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陈南阳
要学孩子们,他们从不怀疑未来的希望。
凯伦发现自己又怀上了一个女孩儿。像其它妈妈一样,凯伦告诉了刚满3岁的儿子迈克尔,教他如何面对即将诞生的小宝宝。此后,小迈克尔只要一有空就会轻轻地趴在妈妈的肚皮上,向即将出生的小妹妹温柔地唱着他喜欢的歌儿。这样,迈克尔和小妹妹虽然还没见过面,但彼此已经建立起了独特的亲密联系。
这一天,产期终于来临。经过痛苦分娩,婴儿终于诞生了。但是,这个新生小女孩儿却病得厉害。当晚,在救护车的尖叫声中,她被送到了圣玛丽医院的加护病房进行急救。
随后几天,小女孩儿的情况越来越恶化,医院的儿科医生不得不告诉凯伦夫妇,小女孩儿生存下来的几率微乎其微。凯伦夫妇非常伤心,原本他们已经安排好了一个温馨的婴儿房,但现在却发现,他们要安排的是女儿的葬礼!可是,小迈克尔并不了解这些情况,他还是天天缠着父母,不断地说:“我的小妹妹呢?我要唱歌给她听!”
小女孩儿诞生的第二周,医生通知凯伦夫妇,葬礼可能在周末举行。迈克尔依然像过去几天一样,不断地缠着父母,要求唱歌给妹妹听。虽然加护病房禁止儿童进入,但凯伦还是决定带迈克尔进去一次,因为她知道,如果现在不去,迈克尔以后就永远看不到他的小妹妹了。
凯伦给迈克尔穿上了一套消毒护理服,偷偷地带着他进到了加护病房,穿着过分臃肿衣服的小迈克尔看起来就像一个会走路的古怪洗衣简,护士长一眼就看到了这个擅闯禁区的小孩,勃然大怒,低声怒吼:“孩子出去!”
护士长的无礼反倒激起了凯伦的护犊之情,这位平时温柔有礼的母亲狠狠地瞪着护士长,嘴唇绷紧,咬着牙一字一字地说:“我的孩子不会走,除非他唱歌给他妹妹听!”不顾护士长惊异的表情,凯伦把迈克尔拉到了他妹妹的小床旁。
小迈克尔温柔地望着那个生命正在一点一滴消失的小婴儿。过了好一会儿,他开始唱歌,用一个3岁孩子纯洁的心灵,他唱道:“你是我的阳光,我唯一的阳光……”小婴儿好像产生了反应,仪器显示,她的心跳开始稳定下来了。
“继续唱,迈克尔。”凯伦很惊奇,她颤抖地说,小迈克尔继续唱了下去:“你从不知道,亲爱的,我是多么的爱你。因此,请你不要把我的阳光带走。”
只要迈克尔一唱歌,小婴儿原本杂乱无序的呼吸就会变得和小猫一样平稳柔和。小婴儿开始放松,进入一种治疗的休眠状态,病魔的阴影似乎从她的小脸上开始移退。
泪水也涌入了护士长的眼眶,凯伦多日以来苍白的脸开始泛出了红光。“你是我的阳光,我唯一的阳光,请不要把我的阳光带走……”
一天又一天,一夜又一夜……歌声中,小女孩儿竟然慢慢康复。一个星期后,她终于逃脱了死神阴影的笼罩,回到家中,回到了父母的怀抱里,成为她的哥哥迈克尔“不能带走的阳光。”
圣玛丽医院的医生把这件事当做一个“奇迹”。而凯伦说,这是一个“爱的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