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旅游那些冒险的梦,我陪你去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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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勇闯大阪夜店,惊魂奇遇 大阪(1)

真是个神奇的、世俗的世界,冰山底下永远有你不知道的事情。

飞机上遇见的大姐娟热情邀请我去做客,于是我决定先去大阪。

娟原籍东北,现在家人都到了广州生活,她先生是归国者,她跟先生两人在大阪生活已经将近十年了。

娟有一副傲人的身材,绿色的羊毛衫里像是塞了两个鼓胀的气球一般,能让所有女人艳羡不已。眼线眉毛似乎是早几年文过又洗掉的,眉眼之间闪现着丝丝妩媚。说起话来却是典型的东北人,大大咧咧,一副世界都在我脚下的满不在乎样儿。每次一看她说话我就想到那句歌词:“俺们那旮都是东北人……”

娟一口一个“李哥”地叫她丈夫,甜蜜却又不显得腻人。“李哥”一副高高大大的东北汉子的身材,穿着也很朴素,却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场。

娟说她和丈夫早早就到了车站来等我。对于他们的热情,我有点无措,“也许是北方人天性中的好客吧?”我心里暗暗猜度着。

路上娟“支支吾吾”地告诉我,她想让我帮她装一下“网上支付”,再告诉她怎么在网上订购廉价机票。我说:“完全没有问题啊,小Case!”然后她才说:去装网上支付的电脑在店里。她的店,不是她一开始告诉我的按摩店,而是夜店(色情店),她们在大阪开这个店已经将近八年了。

夜店!我脑袋“嗡”的一声,随即就霓裳飞舞、莺莺燕燕地绚烂起来。

“难怪她坚持来接我,敢情是怕我听了跑掉呀。”本姑娘最大的问题就是好奇心太盛!听说是夜店,在路上我就叽里咕噜问了一大堆关于日本色情业的问题,那情景简直跟记者采访差不多。娟倒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一告之。原因很简单,在日本开夜店是合法的。

车子大概开了半个小时,从热闹主街拐进一条小街,停了下来。

天色已暗,路边的霓虹灯已经幽幽地亮了,我们走到街角一幢居民楼前(门口立着块小小的广告牌,除此之外跟居民楼没啥分别),坐电梯到了三楼。

完全不是我想象中阴森暧昧或是脂粉堆砌的妓院形象,也不是我印象中船屋、茶屋里脸色粉白的艺伎踏着木屐歌舞的场景,只是普普通通的住宅楼。

上到三楼,有四五扇防盗门,门上分别写着店名,诸如桃花源、粉红妹妹之类的。廊灯幽暗,弥漫出一种别样的气息。不知从哪个房间里似乎还有火锅辣辣的味道传出来,隐隐有音乐声和男女说话的声音,完全听不清楚说的是什么,只是有声音在暗暗涌动。

娟推开其中一扇门,领着我进了屋子。

屋子里走出来一位眉清目秀的女子,化着精致的妆容,昏黄的灯光下看不出年纪,仿佛只有30岁出头,有点温婉的日本女子的味道。她穿着一袭素色的裙装,乌黑的直发随便地绾了一把,斜斜地搭在左肩上——若不是在这里看到,一定以为是哪家的媳妇。

“这是桃子,这是猫猫,她来给我们安装网上支付。你们可要好好招待她哦,她帮我们找好购买廉价机票的网站,下次你们回家就可以省一大笔路费了。”

嘴角有两个小小的酒窝,桃子冲我莞尔一笑:“谢谢猫猫!”给我倒了杯茶,她转身走回几个女人那里。

几个人都是中等姿色,打扮却各不相同。她们围坐在一起,认真地对着书本学习日语。

特别醒目的是那个身材娇小的女子,她化着浓墨重彩的夜妆,满头小鬈发,高高的一束扎在脑袋顶上,三点式的黑色蕾丝花边内衣衬托得雪白的肌肤更加耀眼,手上套着蕾丝手套,娇翘的屁股上还有一根尾巴在左右摇晃——原来是猫妖形象啊!黑白分明的暴露装束,显得妖艳无比,令普通的姿色平添了几分诱惑力。

