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政治儿子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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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努努

努努是一条狗,是我们上海援疆团队中一位团友豢养的宠物。

如何在远离家人的巴楚度过漫长寂寞的日子,对我们每个人来说都是个无形的考验。正如有的人喜欢运动,有的人喜欢摄影、写作,也有的人喜欢玩纸牌娱乐一样,那位年轻时尚、富有爱心的团友就领养了一条小狗为伴。

努努是一条纯白色杂种犬,被领养时不足月龄,一副可怜巴巴、弱不禁风的样子。我们这位医生对它宠爱有加:它有专属的睡窝、美观的食盆,还有许多玩具。兴许是主人溺爱,努努对食物挑剔,非瘦肉不食,非净水不喝,主人还给它定期洗浴、吹风梳理,来后不到一个月,就出落得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

我们那时住的是医院集体宿舍的一个楼层,中间是过道,两边是宿舍单间,门对着门,餐厅和洗衣间也都在同一个楼层上。长大了点的努努从不吠叫,经常安静地到各人的房间串门问候,不时地从走道的这头奔向那头,如一阵风吹过,给我们平静又单调的生活带来了小小的涟漪。

看到努努,我就想起我们家的保罗。保罗是我们家养的一条法国斗牛犬,来我们家已经有10个年头了,成了我们家的一分子,平时我与家人视频聊天,它也不时地要凑上摄像头来显摆一下,以示对我的问候。

在医院宿舍住了近10个月后,我们搬到了公务员小区。我的房间与努努的主人隔了一个楼层,自那之后我也就很难看到努努了。

2011年9月底的一天,受领导委托,我陪同松江区摄影采风团程十发艺术馆馆长唐西林等一行在巴楚采风。在完成了恰尔巴格沙漠的拍摄任务后,我们受到恰尔巴格乡刘建新常务副乡长的热情款待,他请我们在离巴楚不远的图木舒克市小海子水库北闸的农家乐享用午餐。农家乐院子的一角拴着一黑一白两条狗,黑狗视若无睹、无精打采地看着我,而那条白狗看到我时很兴奋,睁大了眼睛,摇着尾巴,一副“他乡遇故知”的样子。这条白狗看起来很像我们团友养的努努。我冲它喊了声“努努”,这家伙马上抬起两条前腿,极力想搭到我身上,眼巴巴地看着我,似乎在说:“我就是努努,带我回家吧!”

农家乐的牛姓女老板告诉我,这就是上海援疆团团友寄养在她这里的狗狗。它真的就是努努!

后来得知,这位团友经常出差,常将努努寄养在同事家也多有不便,无奈之下便将它安置到了同样喜爱宠物的农家乐女老板这里。

过了一段时间,我陪同上海客人又来到北闸的这家农家乐。女老板告诉我,努努已被县上她的好姐妹一家长期收养,有了一个稳定、温暖的新家了。

(写于2012年10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