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过后,只剩秋冬,不遇旧人。多年以后,择选住城,没有霓虹璀璨,没有寂寞不安,很是遗憾我们无幸再次遇见。
----------------------首语
离开了六月,空气依然还是炙烤着空气,呼一口气赶紧又吐了出来。这是第一次离开学校又不用撕书的毕业。
学校门前的大榕树开的枝繁茂盛的大,黄色的毛毛漫天的飞舞着,抬头看看它,便落在了头发上,像极了电影里的爱情场景,只是在此刻却显得不太浪漫。
拥拥挤挤的送别队伍,只剩人头在攒动,三五成群的吵吵嚷嚷,好像是大学里的这几年他们根本不认识,没说过一句话一样的絮叨。
56路公交站前:
“胖子,你的东西带齐了么?衣服啊、鞋子啊、哦对了,还有你养在那大盆里的仙人球。。”说话的是个瘦高个子,带着一副眼镜,格子衫,还背个小包。
胖子整了整庞大的衬衫有掂了掂羽织带的沉重东西说到:“带了。带了,都带了,我都快累死了,仙人球还是留在那吧,放在门口镇邪,过明儿我们回来重温旧梦了,还能认得那个是咱住的地方啊”
“恩,那行,走吧,你先走吧”
“哥们有事打电话”胖子比划出一个打电话的姿态然后磨磨唧唧的上了公交车。
司机催命的按起了喇叭,声音很是刺耳,差一点都要听不清另一边在说些什么。
她说:分手吧。
他点点了头只说了一个字:好。
没有丝毫的不协调,甚至都没有多问几句:“为什么一类的问题”
他拿着手里的火车票看了看时间,然后伴着拥挤的人群上了车,她拿起了背包放进了爸爸的车厢里,一个向左一个向右。
他依靠着铁皮墙面给她按着电话:喂。
她接通了电话一语不发。
他说,如果当时我不答应分手呢?
她说:那你愿意和我来北京吗?
。。
他轻轻的挂断了电话。
随着绿色的铁皮车发出轰轰的车响,然后望着窗外的景物驶向了远方。
没错。上面那个戴眼镜的就是我,我叫李絮,那个被分手的叫李兴阳,是我从小光着屁股玩到大的,可是我们俩个的性格却孑然不同,我是狮子待人温和他是天蝎冷酷冰冰。
刚说着分手的姑娘叫柳白,是我铁哥们的女朋友,不对,现在应该要再加上ex。早在学校里面他们就已经不被别人看好的,不为别的,就是因为星座不合,一个蝎子座另一个又是处女座,两个人一个冷酷不爱表达另一个又追求答案,我不信星座,可是我相信生辰八字啊,我偷偷给他们算过,一个是水一个是火的,现在想来,东西方还是有一样的地方的。
离开学校还没俩天,那天晚上我刚要熟睡起来电话就响了,是李兴阳,电话里他嚷嚷的说道,你说,是不是异地恋根本没法啊?我就听出了这话是喝过酒的,我也是刚睡醒又不知道该怎样去回答,只能随着他的话打着哈哈,是啊,哪个姑娘肯跟着穷小子啊。他打了一个酒嗝接到:也对,女人啊这tmd都是这个样子了、我说:“你这是在哪啊?”然后就听到啪的一声,我下了一身汗赶紧问他,你咋了啊哥们,什么响的?‘酒瓶子。瓶子.’然后电话里只剩下忙音。
兴阳被判了罪,他扔下去的酒瓶正好砸中了过路的一个老头,老爷子,80多岁,一瓶子就给他上了路,他爸爸找了老头的家人想多拿点钱让对方在法庭上别咬着不放,老爷子的儿子硬生生要18万,虽说也是条命但是大家都知道,80多岁高龄那还不是半截身子已经埋在了黄土里面了,最后他爸妈实在没办法凑了16万,送去了好些礼又托着有关系的熟人,老头家人才勉强收下,法院最后宣判的是3年零6个月。
他进去的那天下着细细的小雨,我和胖子骑了40分钟的电车在押送车前见了他一面,我说了声对不起,他转过脸身,应该是听见了,可是没有说话,就抬了抬手冲我笑了一下,随行的狱警推了下他往门里面进,我看到他手上带着铁青的手铐,头发也给推了个精光,穿着黄色的犯人马甲,后背上还清楚的印刷编号6013,我拿着手机按下这样的号码,胖子歪着头问我干什么,我说“记着编号,有空看看”。他妈妈蹲在车后哭的死去活来的,七大姑八大姨的都在抹着眼泪,胖子也跑过去安慰,我走到了他爸爸面前向上提了下眼镜说道“叔,对不起”他爸爸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哎,孩子不争气啊,都是自己找的罪,自己做的错事,谁也替不了他”。我忽然看到他爸爸的苍老发鬓理夹杂了一根榕树的絮毛,想伸手去抓下来,他却转身走了。
兴阳的事对我打击很大,他是我身边第一个进了监狱的朋友,我一直在责骂自己,若不是那天说了那种不该说的话,也许他今天不会进去,他妈妈也许今天还要问他吃什么饭,他爸爸还会拿出那瓶珍藏的好酒和他喝上两杯、
手机来电显示的是北京,柳白给我打了电话,我猜到了是她也知道她肯定会打来,只是还没想好怎么回答而已,我接了电话。
她哭着问我,“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我吸了口气又呼了出来“你还关心吗?”
