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两杆枪则靠在墙上,墙边坐的是一小伙,此时正靠在墙上打瞌睡,另几人在闲聊,一大胡子道:“这小子胆子真是大,也睡得着。”
一大白脸嘟咙道:“真倒霉。”
还有一个结结巴巴地道:“后……后悔……了你,你……你不是胆儿大吗?”
那大胡子道:“他呀,谁不知道就一张嘴,他今儿个敢来,就是馋今有一壶酒和两斤花生。”
那大白脸道:“你不是一样,没这壶酒和这两斤花生,你也不敢来。”
胡子不说话了,静得一静,靠在墙上那小伙子发出了微微的鼾声,大白脸用胳膊肘儿碰了碰胡子,“你说他小子怎么睡着的?”
结巴道:“那……那就……就是胆儿大。”
胡子笑了笑,“他是喝醉了,哪是胆儿大?”
大白脸道:“你不也喝了,你怎么不睡?”
胡子道:“我酒量好!”
结巴笑了笑,哼了一声。无话,静了一静,大白脸又道:“叫黑子骑马去县里报信,你们说他到了没有?”
胡子道:“早到了,你想,骑马多快呀!咱平时走路到县城也不两三个时辰就到,我想天一亮县城的军爷们就会到的。”
结巴道:“也……也许,天……天没亮……他们就来了。”
大白脸道:“最好是他们现在来就好了,把这几个死人和那两杀人犯带走。”
胡子回头看了看地上几具白布盖着的尸体,嘴角抽了抽:“别说……别说他们。”
大白脸咽了口口水,道:“哪说什么?”
胡子道:“你平时不是很会说的么?把你平时的本事拿出来。”
大白脸怔了怔,欲言又止,他看了看胡子,又看了看结巴:“说什么?”
结巴愣了,胡子也愣住了。屋子里静了下来,只剩油灯在晃,晃动着我们的影子在墙上颤抖。
一丝微弱地声音撕裂了安静,几个人吓了一跳,几人望着声音来的方向,他们看到了木子,是他在说话,他还没死,他的声音很微弱,只见他的嘴在动,说什么听不清楚。胡子拿起桌上的刀,走近木子,侧耳道,“说什么?大声点!”
木子抬起头,微睁眼睛看着胡子,道:“我要去茅房。”
胡子一听,怒目瞪着木子,一声冷哼:“不行!”
木子又无力地垂下头,合上了双眼,看他那样子,离死不远了。
胡子走回桌子边,把刀狠狠地放在桌上,“拍”的一声响,吓得睡着那小伙子一下跳起来。那小伙子瞪眼在三人脸上转了一圈,问道:“什么事?
大白脸撇了木子一眼,对那小伙子道:“他要去茅房。”
小伙子哦了一声,打了个哈欠,转了个身,又靠在墙上睡去了。
大白脸看了看木子,道:“兄弟,忍着,一会儿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