另外一个穿着护士装的女子,看起来只有二十几岁的样子,一身纯净的打扮,脸上也是化着透明妆,白里透红,粉嫩清纯的样子。

这个房子并不大,进门是一间会客室,转角沙发摆在显眼的位置上,上面还放了好几个小熊布偶,整个房间装扮成一种温馨的粉色调。

茶几上是一本A3纸大小的册子,第一页就醒目地写着价格:一个钟2万日元;两个钟3万日元(1人民币元≈12日元)……后面是几个女人的头像,和她们朦胧的艺术照。

不大的房子用隔断分隔成了五六个小间,每个小间上面没有封顶,全部是互通的,本该是门的位置只是装着布帘。娟说,因为她们打的是擦边球,不算正式的妓院,所以按照规定,每个房间都不能封顶,不能锁门。

“那……”我尴尬地问不出口。

娟满不在乎地说:“你是说有好多客人的时候对吧?有客人来我们就开音乐,音乐的声音刚好可以盖住,没有问题的。”

娟把我领进电脑间,小小的房间里放着一张单人床,旁边是电脑桌,桌上是监视器和电脑。只要有客人走到楼下的门口,她们就可以从监视器里看到,作好迎接客人的准备。

我折腾了好久,终于把“网上支付”给她搞定了。原来是因为她电脑有病毒,所以银行的“网上支付”怎么也跳不出来。我给她装了一个杀毒软件,杀毒后就一切OK了。又给她收藏好几个廉价航空的网站,教会她怎么使用,怎么订票……哈哈,想不到我的“三脚猫”电脑技术还可以帮到别人!

一切妥当后,我小心翼翼地提出要求:“我可以在这里看看吗?”

我是个很容易受诱惑的女人,特别是经不起好奇心的诱惑。都到了这样的地方,不看一下,实在是太可惜了。

娟想了想,说:“你要看可以,但是只能躲在帘子里偷偷地瞄两眼,而且不能出声。”她看了看我手中的单反相机,加了一句,“不能拍照哦!不过你可以跟几个小姐随意聊聊天,没关系的。”

我好奇地问了那个温婉女子的年纪,居然已经45岁了,天啦!娟说,她们做这一行的,很多钱都用在护理上。所以这个特价机票真是帮了她们大忙。

说着话的时候,那个穿着暴露性感、打扮成猫妖的女子匆匆地穿过客厅到洗手间去。娟压低了声音对我说:“看不出来吧,这个也42岁了。

“自从政府对留学生卖淫严加管制以后,我们就只能找到这样的小姐了。”娟子感叹道。

她们都是商婚嫁过来,偷偷出来从事这一行的。不过日本男人也厚道,告诉他们28岁,他们也就笑笑,不戳破。而且各种各样的男人都有,有些年轻男人,就喜欢这样的女人。所以女人在日本色情业的寿命是很长的,甚至有人60多岁还在做这行。”

每个小姐每次接客都是跟娟对半分收益的。比如2万日元,小姐可以拿一半,而娟则提供场地,保证她们的安全。每个小姐平均一个月至少有100万日元的收入,所以作为妈咪,如果手下有四五个小姐,基本上就可以过得很舒畅了。

“你知道吗?这可是无本生意。房租只要20万日元一个月,吃、住她们都是自己开销的。当然,这必须黑道、白道都能摆平,不是谁都可以干这样的无本生意的。”

娟有点骄傲地跟我说,她已经有两家店了,最近正在筹备买下另外一家。

我暗暗算了笔账,前面接触的那些普通打工的华人也好、法国人也好,他们似乎都只有二三十万日元的月收入,而一个小姐可以有100万日元/月,一个妈咪可以有500万日元/月,如此悬殊的差距,难怪这个世界要笑贫不笑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