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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荒诞奥秘(6)

再讲伊凡之谜

1831年4月29日,在俄国乌拉尔的一个矿井里,矿工伊凡借着矿灯的光亮,吃力地沿着结晶岩矿脉开掘,寻找猫眼绿。突然,他的眼前一闪一亮,跳出了一块红色的宝石。伊凡对着这块红色宝石看了又看,吃惊得张大了嘴:在这座矿山上,屡有绿色宝石出土,可从未有过红色宝石啊!

“我发现了红宝石!”还没跑出矿井口,伊凡就兴奋地叫嚷起来。很快,他被带到了沙皇派来的驻矿大臣面前。驻矿大臣疑惑地问:“你真的在那片只有绿宝石的矿脉中发现了红宝石?”“真的,大臣。”伊凡忙不迭地回答,并奉上包有宝石的小布袋。

“混蛋!竟敢戏弄我。”驻矿大臣一打开布包就咆哮起来,因为在他手中的分明还是一块绿宝石,一块猫眼绿。尽管它也很珍贵,但毕竟不是红的。可怜的伊凡当下就被拖了出去,砍了头。大臣随手将这块使伊凡丧命的猫眼绿放在了桌上的玻璃瓶中。

晚上,驻矿大臣坐在桌前,就着烛光写信。他偶一抬头,不禁“啊”地叫了起来:玻璃瓶中那块“猫眼绿”,在摇曳的烛光辉映下,正发出熠熠的红光呢!

伊凡死得真冤。原来那块猫眼绿是块会变色的“变石”,在白天的阳光下呈现翠绿色,而在晚上的灯光下就变成了紫红色。后来,驻矿大臣将这块奇特的宝石献给了沙皇。在皇太子亚历山大21岁生日时,这颗价值连城的宝石被镶嵌到了他的皇冠上。

这真是一个谜:变石怎么会变色呢?

这个谜到现代才破解。原来,这是由于变石晶体会有选择地吸收黄色和紫色光波的缘故。众所周知,白光由红、橙、黄、绿、蓝、靛、紫七色光组成,每一种颜色都在白色波长中占有一定的位置。阳光中蓝绿色光波较强,既然黄色和紫色光波被变石晶体吸收了,便会呈现出美丽的蓝绿色光,给人绿色或翠绿色的感观。而矿灯光和烛光中红色光波较强,同理,变石晶体吸收黄色和紫色光波后,就会给人红色或紫红色的感观。变石对光波的选择吸收是变色的奥秘所在。

以后,人们又陆续发现了一些变石,因其量少,十分珍贵。后来有人根据变石变色的原理,在人工合成刚玉时,加入一定量的铬离子,使其具有变石一样的吸收性,结果真的制成了合成刚玉变石。不过,这种变石在灯光下呈现红色,在阳光下呈现蓝绿色,与天然猫眼绿变石的色泽略有差别。

失踪的纽扣

1812年6月23日,在初夏明亮的阳光下,拿破仑率领他战无不胜的军队越过了涅曼河,踏上了俄国的土地。虽然遇到了俄国人顽强的抵抗,法军还是取得了一系列的胜利,向俄国腹地挺进,8月攻占了斯摩棱斯克,9月占领了莫斯科。

正当拿破仑踌躇满志地规划下阶段的军事行动时,俄国的冬季提前降临了。来自西伯利亚的寒流掠过俄国北部,刺骨的寒风呼啸着钻进每一个角落,天空下着鹅毛大雪,气温急剧下降,0℃,-10℃,-20℃……来自温带地区的法兰西士兵哪里遇到过这种情境,个个被冻得半死。拿破仑只得下令撤军。11月29日,大军撤到了别列津纳河畔。大部队过了桥,继续往西方撤去。一支警卫部队留了下来,他们奉命待掉队的散兵过桥后,于明日早晨炸掉大桥,以阻挡追击的俄军。

当晚,又一股寒流袭来,温度计上的红色酒精柱跌落到了-38℃。总算天亮了,醒来的士兵纷纷站起来活动活动,整理一下服装。突然,大家发现呢军大衣上面的白锡纽扣不见了,更令人尴尬万分的是,大家得把军裤提在手中,因为那上面的白锡纽扣也不见了。

尴尬倒是小事,要命的是,俄军随时都可能追上来,这样子怎么打仗啊!带队军官立即下了紧急命令:马上从死尸身上剥下衬衫,将其撕成布条,把裤子系上,把大衣捆上……法国人怎么也找不出造成别列津纳河畔尴尬的原因是什么,只能将这件事记在了军史中,留待后人去琢磨了。

不到50年,这样的奇事又在俄国重演。

1867年,冬天又提早降临俄国北部,10月份时气温已经降到-30℃以下了。圣彼得堡军用品仓库接到紧急通知,立即将刚做好进库的呢军大衣发给部队。待管理员从仓库里将呢军大衣从箱子里取出来时,军需官的头上冒出了冷汗——呢军大衣上的白锡纽扣全都不见了,在原来钉纽扣的地方,只留着一些灰色的粉末。

这是怎么回事?锡并不是一种很值钱的金属,不能想象有人会起歹心偷盗。那么,难道是有人存心捣蛋吗?

