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适才二人这样一来一往的轻描淡写恭恭敬敬却是夹杂了极为上乘的内力。不通武功的黄裳既对树下的几人生出敬佩之心,同时不由得神往,我要是能学会这样的功夫该多好。听他们的意思,玄成子老爷子适才的一招叫清风拂面,那个西方居士使得是笛****,看来势均力敌,不知道哪个更厉害。我要是学,不知道学那个好,还是玄成子的看来更为怡然自得。黄裳一番一厢情愿的遐想,也不管自己是否有天分学,人家愿不愿意教。武学高低岂在单单一招一式便可分出高下的。
却听东方居士道,“玄老前辈,我四兄弟是杀不了老前辈的。今日遇到老前辈无话可说。”
玄成子笑道,“据我所知,这一骨笛变幻无穷,适才只亮出一招最为普通的笛****,如何便说不敌老夫。”
西方居士卫焉道:“真正的高手过招,一招便可探其虚实,适才老前辈轻轻的清风拂面已可看出老前辈内力之深厚,我兄弟四人即使四笛合体,摆下四方阵只怕也是未必敌手。不如就此作罢。”
玄成子微微点头,“四方居士看来并非好斗之人,由此可窥骨笛门也不都是残忍暴戾之徒,却为何又有立下诛杀鬼谷门的密令。这些十多岁的孩童与贵门派无冤无仇,却为何又要无端残忍加害。”
东方道:“诛杀老前辈的缘由,我等也不是十分清楚,不便妄言,但确实是我门主亲自下的命令。至于这几个小孩,是自己心甘情愿要入我骨笛门。而我骨笛门入门的规矩便是要斩杀自己的至亲,取其肋骨制作骨笛,作为日后门徒的信物。
黄裳心道:什么狗屁门派,如此惨厉怪异的规矩。
玄成子也是一样心思:“那又是为什么?”
东方淡淡道:“这是我门中定下的死规矩,没有原因。”
“可是我看这两位小朋友可不见得是心甘情愿那。”
“哼,他们前日下山见到我等兄弟的本事。都嚷嚷着要加入骨笛门,信誓旦旦赶也赶不走。后来我们告诉他加入骨笛门的规矩后,他们便马上改掉嘴脸一个个都要逃回来。哼,骨笛门岂是想来便来想走便走的。”
“自然不能答应这些小鬼的无理要求,既然进来便没有随便出去的道理,必须得奉上骨笛,所以我们才给他们吃了忘我丹。”
黄裳心想,原来是什么忘我丹,忘我忘记自我!难怪,子允和尚武杀掉自己的父母还取出骨髓这么残忍的事情。之前东方居士说西方居士心软差点误了事,想必是分量少了些,子允差点在作案的过程中醒转。
玄成子叹道,“如此做恶。敢问四方居士当初也是杀了自己之前取出肋骨才得如骨笛门的么?”
四方居士不答。玄成子道,“你们召集这些冷血之人所为何来?”
“这与你无关,玄老前辈,你还是早些离开的好。我等不愿与老先生为难。”
玄成子笑道,“尔等连生身父母都可随意斩杀,”指着地上躺睡的二人道,“十几岁孩童都能加害,何必在意我这不相干的老骨头!”
杨大人忽道:“北地郡一连串的失踪灭门案,想必也是你等所为了。”
四方居士道:“不错!”
