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个女子本事的大小且不做评论,因为私下里的本事只有当事人才知道。但是从表面上看起来,人家是装淑女像淑女,装才女像才女。要肇的有晕的,要素的有素的。娇弱起来纤纤如杨柳迎风盈盈一握,粗莽起来荦话滔滔如江水奔腾而下别提多过瘾啦。不说是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但至少是一笔漂亮的字,几行煽情的诗那是小菜一碟:笔到手到意到情到。
找了个景仰权力的老婆
几乎是没有悬念,公示结束了。鼎终于当上“一把手”了。
苹轻轻地松了一口气。
她不禁为自己和自己的丈夫得意着。
想不得意也难啊。鼎才30多岁,就提拔做了处长。虽然对鼎的家庭来说,这不算什么稀罕事,因为他的父亲是在厅级上退下来的。“将门无犬子”,从小大人们都看好鼎,因为他不仅学习一直名列前茅,顺利考上一所大学名校。而且鼎从小就稳稳当当,和一般的孩子不一样。出生在“高干”家庭,家人来往的也都是高门豪户,鼎对当官不是很稀罕。可苹就不一样了,因为她是在一个小职员的家庭中长大的,对权力有着不一样的景仰。从结婚的时候起,她就对丈夫有所期待,长期以来,她就希望自己的丈夫在事业上有所作为。
有一个做处长的丈夫感觉的确不一样。况且这个处还是个肥缺部门。
为了鼎的仕途,苹可是没有少费心思少上劲儿。
苹嫁给鼎应该说是很满意的。
苹的奶奶是个富裕人家的大小姐,却偏偏爱上自家佃户的儿子。父亲打骂无效后,一狠心,给了些许嫁妆,就把自己的三姑娘打发出了门。
当青春之爱的热情渐渐消退了后,窘迫的日子给了奶奶灰色的记忆。她常常告诫自己带大的孙女儿:“女人一生有两次投胎,一次投爹妈,这是无法选择的。老天给什么样的爹妈都得认。一次是嫁人,这次一定要睁大眼,要投到一户好人家,一生无忧,一世享福。可千万不要像奶奶,糊里糊涂嫁了人,再后悔也没有第三世了。”
尽管苹当时还小,但是奶奶当时怨恨的语气给了她很深的记忆。所以在选择自己的爱人时,苹有着那个年龄的女孩所没有的成熟。当貌美如花的苹在婚礼上光彩照人的笑脸与鼎心满意足的微笑连成了一个叫“幸福”的花环时,很多人都不无嫉妒地说,这小子还真是有福啊。
人们这样说是有道理的。尽管鼎的家世和人品无可挑剔,但是月无日日圆,人无样样好,鼎的万般好中有一样不好就是形象委琐。说起来也奇怪,鼎的父亲面阔嘴大,母亲娇小玲珑,姊妹各个都相貌端正,偏就是唯一的一个儿子个儿不高不说,小时候受了一场邪风,把个嘴脸都吹移了位置。有句俗话说“嘴歪眼斜心不正”。但是对鼎来说,好像是个例外。尽管他相貌不端,但是因为他的人品很好,凡与他同学的共事的,都对鼎很敬重。鼎少年老成,平日里不苟言笑,做起事来却立见丁卯,有能力,有谋略。在大家的心目中,长得不怎么样的鼎做事还真的是个有样子的人。
苹不介意鼎的相貌,因为在选择鼎做自己的丈夫时候,苹就明白自己要什么。
结婚后,鼎得到了大家的羡慕,因为苹不仅漂亮而且能干贤惠,家务事几乎全部包揽,当他们的儿子出生后,苹更是一颗心都扑在家中,把儿子养得白白胖胖,把丈夫打理得气宇轩昂。
唯一使鼎有些不舒服的是,自打结婚后,苹就没有少给鼎吹“枕头风”:男人要撑门立户,男人要出人头地,男人没有权就像女人没有美貌,事事求人不如求己,就是为儿子的以后也要有些地位,你看谁谁谁的孩子安排是和谁谁谁交换的,你看谁谁谁能力不如你,但是你看人家等等,叫自己烦不胜烦。
但是女人絮叨的久了,男人也觉得是有道理,自己又不是没有这个实力,并且还有别人没有的家世背景,为什么要把自己先置于竞争力之外?
于是鼎开始慢慢屏弃过去那种自在的生活,为自己设立了一个个人生的小目标。在接近自己设立的目标时,鼎也是很愉快的。看着妻子的开心的笑脸,更觉得自己挺有魅力,挺有成就感。
苹为自己有眼力而感到自豪。特别是鼎这次在同龄人的仕途上依然走在“第一方阵”里,苹喜不自胜。在家里更是对鼎千娇百媚,言听计从,把个女子的柔美泼洒得淋漓尽致。
鼎对苹开玩笑地说:不留神找了个景仰权力的老婆。
苹娇憨地说:不好吗?要不是我,你进步得有这么快吗?
