我却不能实实在在地告诉她原因,我不能告诉她我是为了水灵才被打成这样的,我更不能告诉她 我是被水灵的家人打成这样的。我生怕她,因妒忌水灵而身心孤而折腾,而醋而降低对我的关心和照顾。所而 ,我几次对她的回答,也无非只有一个,那就是自己爱打抱不平,才遭如此厄运的,才被人打成这样的。
对于我所遭受的厄运,小琼终究没有问出切实的所以然,因此,几次以后,她便不再问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