杨大人心生愤懑,“如此还多说什么,今日遇到我手,我是一定要带你等回去见官的。”言罢提剑直击北方居士,北方居士站在四方居士最左,左手靠杨,见杨突然袭来右足立地旋转一周已然避过杨一招,右足接着后点身体同时右倾后退,只一瞬间合成,杨剑尖已到鼻翼,却被北方居士骨笛阻挡。北方居士以笛阻挡杨长剑的同时翻转下身而起,瞬间立于杨剑背之上,杨有过之前的交手经验早有准备,不及北方居士落定手臂翻转,剑锋向上直击北方居士脚底,他这柄长剑宽薄异常,当初就是结合刀的功能铸就而成,所以他都是当做刀来用。北方居士反应也快,眼看着就要落到剑锋却是硬生生提起翻转身体以骨笛击打迎接杨刀锋,杨也是机警,再次翻转手腕,长剑平移而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是横扫向就要落下的北方居士手臂,直至头颅,北方居士见状复又跃起,再次翻转。
二人来回斗了将近十多个回合,均是一气呵成,瞬间完成,心念转动飞快。
树端的黄裳眼睛一眨不眨却看不清楚二人如何出招,只见杨不断翻转好似大刀的长剑,而北方居士只如杂耍一般一直绕着骨笛上下翻腾不止。
骨笛门徒虽然清一色以骨笛为武器,武功大小自然也有差别,然有一点却是不变,那便是御敌之时皆以骨笛为中心,作为攻守转换得中点节点。由于天下大多武器都比骨笛要长,所以那骨笛作武器并不占优势,但是骨笛门翻转变换的本事却比任何门派都要高明灵活的多。
但见杨的大刀似乎被北方居士制住,原来北方居士所持骨笛空洞中有暗门,北方居士翻腾之际按下暗门便将杨的大刀牵住,杨运力推向北方居士,北方居士骨笛在大刀之上来回滑送果然不再能牵制住大刀,看来杨之内力尚在北方居士之上。
但听盈盈数声,却听玄成子喊道:“小心,他有暗器!”黄裳只听到一阵轻盈的铃声却是北方居士忽然按动骨笛孔内机关,原来这骨笛空洞当中含有银针一般的暗器,杨只好抽刀回身阻挡后退数米立定:“突施暗器,这等龌龊事也做得!”
北方居士按下暗门收笛冷冷道,“我等孩童都不心软,区区暗器算得什么。何必大惊小怪。”
杨峰道,“你们敢不用暗器一起上与我比试么?”
南方居士极少说话,此时却道:“杨峰,我等兄弟可不是江湖上那些自诩光明磊落的笨蛋,激将法对我等无用。赢便是赢,输便是输。至于用何种方法,从来都不用计较。世人也只会以输赢论英雄,至于你如何赢,受了多少苦什么罪,从来不会有人去关注。”
北方居士道:“适才在郡中,我兄弟二人见你也是一等一的好汉,不忍伤你,这才留有余地并未使出全力。不想你不识好歹,径自追到这里。如今你既已知晓我门这多秘密,我等便留你不得。”
北方居士说完,南方居士已与其并肩而立,各自斜举骨笛,看来是要合力围攻杨,杨这次打算以退为进,待南北二居士飞身直插骨笛近到身前早已经暗自运气内力定定立定于地下,同时横居大刀,待二居骨笛近身,仰身跪地同时举刀横扫双笛,双笛却早在直击途中变换招式,很是流畅弯转笛身,变水平为垂直,身体也在骨笛变换同时翻转倒立,左右直击杨,竟是直直插向杨左右双肩。杨就势贴地滑向前方,二居士不及变换骨笛双双插入草地当中,杨滑出之际,右足后底运力旋转右足脚尖啄地蹬地瞬间翻转全身同时飞身直击二居,大刀也就是横扫出去,东西二居士见状喊道:“小心!”