“果然是有人在捣蛋!”不久,化学家终于找出了原因:这是严寒天气搞的恶作剧。

原来,锡的固体随着温度的变化会呈现出三种不同的情况。常温下的锡亮晃晃的,我们称为“白锡”。它具有优良的延展性,可压成很薄的锡片,人们称之为锡箔的便是。

如果将白锡加热,达到161℃以上时,它会变得很脆,一钅郎头敲上去就会碎成粉末。因此,人们称之为“脆锡”。如果脆锡继续受热到231.8℃时,它就熔化成液态了。锡的这个熔点在金属中算是较低的。

锡受不了热,也挨不起冻。当温度低于-13.2℃时,白锡的晶格就发生变化。此时它不仅色泽灰暗,失去了金属的特性,而且各晶格交接处的内部应力导致晶体破裂并化为灰色的粉末。这种粉末状的锡,被叫做“灰锡”。

这个转变虽然在-13.2℃时开始,但转变的趋势不大。当温度降到-33℃时,这种变化会发生得很快,好好的一粒锡纽扣,一个晚上就会变成一撮煤灰状的粉末。如果温度更低点,比如-50℃,我们甚至可看到白锡会神速地解体崩溃。

锡的这种变化,人们称之为“锡疫”。奇怪的是,这种变化居然还会“传染”呢。如果你把患有“锡疫”的锡器与“健康”的锡器相接触,先前完好无病的锡器会很快染上“疫情”,就像人畜的瘟疫蔓延开来一样。这是因为少量灰锡的存在,可大大促进从白锡转变为灰锡的过程。

人们搞清楚这个道理后,就能有选择地使用锡了。至少,后来严寒地区的军人,身上穿着的服装不再用锡做的纽扣了。这样,类似圣彼得堡的奇事和别列津纳河畔的尴尬就不会再出现了。

不翼而飞的金刚石

20世纪80年代初,在上海曾发生过一桩家喻户晓的离奇案件。那天,从巴黎来的国际航班抵达虹桥机场后,一批标明为“贵重”的货物从机上转移进了航空公司的库房里。说是“一批”,其实也就是一只五六寸见方的木盒子,分量也很轻。可能是粗心,也可能是根本就没把这只小木盒子放在眼里,库房管理员竟在作了入库记录后,随手将它放在了普通货架上。这一切都被送货进库的司机看在眼里,见财起意的司机在第二天送货离开库房时,随手就将这只小木盒子揣在怀里偷了出来。

在回家途中,司机迫不及待地打开了小木盒子。盒里有只布口袋,里面是一只只密封的小塑料袋。司机看了,宛如一盆凉水从头泼下,因为那些透明小塑料袋里装的是一粒粒碎玻璃屑。也许是什么工业样品吧,司机一边想,一边懊丧地将塑料袋撒开,将这些碎玻璃屑胡乱地丢到路边。看看那只木盒子倒是蛮精致的,拿回去放放东西吧,就这样,他揣着空盒子回家去了。

第三天,待货主来提货时,管理员才发现这只木盒子不见了。而且,到这时候,他才知道木盒子里装的是价值500万元人民币的金刚石,那是珠宝进出口公司从巴黎购来准备加工后再出口的。

以后的情节就比较简单了。公安人员很快就破了案,逮捕了司机,可缴获的仅是一只空盒子。随后,公安局出动了数百名警察,封锁了交通,在司机丢弃金刚石的宛平南路一带梳理似的用放大镜一寸寸地搜寻了好几天,可找回来的金刚石仅仅是为数很少很少的一部分。

听到这里,你可能要皱眉头——恐怕说错了吧,那金刚石亮晶晶的,光芒四射,璀璨夺目,司机怎么会把它看成是玻璃屑呢?说来很简单,你心目中的金刚石实际上是钻石,那是人们用金刚石精心琢磨成的有许多平面相交的多棱体,由于钻石具有很高的折射率和色散性,光线照射在钻石上面的时候,就会显出霓虹般的七彩。而未经加工过的金刚石,在常人眼中确实跟玻璃屑差不多。

由于钻石晶莹剔透,光彩照人,所以自古以来就是贵重的装饰品。有些国家的国王,就喜欢把一些硕大、华丽的钻石镶嵌在皇冠上,作为权力和财富的象征。

金刚石的贵重,还在于它是自然界中最坚硬的物质。科学家把各种物质的硬度分为10级,一级称为一度,那金刚石就是10度。南非一家矿业公司曾做过一项试验:把金刚石与砂石、钢珠和水一起放入滚筒里转动,经过1000个小时,金刚石才被磨损万分之一。用这样硬的物质做切割工具,真正是“削铁如泥”了。有一份材料说,一把好的高速钢车刀进行8千米长的切削就钝了,一把硬质合金车刀可以加工34千米,而一把金刚石车刀可以加工1968千米。有这样漂亮的外表和优异的性能,金刚石当然就成了大自然宝库中的骄子。

