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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很Man很Man的小奶爸 洛杉矶(1)

小K的小胡子,还有身上一种奇异成熟男人的魅力,就像小奶爸一样,我面对他时心里有种崩溃的紧张……我穷游美国的第一站——洛杉矶(Los Angeles)。

洛杉矶在西班牙语中是“天使之城”的意思,简称“洛城”,它坐落在阳光灿烂的美国西海岸——加利福尼亚州南部,濒临太平洋东岸,背靠圣加布里埃尔山,面积1200多平方公里,是美国的第二大城市。

洛杉矶集繁华、宁馨于一身,以其大都市的气魄、旖旎的风光而著称。它曾是西班牙领土的一部分,在1821年墨西哥从西班牙赢得独立后属于墨西哥,在1848年,墨西哥在美墨战争中失败,将加利福尼亚割让给美国。但是洛杉矶的很多街名、地名依然沿用着原来西班牙语的叫法。

尽管没到洛杉矶之前,我就知道洛杉矶很大,但是到了洛杉矶,我依然大跌眼镜。洛杉矶跟我习惯上理解的城市格式太不一样了:一般我们的城市总是有个市中心,然后以市中心为圆心往外扩张开去,而市中心总是最热闹繁华的地区,可是洛杉矶却完全颠覆了我自以为是的城市规则。

美国人民特别喜欢有天有地的房子,于是每个人都往城市外围画圈,修筑自己的小窝。这圈圈越画越大,城市也越扩越大。事实上,洛杉矶是一个大地区的概念,在这整片地区,星罗棋布着一小撮一小撮的聚居区,即一个个小城,每个聚居区之间用高速公路相连。我们平常说的洛杉矶,一般是指洛杉矶县,算是最繁华的。

洛杉矶是如此之大,若是没有汽车,简直是寸步难行,对于没有车子的旅行者来说,简直是太糟糕了。而且洛杉矶的公共交通系统很不发达,我不由得猜想是汽车巨头控制了洛杉矶地区的规划,故意让人们不得不每天带着四个轮子出行。

走在洛杉矶市中心,你会发现街道是如此宽阔,仿佛过个马路都要走一个世纪那么久。街上很少闲逛的行人,清冷的道路边也很少小商店,只有高耸直立的大楼一幢挨着一幢,灰色,寡欢。光影在玻璃幕墙间闪烁,令你忍不住问自己:这是盗梦空间吗?我是在自己创造的世界里吗?为什么一切显得那么不真实?但洛杉矶的蓝天白云,加州温煦的阳光,又把你拉回到现实的世界,对,这就是加州!这就是洛杉矶!

这就是天使之城!

在这里,我遇到了一个很Man的小奶爸,超有男人魅力。

因为另外一个沙发主人(宿主)临时改变计划,才会联系小K(小奶爸)——可人生就是如此奇妙,所有人的相遇似乎都像是某种偶然。因为一个偶然,你认识了这个人;因为一个偶然,你错过了那个人;而且永远没有重新来过的机会。

而这意外的三天相处,却成了我后面行程中时时可以回想的快乐之源。

小K看起来比照片要帅很多,留着一撮性感小胡子,虽然才23岁,却很有种成熟男人的味道,笑起来,带着点小坏,却又掩饰不住这样的年龄所必然拥有的某种纯真。他每天都睡到十点多钟才起床,然后蹑手蹑脚探出脑袋,看看我在干吗,突然间再蹦出来,像个可爱的小男孩,更像在宠爱你的恋人。

小K出生在香港,在旧金山长大,如今独自在洛杉矶生活。他总是声称,他骨子里是很传统的。

他和同学一起合租了一套两室一厅的公寓,就在南加州大学附近,是个典型的单身组合之家。一进门的时候,扑面而来一大堆鞋子,胡乱地堆在门口,把我吓了一跳。仔细看看,倒是乱中有序,房间里有好多别致的小摆设,看似随意,却点缀得居室很有艺术气息。在客厅有一张小小的单人床,那就是我的窝了。