二居士不及杨大刀扫来,抽笛硬生生迎接杨横扫而来的大刀,大刀虎口顿时阵阵作响,二居并不打算与杨正面交锋,借助大刀支撑翻身而起,立定双笛,双双飞身跃至杨身后以足击向杨,杨未几立定,二居变换实在又快,杨终于不及闪躲,左右双肩各自受到一击。所幸二居身在半空又是匆匆立定,是以这一击并未负载二居全力,但是杨终就还是败了一招。
杨回身立定于原处,默然不语,二居也已经收笛落于东西方居士身侧。
东方居士笑道:“如何?以一敌二,你已经落于下风。如果我兄弟四人合力,你便是必死无疑。我知道你是条硬汉,叫你束手就擒也是不可能的事。所以,也不再多说废话,你就做好迎接我四兄弟阵法的准备吧。”
西方居士道:“我敬你是条好汉,定然你死的痛快些。”
黄裳不以为然,这几个人好不要脸。以多欺少也就罢了,还一口一个敬佩人家是好汉,既然如此怎么不惜才放过别人,还不是要赶净杀绝,人都要死了,好汉不好汉又有何用!心里不免为杨担忧,难道玄成子就不管了么。
果然,玄成子赫赫一笑,黄裳尚未看清,只觉似乎是连自己都不觉的一眨眼的功夫,玄成子只如一阵风般由离四居后方已经吹到了四居正前方,阻在了杨的前面。四居士眼神交汇,东方居士道:“玄老爷子也要与我兄弟为难么?”
玄成子:“如今不是我要与四位居士为难,而是四位居士要与这位杨大侠为难。”
“四居士适才也说了杨峰是一等一定好汉,也就是个人才。老夫生平别无所求,只好爱惜人才。别无所好,独对人才渴求万分。想我那鬼谷门绝学,就是因为人才难寻,所以一直难有修成大成者,就连老夫也是沽名钓誉,粗懂皮毛,资历天赋所限,难有大成。可见人才难得之难能可贵。”
“我与四位居士一般,认定这位杨兄弟是一等一的好汉,虽然他年纪大了些,不再我选徒之列,资历也未见得有过人之处,可是终究也是苦修多年,方有今日成就,亦是可贵。若今日因为一番救人好心,无端死在四居士之手,岂不是可惜的紧!”
北方居士淡淡道:“你说了这么多,总之就是要与我兄弟较量了。”
东方居士见玄成子不语,不再多话:“好,玄成子前辈是高人,无须麻烦使些没用的花招式,定要以高礼相待。我兄弟便拿出看家本事叫老前辈指教指教指点一二!”
“笛轮阵!”
四方居士在东方居士的号召下各自翻腾就位,但见北方居士跃起直立半空,与前后出足矮身立地的南方居士交相呼应,东西二居士则分别立于南方居士的右边和左边,成左右对称之势,竟是各自指向东西南北四方。
黄裳心道,难怪他们要叫什么四方居士,便是这什么笛轮阵法也是成四方而列,却不知有什么厉害之处。但见四居士各自横笛在手,黄裳尚未看清,四支骨笛已在四居士的催动下旋转于各自掌心,直至如轮状一般,兀自旋转不停。黄裳已经分不清是骨笛旋状的太快还是四居士悄悄换了兵器,只见四个白森森的大轮环绕四居士旋转,呼呼之声大作。
玄成子知道,这绝不是什么故弄玄虚的花把式,骨笛会随着四居士内力的催发越来越大。玄成子虽对此阵法有所耳闻,却也是生平头一遭遇见,并不急于迎敌,只先看个究竟再说。
四居士见玄成子怡然自得,而准备工作依然就绪,先发制人,北方居士和东方居士一上一左攻向玄成子前方面门和右方门户。玄成子早有准备,直立在当地,挥其左右袖袍拂向东北二居士。东方居士和北方居士以笛轮攻向玄成子,双方力道交合却被玄成子移形转相,移力于身后林木,林木受到双方碰撞所致劲道枝叶纷纷落地,一些细一些的枝丫也是断裂的摇摇欲坠。东北二居士与玄成子交手一回合收轮回身,并不恋战。原来南西二居士早在东北二居士击出便已换转位置,此时东北二居士回身填补西南二居士的空缺,再看四人排列却是由先前的上北下南左西右东,变为上西下东左南右北了。此时西南二居士出轮飞身分攻玄成子前方面门和左方门户,和上次正好相称。双方碰合互无损伤,西南二居士出轮后也不再攻,只等收轮退回阵中。
