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设诚信文化,塑造诚信形象,必须引导企业树立先进的企业价值观和正确的经营理念。精明的企业家信奉“信誉比金子贵”,最难挣的不是金钱,而是信誉。企业的价值观和经营理念决定企业的经营方式。现代企业竞争,已从产品竞争上升到了企业形象竞争,企业信用是企业最宝贵的无形资产。企业要加强信用制度建设,使诚实守信渗透到企业经营的各个环节,深入到企业文化的核心。
建设诚信文化,塑造诚信形象,必须建设一支高素质的员工队伍。企业的经营理念,是通过企业员工的言行来实现的。因此,建设高素质的员工队伍是建设企业诚信文化、塑造企业诚信形象的基础工作。企业家应该充分认识自己肩负的社会重任,率先垂范,做一个建设企业诚信文化、塑造企业诚信形象的模范带头人。
建设诚信文化,塑造诚信形象,仅靠企业自律是远远不够的,社会对企业的他律同样具有不可忽视的重要作用。尤其针对当前存在的“失信得利”的现象,社会对企业的他律显得更为重要。社会对企业诚信的他律,要形成制度,要在法律的框架内,建立起信用评估、信息发布的网络化公众信用查询体系,使守信者畅行天下,失信者寸步难行。
建设企业诚信文化,塑造企业诚信形象是一项系统工程,既有德治的内容,也有法治的要求。我们要从贯彻落实“依法治国”和“以德治国”相结合的战略高度,调动全社会的力量,依靠企业自身努力,建立起与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相适应的企业诚信文化体系,在全球展示中国社会主义企业良好的诚信形象,使中国企业在国际经济市场竞争中立于不败之地。
媒体是联系政府与企业和消费者的桥梁和纽带,要充分发挥优势和宣传功能,为促进企业诚信经营、建设企业诚信文化营造良好的舆论环境,对有违于市场诚信的企业行为进行毫不留情的揭露和批评,充分发挥监督职能,努力营造诚实、守信的市场环境。
诚信是国家兴盛之道
考察历史可以发现,诚信不仅是中华民族传统美德,而且是国家兴旺发达之基。
《左传》明确指出,“信”为国之宝。孔子在“足食”、“足兵”、“民信”三者之中,宁肯“去兵”、“去食”,也要坚持保留“民信”;,但不能去信,强调“自古皆有死,人无信不立”。《吕氏春秋》在全面总结先秦儒家观点基础上,对此作了详细的论述:“君臣不信,则百姓诽谤,社稷不宁。处官不信,则少不畏长,贵贱相轻。赏罚不信,则民易犯法,不可使令。交友不信,则离散郁怨,不能相亲。百工不信,则器械苦伪,丹漆不贞。夫可与为始,可与为终,可与尊通,可与卑穷者,其惟信乎?”这段论述说明,国家的长治久安和人民的安居乐业,只能建立在整个社会普遍讲求诚信的基础之上。
另据《新序·杂事》记载:战国时楚国有个非常善于相面的人,他相人从来都没有失误。而且他与别人相面不同,别人是根据“骨相”、“手纹”来进行推测,而他“能观人之交”。楚庄王听说便派人召他来,问他相人为何如此准确?他答道:“臣非能相人,能观人之交也。布衣也,其交者孝悌,笃谨畏令,如此者,其家必日益,身必日安,此所谓吉人也。官,事君者也,其交皆诚信,有好善,如此者,事君日益,官职日进,此所谓吉士也。主明臣贤,左右多忠,主有失,皆敢分事正谏,如此者,国日安,主日尊,天下日富,此之谓吉主也。”楚庄王听了此番话,高兴地说说:“善!”于是招聘四方贤士,亲近贤者,因而得到孙叔敖、子重等贤臣辅佐,终于建立霸业。
讲究诚信与国家兴旺发达之间相辅相成的关系,通过两个王朝的例子可以得到说明。
第一个例子是秦朝的兴起。秦国强大从变法开始。而主张改革变法的商鞅,在他推行变法过程中,就是从秦国树立诚信开始的。
春秋战国时,秦国的商鞅在秦孝公的支持下主持变法。当时处于战争频繁、人心浮躁之际,为了树立威信,推进改革,商鞅下令在都城南门外立一根三丈长的木头,并当众许诺:谁能把这根木头搬到北门,赏10金。围观的人不相信如此轻而易举的事能得到如此高的赏赐,没人肯出手一试。于是,商鞅将赏金提高到50金。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终于有人将木头扛到了北门,商鞅立即赏了他50金。这一举动,在百姓心中树立起了威信,商鞅接下来的变法就很快在秦国推广开来。新法使秦国渐渐强盛,最终统一了中国。
