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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泣而歌之

王聪儿看着我的样子,道:“你不知道你爹是白莲教的?”

我摇了摇头:“我说过,一无所知。”

老家伙点点头,道:“那我就从头说起吧!你爹当年是我的忘年之交,他那时很年轻,武功也不错,所以我就将他从荆州调到总坛,任玄武堂堂主,就在二十年前,我们与乾隆会晤信陵时,与大内高手大战了一场,为保护我和教主时中了毒死的。”

“中毒?”

老家伙点了点头,道:“那是一种奇毒,中原十分少见,那毒是两种药半毒合成的,两种半毒分开则无毒性,所以就算是用毒高手也无法察觉。当时我也中了毒,拼着内功高所以就没死成,不过从那以后我就得了一种怪病,脑子不好使了,我与鹰王隐居于此,为的就是治我这病,二十年了,这脑子还是不间断的糊涂。”

我道:“我爹是你们白莲教的堂主,如此说来,我也算是白莲教的亲戚了咯?以后大家都好说话了。”

老家伙道:“何止亲戚,我已经想好了,我要收你做徒弟,让你加入本教,成为本教的一份子。”

加入白莲教,那可是玩命,我可还不想让我像我老爹一样,死了连一个烈士的称号都混不上,再说,整天跟官府做对,国家和人民都鄙视你,现在讲团结,中国人民就是因为不团结才被东洋鬼子和那些大鼻子西洋狗狗侵犯。

我笑了笑道:“能不能让我考虑一下?”

老家伙道:“不用考虑了,我已经决定了!”

他倒一点不客气,我晕。

老家伙道:“从明天开始,你要比太阳起得早,天一亮就到我这儿来。”

我道:“我有睡懒觉的习惯。”

老家伙道:“那就搬到我这儿来住,看你怎么懒?”

我道:“我很笨的,你教的东西我一定学不会。”

老家伙想了想,对身旁的王聪儿道:“你也来,我教他什么如果他学不会你就打他。”

王聪儿笑道:“好,我最喜欢打人了。”

我命休已!当木子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泣而歌之:“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于是,王聪儿就在老人的隔壁给我整了个窝,我就算是住下了。

第二天一早,我做了一个美梦。梦中的我,一只手在王聪儿那长长的大腿上游走,就在我正在感叹那腿好滑好白好嫩的时候,好景不长,我就被人从窗口丢了出去,睁开眼看见王聪儿笑嘻嘻地站在我面前。“小弟弟,该起床了。”

我从地上爬起来,叫道:“你温柔点好不好呀?”

她笑道:“不好。”

“人们都说凶婆娘生儿子没屁……眼!”说完这句话,我就朝茅房跑去。我心下暗道:“有种进男厕所啊!”

我忘了,这就一个茅房,不分男女。

真是什么人都有!她冲进来了,抓着我的脖子拖到外面就是一阵猛揍。我大叫:“救命啦!”

救我的当然是那个老家伙,他叹了一口气,对王聪儿道:“我都跟你说了多少遍?女孩子要文雅一点,要乖一点,不然将来你夫君怎么敢要你?”

王聪儿笑嘻嘻地道:“他不要我,我可以要他呀!”

“真拿你没办法!”王欢摇了摇头,走了。

他走了受罪的当然就是我了,一顿好受下来,浑身难受。

真是命苦!老天居然派了这样一个女人来折磨我。就算降大任于我,苦我心志,劳我筋骨,也不至于拜托这一个心灵如此肮脏且变态的妖精啊?

给那老家伙磕了几个头,叫了几声师傅,我以为就算是完了事儿,没想还要拜师姐,还要给那死娘们儿磕头。真******窝囊!

王聪儿喝了我递上的茶,道:“小师弟,今儿个我爹收你入门,你就算是白莲教的人了,以后大家一家人,如果有人欺负你,跟我说,我就帮你打他,如果你欺负人也跟我说,我帮你打他。”

我嘀咕道:“师姐,幸好你住在这深山老林里,如果你住在外面的大城市里,肯定造福一方!”

她笑嘻嘻地道:“师姐为人其实挺好,只是你没发现而已。”

我道:“但愿如此!”

老家伙道:“下面开始你入门以来的第一堂课,先给你这个。”

说着,他还真拿了三本书给我,我大喜,以为是什么武功秘笈什么来着的,没想到拿过来一看,居然是《白莲教教规》、《白莲教教义》和《白莲教员工守则》。我晕:“怎么不弄一本《员工薪资待遇和福利》呢?”