原来笛轮阵的精妙之处便在于四方合理,相互配合相互支撑,内力更比单打独斗或双笛齐飞不知要高出多少辈,加上位置变换生出无穷可能,更是变幻莫测,可依据敌况,地势环境不同自由变换,任意而为,随心而动。
但见此时四居士一阵翻腾,位置再次旋转,成上南下北左东右西了。连带不懂武功的黄裳也看清了四人阵法变换规律,心道,接下来该是南西两居士出轮了,不过也有可能东北南北任意组合也不一定。不想黄裳瞬间心念尚未转完东西北三居士已经同时飞身而出,笛轮更在三人飞身之前击向玄成子脸部脖颈胸口三处命门。黄裳暗叫不好,哎呀,怎么没想到左方他们未必一定要次次二人出手不可的。当真笨,黄裳更没想到的是三人前刚出,上方的南方居士轻点东西而居士背脊借力之上翻身倒立于玄成子正上方出轮直扑玄成子百会命门。黄裳暗道,不好,老爷子要受到四方围攻了,直着急差点翻身下树,杨想提刀上前助玄成子一臂之力,却被双方内力包裹的气团抵挡排除在外,无法近身。
但见四轮只如游龙一般上下左右环绕玄成子周身,每次眼见凶险将近却都被玄成子适时化解。即便如此身旁的杨峰和树端的黄裳也忍不住阵阵揪心,黄裳更是一次次比一次紧张,心也越来越紧,只似乎拧成一团,怎么也松不开。
笛轮还在不断变幻当中,黄裳连带武功不弱的杨都已经看不清四人变幻的招式了,只见四只黄白相间的大轮兀自呼呼大作在四人的操控下旋转不已,二人甚至发现有时候不止四只笛轮,似乎有五个六个八个或是更多,总之已经看不清分不明是真是幻,玄成子俨然包裹在层层笼罩的骨筒当中。四方居士还在不断翻腾运力,双方僵持不下,忽然北方居士忽被一阵力道弹起,飞身后退,远远立于远处,随后余下三方居士也纷纷罢斗飞身回落远处,只定定看着玄成子。
原来不知道何时笛轮竟似受到玄成子操控,随着玄成子双臂挥舞运气旋转不已,待黄裳看明情况的时候玄成子双掌左右开合推出笛轮罩起的阵筒,四只笛轮破筒而出纷飞东西南北四居士,四居士飞身运气接住各自笛轮,但见笛轮越转越慢,缓缓停下来,恢复骨笛状,四居士收笛于手立于玄成子前方。
玄成子收力立定之际,身后林木兀自骚动不止。
看来笛轮阵已经被玄成子所破,黄裳的心终于缓缓疏散开来,一同松气的还有旁边观战的杨峰。
东方居士神情庄重:“老先生适才使得不知是何种神功,竟有大化无形的神奇力量。”东方居士之所以如此说,是因为一般来说即使再高的内力神功最多也是将对方内力逼回或转嫁他方,断然不会有化为无形,销声匿迹的可能。要知道,内力虽本是无形之物,却是实实在在存在的,能感觉得到的,依如泼出去的水吹出去的风,要么被东西阻挡弹回或被对方器皿所盛,抑或留于他方,断无凭空消失不见的道理。而适才,玄成子既未逼回内力伤及四人,亦未引向他处,更未据为己有,却生生化解四人合力的超强内力,怎不能令四人费解。
玄成子淡淡笑道:“四位居士过誉了,老夫适才所使的乃是我鬼谷门武功绝学之一的九玄神功。实不相瞒,由于老夫资质所限,也只是初通皮毛,连一般二般的境界也没能窥到,否则适才四位居士的骨笛只怕早已经化为灰烬了。”
四居士心中都是一个念头,今日反正已然败在你手,你再怎么吹嘘我等也拿你没法。
东方居士道:“今日败在玄老爷子之手,无话可说。就此作别!”说着就要提起子允尚武二人,杨峰早有准备将二人抢先提于身侧,北方居士见状飞身树端:“躲在这里的兔崽子!”
