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之后,正是深夜。县衙内院突然闯进二个黑衣人影,其中一道黑影颈上还绕着条蛇,但他却丝毫不惧,依然往前走着。
黑影独自前行,却唯独不见身后的黑影上前,感觉一阵诧异,连忙掉转过头一看,原来那黑影跑到了一处房门前,在窗纸前戳了个洞,观看着房里的一切,越看,双眼睁得越大,还不停擦着口水。
黑衣人一见他这副德行,便知准没好事,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看什么看,快走。”说着拽着他的衣袖便走。
“等等,孟慈,你来看。”原来这偷窥者是冷无心。他与孟慈夜闯县衙,只为了见她老父一面,没想到却碰见了这等香艳之事。惹得他到了欲火焚身之地。
他的眼神充满炽热,看着孟慈,便是心痒难耐。
孟慈见他眼神不对,将他推离了些,本来是不想看的,但这冷无心非吵着让她看,看就看,也不会少块肉。
但这一眼看过去,顿时让她瞪大了双眼,这人?不是秋月吗?竟然和他在一起?难怪冷无心看得双眼发直了,就算是她这个女人见了,也是浑身火热,不能自拨。
床上,是二具交缠的躯体,说不尽的缠绕,迷乱。
一地的衣服,随手丢弃在地,一室的萎靡。
她迅速收回眼光,回头瞪了冷无心一眼,斥道,“色鬼!有什么好看的,快和我去趟地牢。”
脚下不停,直接往前走去,速度加快了不少。冷无心无奈,只好跟上去。只是他不知道秋月与孟慈之间的瓜葛,还频频回头张望,摇头叹息。
到了地牢后,值守的衙役正在打瞌睡,孟慈朝冷无心一使眼色,冷无心暗自一笑,轻巧的跳至几个衙役面前,快速点向他们的昏睡穴,衙役很快便将头趴在了桌上,这下,可真是睡死过去了。
孟慈这才跳了下来,看向牢房处,牢房里草跺上躺着个人犯,他破衣烂衫,说不出的狼狈与不堪。
孟慈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她深吸一口气,看向冷无心,“无心,去把这门打开。”
“好。”冷无心一笑,便从衙役怀中搜出钥匙,打开了牢房。
轻轻推开牢门,孟慈弯腰走了进去,冷无心便站在外面看着。她一眼看去,这躺着的人正是她爹,身上伤痕累累,全是用鞭子抽过的,血肉模糊,惨不忍堵。
再也承受不住,她的眼泪也随之掉落下来,双腿跪了下去,说道,“爹,女儿今日来见你一面,明日一早,便会离开这里,去为您平反。你一定要撑下去,等着女儿为你平反之日。”说着又站了起来,看了她爹一眼,便要离去。
“慈儿!”呼唤声从身后响起,令孟慈一惊,她慢悠悠回过头,大步跑上前,一把抱住她爹的身子,喊道,“爹,你受苦了。”
“不苦,不苦。好孩子。”推开她的身子,用手背帮她擦去泪水,这才仔细看到她的面容有些不同,“慈儿,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脸?”孟慈一惊,笑道,“这是易容术,孩儿只是贴上了人皮面具而已。”说着,一手撕下了面具,露出了那张清丽的容颜。
“好好好,那你快戴上吧,免得被发现了。”孟卓提醒道。
“恩。”孟慈答应着,重新戴上了面具。又恢复了平凡之容。
父女聊了一会,便要分别了。都说分离苦,只道是情深。
孟卓又叮嘱了一些话,叫她路上小心。孟慈点头答应着,便缓缓踏出了牢房。身后,跟着一人一蛇,蛇宝就在刚才她和父亲相聚之时,便跳下来了,真不愧为蛇宝,也懂得见机行事。
另一处房间内,疲惫的二人才渐渐平息过来,秋月从男子身上爬了起来,笑意不达眼底,轻声道,“王爷,奴婢伺候得可还满意。”
“满意,太满意了。秋月,去给我倒杯茶来,本王嘴有些干了。”面具王爷依然是一副懒洋洋的姿态,这尝了男女之事,便会想要更多。渐渐的,也将南凤遗忘了,好像不曾出现过这个人似的。但心中总是有所不甘,就算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也要将他毁灭掉。
秋月轻轻一笑,迈下床去,动手捡起地上凌乱的衣衫,缓缓穿上。然后又走向桌边,拿出杯子倒水,倒了半天,一滴水都没有,皱着一张眉头,回头看着床上的男子一眼,“王爷,这茶也没了,秋月出去一会,马上回来。”
“恩,你快点。”床上的男子没动,声音依然慵懒不堪。
秋月转身拿起茶壶,走了出去,关上房门的那一刻,笑容刹那终止。她一边走,一边端着茶壶,唇角微扬,“孟慈,不管你是生是死,我秋月能有今日,都拜你所赐。你生,我便不会放过你,你死,我便诅咒你千万遍。”
多么狠毒的话,从一个娇俏可人的嘴里说出来,将是多令人心寒。
另一边,忽然走着的孟慈猛地打了好几个喷嚏,害她不停的捂着鼻子,搓个不停。
“怎么,着凉了。”冷无心关切的问。
“没事,可能是夜风起了,有些寒意吧。”孟慈抱了抱胳膊,继续朝前走着。
见她这么说,冷无心也不再问,直接跑到前面开路。
“什么人!”
一声呼喊,吓了二人一跳,孟慈等人一回头,发现一个女子手拿茶壶,正双目有神的看着他们。
一身粉红衣衫,将她整张脸衬得更加美艳无比。孟慈看了她一眼,手微扬起来,慢慢后退着,冷无心会意,早已打开了后门,二人渐渐消失在她的视野中。
秋月暗自冷笑,捏着茶壶的手一阵死紧,双目透着寒光。
“孟慈,原来你还没死!看来,这个游戏将会越来越好玩了。”低低的笑声响起,透着一股哀怨与恨意。
因为就在孟慈伸手之时,秋月便认出了她,不管她怎么变,变成什么样子,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孟慈,你欠我的,我秋月会慢慢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