王聪儿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你还想发工资给你呀?做梦吧你!当我们这是外资企业啊?还得告诉你,你入了教,人都是本教的,你的财产啊什么的都纳入本教所有,终身不得离教,否则就是叛徒,叛徒是要诛杀的。”

“啊?!”真是此生休已。

王聪儿指着那几本书道:“这个,你将终身受用,所以是必背的。”

我晕,“那么多,要我从头到尾看一遍都要大半天,还要背?”

老家伙道:“限你三天把他背下来,不然按教规处理。想当年你师姐入教的时候,才八岁,一个时辰就把它倒背如流了。”

——老东西去死吧!

老家伙说完就出去了。剩下了王聪儿和我,看样子,她是要手把手的教我了,看来我满怀希望的下半生也要毁在她的毒手下了。

我问王聪儿,“三天背不下来,教规怎么处理?”

王聪儿道:“罚款!”

我道:“钱不是问题,问题是没钱!。”

王聪儿笑了笑,看着我,道:“没钱好办,帮我洗衣服。”

我问:“内衣要不要洗?”

“内裤都要!”说完她在我头上扇了一巴掌,骂道:“下流!”

翻开书,看着那些条条款款,感觉真******难受,我苦着脸道:“师姐,好多字不认识。”

她冲上来就踹了一脚,道:“我明儿个帮你请个教书先生好不好?”

“新衣服,小依给我做的!”我拍了拍衣服上她踹的那个蹄印,道:“真不知道师傅他老人家是怎么生出你这么野蛮的玩意儿?”

她道:“我又不是他生的。我是我妈生的!你小子是爹生的呀?”

我把书一扔,道:“怎么办?有一多半的字都是生面孔。”

她想了想,笑了笑,向外行道:“把书拿着,跟我来。”

我拿起书,问:“去哪儿?”

她道:“你不是有好多字不认识吗?帮你找个先生。”

我问:“你说那独孤明?”

她笑了笑,道:“是小依,你的情妹妹。”

我喜道:“真的?”

我们来到了她的院子,院子很大,屋子也很宽敞,上次黑漆漆的进来也没仔细看。我老远便见小依一个人在偏房里穿针引线,像是在缝什么东西,她看见我们来了,便起身过来,王聪儿叫道:“小依,来,交一个危险而艰巨的任务给你。”

“危险而艰巨的任务?”小依睁大双眼,看样子是吓着了。

我们进到厅堂里,王聪儿对小依道:“这个蠢货呢!教规上面好多字他都不认识,你耐性好来教教他。”

小依看着我,微微地笑着。

我在桌上把书放好,王聪儿用脚踢了个凳子过来。这时,远处有悠扬的琴声响起了,王聪儿走了出去,回头笑道:“我也弹琴去了,你们小两口在家要好好相亲相爱,不准打架!”

小依搬个凳子坐在我身边,道:“你故意的吧?”

我笑了笑,“想你了。”

小依红着脸道:“不准乱说话!”

我看了看她那羞答答的样子,心里有好多话想说,但却不知从何说起。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道:“前几天我和聪儿姐姐出去了。”

我问:“出去了?去哪?”

“村里。”

“村里?”我道:“你们怎么出去的?”

她道:“聪儿姐姐带我出去的呀,她又不怕那独孤明。”

“她对你真好!”我问:“你去看你爷爷了?”

“我悄悄地去看了。”

我问:“他还好不?”

“还好,爹妈准备接他去城里。”她又道:“村里好多人家都搬走了,上次那件事,后来县城那边派了好多人过来,幸好主事的那个官爷是我爸的同窗,才没再闹大。”

我问:“那怎么解决的呢?”

她对门外噘了噘嘴道:“赖给他们了。”

“他们?谁?”

“白莲教。”她抿了抿唇,道:“其实他们白莲教并不坏,好多坏事,就像这件事,都是别人赖在他们头上的。”

我道:“他们还不坏?”

她看了看我,道:“那你为什么还要入教?”

我道:“他们给逼的。”

她看着我,道:“白莲教,其实只是一种信仰,他们是佛教的一个分支,属佛教白莲宗,他们的宗旨其实也与佛教大同小异,讲善讲仁,只是他们太强大了,威胁到统治者的地位,所以官府才容他们不得。”

我道:“你说的他们倒很可怜似的,不过你怎么说,你都改变不了他们在我心中恐怖的阴影。打从出来混的那一天起,说起他们都是谈虎色变。”

小依道:“其实我之前跟你也是一样的看法,直到与他们连日来的相处,才改变了对他们的看法。有很多事情,都是我们不知道到的,他们白莲教,可都是一直跟我们老百姓站在一边的。他们隐在民间,以至于清廷不敢妄动,他们其是是在捍卫我们汉人的地位,如果没有他们,清廷就不会把我们汉人当人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