她依旧带着哭声吼叫着问我原因。
我说“因为你”她迟疑了下话语缓缓重复着“怎么可能,怎么会!”。
我说“怎么不会,你要去北京时想过他的感受吗?”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我不是在存心让她自责难受,只是自己忽然想推开些自己的过错,我挂了电话点起了一根烟,看着天空发愣,心说:这也许真的是一场梦,也许真的是各自的宿命。而我又不能做些什么改变
胖子的家里给了他一笔钱,让他出去玩玩,玩完了回来听候爸妈给安排的的某铁路上的工作,紧跟着去相亲,胖哥、胖哥,平常虽然我们都这么叫他,其实他人并不算太胖,长的虽说随便了点,但是做兄弟人品那是杠杠的,他接过了钱对着他妈妈嚷嚷着:你们安排工作我就接受了,对象的事二老您就别替我操心了,我还能找不到女票吗?”
“女票是啥?”他妈妈放下了手中在秀的十字绣问道。
胖哥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说下去否则又是妈妈的一顿絮叨:“没啥没啥。说了你们也不会明白。?
之后,迅速开门一窜便没了影了。
没错,他是来找我来了,开着他爹的那款淘汰的奔驰glk车头的前挡风玻璃还有些许的碎纹,下车就宠着我家喊,李絮,出来,快点的。
我从窗口看到他,摸摸索索从后座拿出个大包,背在身上,带个花哨的墨镜,穿的也换了一套行头,我说:“你这是干嘛啊?”
他洋洋得意的对着我说:怎么样?哥们的像不像个背包客?
胖哥咧着嘴得意,我重新又打量了下所谓的背包客,呵呵,你全身散发出的都是浓浓的**丝气息,就别闹了吧、
爷爷从外面回来,手里提着那台破旧的收音机,望见胖哥说着:小胖?哟呵,这是要去哪个大城市?
胖哥摸着后脑勺有点不好意思的说:爷爷,我这是去旅行,旅行。
爷爷噗嗤一声笑了拍着胖哥肩膀说道:去旅游哪有你这个穿法啊?来来,进屋说。
我拉了下胖哥:走吧,屋里探讨您的伟大举动。
胖哥把背包放进车背箱,随着我进屋然后说道:我要去甍城玩,你还记得吗?咱那选修课老师放出的图片,真是棒极了,我老早就想去看看了。
我拿起苹果削了起来说:得了吧啊,那指不定是老师在网上哪里搬来的图,你还真信有那种地方?
胖哥拿起个苹果塞在嘴里,然后又拿出他的土豪金手机说:诺,你看,我都搜素过的,真有嘞。
我瞟了一眼手机上的图片然后说到:要是真有,你更不能去,你这气质不符合当地的文化。
胖哥瞪大了眼说:开什么玩笑,我很帅、
爷爷端着那个太爷爷留下的茶壶出来,听到胖哥的那句我很帅说道,胖啊,那个胖子你呢过称得帅?
硬是要叫着我陪他来一场基友行,
我和夏娜一起走上了木桥,她突然指着脚下流着的潺潺河水说:“你还记得泰坦尼克号的那句话吗?”
我脱口而出那句,“你跳我也跳?”
我很明白她的意思,她这是在为昨天的事想做个解释,想告诉我,她是爱我的。
“对,是youjumpijump。”
我捡起掉在木桥上的树枝,转身扔向远方的河水中央,随之呵呵笑了一声。
噗通,就像山上的滚石一般的声响吓一我一跳,她跳进去了河里,我大声吆喝:你在干嘛?”随之赶紧也跳了下去。
你看,你不是jump下来了。
我被她气的不轻,又想忽然想到她刚刚说的泰坦尼克号的那个场景,此刻却说不出一点点的气话。
河水连胸口都漫不到,山里的水清清凉凉的,将浓浓的夏日燥热一扫而空。她拨弄着湿漉漉的头发,水滴一串串滴落在双肩。我吐了口刚刚呛到嘴里面的水然后抱着她一步步向岸上走,我说:“以后别这样傻,好吗?”
她说:爱,有聪明的吗?
那一刻我发现自己才是世界上最笨的人。
西城的风微微的吹过,天空泛着夕阳的羞涩,叫卖的小贩开始收拾着东西,准备回家,夜市的小摊又开始热闹的排列,南山糕、南山糕、香甜的南山糕嘞,九竹汤,水晶包,千禧丸子、摆的琳琅满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