那么,无价之宝的金刚石是什么材料构成的呢?300多年前,意大利佛罗伦萨科学院的院士们就曾研究过这个问题,并由此引出了另一桩离奇的案件。

1649年初夏的一天,在明媚的阳光下,这些院士聚在花园里的一张石桌旁,用放大镜细细地观察放在石桌中央的一粒金刚石。突然间,大家惊叫了起来——那闪闪发亮的金刚石顷刻消失了。人们找遍周围的草坪,也不见金刚石的踪影。各位院士都是德高望重的学者,也不能想象他们中有人将金刚石藏起来。一位院士说,他似乎看见在石桌中曾冒起一缕青烟。这就更奇怪了,难道金刚石成了精怪,化作青烟溜走了?

金刚石不翼而飞的离奇案件被载入了佛罗伦萨科学院的大事记中,直到1793年,才由英国化学家特南解开了这个谜。特南将一粒金刚石放在充满氧气的密封金钵中灼烧,而后打开金钵,发现金刚石消失了。分析金钵中的气体,竟是常见的二氧化碳。再经过定量分析,证明了金刚石是纯碳组成的。至此他才恍然大悟,当年佛罗伦萨科学院的那粒金刚石,正是被聚焦后的阳光点燃的。很小的一粒金刚石几乎在一刹那就烧完了,要不是眼尖,可能连青烟都看不见呢。

死海神灵

公元前70年,古罗马的军队对中东的圣城耶路撒冷发起了进攻。一天,罗马大将狄度带着队伍来到一个大湖边。这大湖可真奇怪,望不到边际的广阔湖面上,水平如镜;湖中不见鱼虾遨游,湖上也无鸟儿凫水;湖边草木不生,一片荒芜。

“啊,这真是一个毫无生气的死湖!”狄度胸中涌起了悲凉,无限感慨。

“是的,大人,它就叫死海。”向导说。

“死海——”这不祥的名字使狄度的心情更感压抑,“来人,将刚才抓到的那几个俘虏丢到死海里去,祭祭水神,消消晦气。”

“扑通!扑通!”几个带着镣铐的俘虏被抛进了死海中。可说也奇怪,这几个俘虏就像身上裹有海绵似的,老是浮在水面上,就是不往下沉。罗马兵用长矛将他们戳进水里,可只要长矛一松开,他们就又浮了起来。

“天哪,神灵在庇护他们!”狄度望着这不可思议的场面直发愣,马上下令将那几个俘虏释放了。

庇护那些俘虏的是什么神灵呢?后来人们才搞清楚,那就是人类生活中非常熟悉的朋友——食盐。死海的水含盐量特别高,达25%,密度也大得出奇,约在每立方厘米1.172~1.227克之间,比人体的密度还要大,所以,人落到死海中是绝对不会被淹死的,会像软木塞浮在水上一样浮在死海上。

一般海水的含盐量只有3.5%左右,也就是大约只有死海的七分之一,那么,为什么死海的含盐量这么高呢?

这同死海的地理环境有关。死海的四周是一片山岭和高原,死海陷在其中,就像是储在一口硕大无比的大锅底部的水。而且,这口“大锅”还是埋在地平线以下的。1848年,西方地质学家林契来到这里,测出死海的水面竟比相距仅100多千米的地中海的海平面要低392米。人们这时才知道,死海是地球上最低的洼地。这样低的地方,水是不可能自动排出来的,所以只有约旦河、哈萨河等几条不太大的河流把水注入到死海中去,而没有河流把水从那里引出来。

既然河水在源源注入,而没有水从死海流出,那死海的海平面会不会渐渐抬高呢?

不会的。因为这一带的气候极其炎热干燥,湖水的蒸发量极大,流进的河水最多只能补充蒸发掉的水量。实际上,近代由于人类活动的增加,取用约旦河等河流的水量增加,所以死海的海平面不仅没有抬高,反而下降了。到20世纪70年代,死海的海平面已低于地中海海平面约400米,比1848年时还要低7米。

湖水在蒸发,水变成水蒸气后就散发到空气中去了,而溶解在水里的盐类是不会随水一起蒸发的。这样,水中溶解的盐类慢慢地在湖内积聚起来,年复一年,越聚越多,使死海的含盐量越来越高。而且,约旦河等河流流经的地区,有着许多石灰岩,水这种本领强大的溶剂对石灰岩有很强的溶蚀作用,流入死海的河水本身就含有比一般河水更多的矿物盐,死海的含盐量当然更是居高不下了。

岂止居高不下,据测定,死海的含盐量还在不断增加呢,最近已有数据说明,它的含盐量已高达27%了!

这样高的含盐量已不可能有动植物生存了。怪不得死海中不仅没有鱼虾,就连水生植物也没有。“死海”这个名称就是这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