“我和室友是在一次聚会上相遇的,我们很惊讶地发现居然是在香港时的小学同学,于是大家就合租了。

“这两年我们经常一起回香港,每次回去我们就不想回来,总觉得香港那样的城市才是人生活的地方。美国,太枯燥,太寂寞了。

“在香港到处都可以玩,有很多节目,可以从早茶开始,一直活动到凌晨四五点的宵夜,一整天都可以满满当当地安排各种各样的活动,而且想玩的时候,呼唤一声,到处都有朋友。” 小K是个自由职业者,这几天,只要有空,他就陪我到处逛,给我介绍关于美国的点点滴滴。

“美国呢,生活也许会纯粹一点。主观上是因为西方人的生活更加以家庭为中心,客观上来说,因为洛杉矶太大了。有时候即使想喝杯酒,也得至少开车20分钟以上才能找到酒吧。美国的饮酒驾驶抓得很严,所以基本上只敢喝个一杯两杯的。有些酒吧为了招揽生意,实行1+1政策,即一车子人来酒吧,可以给驾驶员免单送饮料,就是为了保证其他人可以尽情喝酒。”

“艳舞?其实并不像中国人想象的那样啦。虽然美国有脱衣舞表演,但是客人是不能触摸舞女的。这里也没有专门的红灯区、色情街,意外吧?我们去上海玩的时候,发现居然有那么多陪酒的美女,而且花点钱就可以轻易带出去,简直是震惊了!”我忍不住瞪他:“你小小年纪居然去这样的地方?”他连忙声明,在上海酒吧里,是那些女的主动来兜的,他完全稀里糊涂不懂,他才是被诓骗的!

“我好多从国内过来的朋友都说,当初千方百计地想移民,以为到了这里会非常开心,以为这里是个花花世界。结果到了这里,却每天在动脑筋,怎么样才能找到乐子。美国人更加喜欢户外运动,例如冲浪、潜水、爬山、徒步、野营以及足球、橄榄球之类的运动,可是中国人却并不太喜欢那些,于是很多年轻人都沉溺于吸食大麻,终日浑浑噩噩。

“很多年轻人都想回去,这里是个适合养老的地方,只有到了一定年纪,有幸福家庭,心绪已经沉淀下来的人,或者心里抱着远大理想的人,才会喜欢这里。年轻人,还是喜欢到那花花世界,在世俗的、热闹的世界里扑腾才会开心。”

那么小的年纪就到处迁徙,如今又独自在陌生的大都市生活,我总是不由自主地想,他会孤单寂寞吗?会害怕吗?心里总是不免生出怜惜之心。

小K的小胡子,还有身上那种奇异成熟男人的魅力,就像小奶爸一样,总让我不自觉地把他当同龄人对待,在他面前,我竟然时不时令人崩溃地紧张,Oh,My God!

他总是在我对某事物好奇的时候,表情似笑非笑地告诉我:“嗯,是这样的,对!对!”剩下我在那里紧张地转动脑袋瓜,一脸迷茫地想“真的吗?真的吗”,然后小心翼翼地问他:“真的是这样吗?”

然后,他“扑哧”一声笑出来,我才知道这个坏家伙又在耍我,然后我就忍不住拖长了声调:“嗯——你这个坏蛋!”一边就忍不住想要拧一下他那坏坏的笑,手伸出去,半路又落下来,只是拿食指狠狠地点一下他的脑袋,那个坏坏的脑袋。心里忍不住崩溃地想,天哪,天哪,怎么在一个23岁的男孩面前发嗲啊!他会怎么看我这个怪阿姨啊?!

小K不但到机场把我解救了出来,此后的几天,还不断地开车带我到处逛。而我就像个问题小孩一样,每天有100个关于美国的问题要问他,每天有很多事情央他带我去做。而他也总是使点小坏,故意为难一下我,看我可怜巴巴地央求他,然后一副英雄救美的样子,开心地带着我到处走,帮我办理那些必需的琐事,例如买电话卡,一次一次地到使馆去申请加拿大签证(来来回回跑了三趟,每次排队等候就会花去半天或一天的时间,还要去翻译,去公证),带我去各种各样的餐厅品尝美食,带我去超市购物,还带我去各个经典的旅游景点……在The Grove购物中心遇见旅游天使的时候,我就在心里想,小K一定是旅游天使派来的,派他来让我一点一点地熟悉美国、适应美国,好让我安全地开始我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