玄成子运起双掌推出两团火苗直击北方居士背心,南方居士飞身拉起北方居士:“小心!”二居士翻身落于另一处树端,东西二居士紧跟也跃于树端。
黄裳眼看北方居士袭击自己吓得一着急踏空树杈,直直跌了下来。
黄裳哎呀大叫一声已被玄成子绣袍一挥安安稳稳落于地下,回头看向另一侧树端却已不见四居士的踪迹,原来四居士跃于树端的同时已经飞身离去。
杨峰见黄裳陡然出现很是惊讶:“怎么是你?”他同四居士一样早就知道树端藏匿有人,只觉不是高手一时抽不开身理会,却不曾想到是黄裳,适才北方居士喊到兔崽子,他也正在想,原来竟是个小孩,看来我的内力修为确实不如四居士,当真惭愧。
黄裳落地后急忙奔到子允和尚武二人身边,却见二人兀自昏睡不已,全然不知先前发生在自己周身的一场恶斗。
“玄成子爷爷,他们怎么样了?”
玄成子微微笑道:“放心吧,他们睡到明天这个时候估计就没事了。”
“哦,要这么久阿。他们是吃了那个什么忘我丹吗?”
“不错!”玄成子点了点头。
“这个忘我丹真是害人不浅哪,不知是哪个心怀叵测的人造出来的。”
“小娃娃,此言差矣。忘我丹是阴阳门派研究出来的,本来只是为了让门派中的一位有着痛苦过去的人忘记前尘往事,重新做人,以求心安。不想被心怀不轨之人觊觎,盗取了炼制秘方,后流落人间,成了迷人心智的祸害毒药。可见世间的东西,落在善良之辈手中,加以利用便是良药,若是落在恶人之手变成害人毒药,一切全在使用者一念之差。事物本身并无好坏之分。”
黄裳觉得玄成子说的颇有道理,点头道:“知道了,老爷爷说的是。”
杨峰过来,“今日多谢老前辈援手,大恩不言谢!荣当后报。”
玄成子挥袖道:“哪来到什么大恩,老夫全是为自己而战,我原本就有自己的意图。今日之事,你不用放在心上。”
“如此,只有再多谢了。案情已经清楚,全是骨笛门从中捣鬼。可惜我无法捉凶手归案,我要带尚武二人回去了。”
杨峰看着黄裳,“我没记错的话,你叫黄裳是吗。怎么会来到这里的。我常去吃你哥哥做的胡饼。”
“那多谢了!”黄裳的适应能力果然不是一般的强,经过这一夜惊心动魄的遭遇居然能很快恢复轻松心情,于是将半夜溜出爬至子允尚武屋对面树端看到的情况和之后被玄成子携来的经过大致讲了讲,末了还道:“那多谢你帮衬。”
玄成子暗自点了点头。
杨峰摸了摸黄裳头赫赫笑道:“小大人一样,什么帮衬帮衬的!我是想嘱咐你,”
黄裳不等杨说完便接口道:“不要将今晚看到的对别人讲是吗?”
杨峰嘿嘿一笑,“你怎知我要说的是这个?”
黄裳煞有介事:“哪还用说吗?刚才你们比试的时候不是说您本是什么十三郡首领方什么的手下吗,我也记不得,反正就是江湖上的高手嘛,又说你一直隐居在五原郡当御史,自然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了。我可听的明明白白,你不是要嘱咐我这个却又是什么,骨笛门这些人被老爷爷打走了自然也是不敢再来害我的。”
杨峰拍着黄裳肩头赞许的哈哈大笑,竖起拇指道,“恩,聪明!那,你随我一起回去吧。”
“我还想同老爷爷说会话。”杨好奇的看向玄成子,玄成子只微笑点头不语,杨不再多问,想来玄成子也是不会加害黄裳的,便携尚武子允缓缓下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