而同样在商鞅“立木为信”的地方,在早它400年以前,却曾发生过一场令人啼笑皆非的“烽火戏诸侯”的闹剧。
周幽王有个宠妃叫褒姒,为博取她的一笑,周幽王下令在都城附近20多座烽火台上点起烽火——烽火是边关报警的信号,只有在外敌入侵需召诸侯来救援的时候才能点燃。诸侯率领兵将匆匆赶到,当得知君王命令点燃烽火,只为博妻一笑时,个个心中不平,愤然离去。周幽王点燃烽火,逗笑了褒姒,但也在诸侯面前丧失了诚信,最终受到了沉重的惩罚。5年后,西夷犬戎大举攻周,幽王烽火再燃而诸侯未到——他们谁也不愿再上第二次当了。结果幽王被逼自刎而褒姒也被俘虏。
一个“立木取信”,一诺千金;一个帝王无信,玩“狼来了”的游戏。前者变法成功,国强势壮;后者自取其辱,身死国亡。可见,“信”对一个国家的兴衰存亡都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
当然,秦国的强大,并非商鞅一人的功劳,而是与当时秦朝所实行的一项人事制度有关。这项人事制度同样是以诚信为基础的,它就是客卿制。客卿制先后经历了秦孝公、惠王、武王、昭襄王、秦王政五届国君,终致秦国强大无敌。商鞅在变法过程中,“日绳秦之贵公子”,而能得到秦王支持,不能不说与当时秦朝奉行讲究诚信、用人不疑有很大关系。孝公临终前,甚至产生过“欲传商君”的念头。
国家因讲诚信而强大起来的另一个典型例子,是唐朝。贞观初,有人上书请去佞臣者,太宗说:“朕之所任,皆以为贤,卿知佞者谁也?”对道:“臣居草泽,不的知佞者,请陛下佯怒以试群臣,若能不畏雷霆,直言进谏,则是正人,顺情阿旨,则是佞人。”太宗对封德彝说:“流水清浊,在其源也。君者政源,人庶犹水,君自为诈,欲臣下行直,是犹源浊而望水清,理不可得。朕常以魏武帝多诡诈,深鄙其为人,如此,岂可堪为教令?”谓上书人道:“朕欲使大信行于天下,不以欲诈道训俗,卿言虽善,朕所不取也。”
李世民不仅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一次,李世民向来自隋廷的本朝大臣萧瑀问隋文帝是一位怎样的君主,于是双方有了下面这样一段对话:
贞观四年,太宗问萧瑀曰:“隋文帝何如主也?”对曰:“克己复礼,勤劳思政,每一坐朝,或至日昃,五品已上,引坐论事,宿卫之士,传飧而食,虽性非仁明,亦是励精之主。”太宗曰:“公知其一,未知其二。此人性至察而心不明。夫心暗则照有不通,至察则多疑于物。又欺孤儿寡妇以得天下,唯恐群臣内怀不服,不肯信任百司,每事皆自决断。朝臣既知其意,亦不敢直言。宰相以下,惟即承顺而已。朕意则不然,以天下之广,四海之众,千端万绪,须合变通,皆委百司商量,宰相筹画,于事稳便,方可奏行。岂得以一日万机,独断一人之虑也。且日断十事,五条不中,中者信善,其如不中者何?以日继月,乃至累年,乖谬既多,不亡何待?岂如广任贤良,高居深视,法令严肃,谁敢为非?”因令诸司,若诏敕颁下有未稳便者,必须执奏,不得顺旨便即施行,务尽臣下之意。
众所周知,这里讲到的隋文帝,是杨坚。公元581年,杨坚从7岁的外甥北周静帝宇文阐那里轻松地夺得政权,代周自立,国号隋。到589年灭陈,完成统一。杨坚恐得国太易,人心不服,上台后很俭朴,很知道珍惜国力,严肃吏治,使中国很快就恢复了应有的强大。他在位24年,《隋书》对他评价很高,说他:“躬节俭,平徭赋,仓禀实,法令行,君子咸乐其生,小人各安其业,强无凌弱,众不暴寡,人物殷阜,朝野欢娱。二十年间天下无事,区宇之内宴如也。”和其他许多当皇帝的比较起来,杨坚当皇帝,应该属于干得不错的。但李世民仍从他多疑擅权的个性中,看到了隋朝终因不讲诚信而亡的深层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