他是无懈可击的男人
鼎走马上任了。
工作真的很忙,因为是一个省直部门,有很多的业务都直接“伸”进县里更不用说下辖市了。那种下班就回家的日子从此结束了。苹在不停地整理衣物打开行囊的循环往复中看着丈夫被人尊敬和恭维着。有女友和苹开玩笑:看好老公啊,他太出色了。权力增加男人的魅力,这话可不是没有道理的哦,难道你没有发现鼎现在长得很顺眼了吗?
苹抿嘴笑:在我心中,他一直都很顺眼呢。放心吧,如果还有一个男人是无懈可击的,那就是我家的鼎。
也难怪苹对鼎如此有信心。除了对自己的美貌贤良以及在家族中的口碑,苹坚定地认为自己在家族中的地位不可动摇以外,还因为鼎除了很多的优点,还有一个不被人所知的特点:他不好色。一点也不。即便是夫妻床笫之欢,对鼎似乎也是可有可无的。苹曾经半开玩笑地说:连我这样的女人你都不是很有情趣,什么样的女人能打动你的心啊。鼎有些抱歉地说,有的事情是天生的,我大概就是属于那种情趣不高的人吧。
话是这么说,有一段日寸问,苹还是有些紧张鼎的。那是鼎的单位从下面的市里调来一个非常狐媚的女子。据说,因为这个女子,已经有三个“一把手”为她丢了乌纱帽。这一次也是因为又和某领导有种种传闻后,被某领导的妻女常常打得抱头鼠窜,直把一个机关大院闹个乌烟瘴气后,她实在臭名昭著,在那个城市待不下去了,才又攀上了一个更上面的关系,于是很顺利地被调到了省城。不幸的是,鼎的实权单位被她看中了,她指名要到这个单位。
尽管对鼎的为人和品德是一百个放心,但是开始苹还是有点警惕的。因为对这女子的狐媚功夫,坊间越传越神,说是这个女子就没有搞不定的事,搞不定的人。前提是只要她想,只要她愿意。甚至有人说,如果她和江青叫板,不见得就会败下阵来,谁胜谁负还真很难说呢,也许中国的历史就此改写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这个女子本事的大小且不作评论,因为私下里的本事只有当事人才知道。但是从表面上看起来,人家是装淑女像淑女,装才女像才女。要荤的有荤的,要素的有素的。娇弱起来纤纤如杨柳迎风盈盈一握,粗莽起来荤话滔滔如江水奔腾而下别提多过瘾啦。不说是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但至少是一笔漂亮的字,几行煽情的诗那是小菜一碟:笔到手到意到情到。
当得知鼎将那个狐媚的女子安排到一个很基层的部门,与鼎不说隔上十万八千里,但三年见不到一次面也算正常的事以后,苹彻底放心了。从此,这个女人就被苹忘到了九霄云外。
见过了大海.你还在乎小溪吗
三年后,鼎提出了离婚。
没有一点思想准备的苹一下子懵了。
“为什么?”
“我爱上了一个人。”
“谁?”
“她。”
就是那个狐媚的女子。
天哪,这一条脏阴沟怎么就淹死了若干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明知道这个女人是“公共汽车”,怎么这些个有脑子有身份的男人还争着上?
你怎么就这么没有脑子呢?人家都好了几年了,你怎么还不知道呢?要不是人家发了通牒,你还蒙在鼓里呢。有你这么笨的女人吗?
苹的同事骂她。
仔细回想,鼎确实有一些被苹忽略了的细节:
好几次说是同学聚会,本来对这样的活动没有兴趣的鼎忽然有了很浓的兴趣,说是都不准带配偶。每次都是深夜返家尽兴而归。苹本来就被正上初中的儿子弄得筋疲力尽,偶尔问一声,也是有当无的顺口这么一说。现在想来,当时回答她的时候,鼎还是有些紧张样子的。
还有一次,说是下面来人,说起来这是常有的事,苹也没有在意。但是那次回来,鼎进门后就直奔洗手间。出来时不但洗了脸洗了头还脱掉了外衣。苹笑笑,不必多问了,肯定是有小姐作陪,那些香水味不洗是去不掉的。现在想来,若是小姐,鼎大可不必如此紧张。一定是有个他很紧张的人才会失态。
原先鼎是个很不在意自己穿着的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喜欢出门前在镜子前照来照去,把苹在上海给他买的一双意大利牌子的皮鞋擦得铮亮。苹先前还有些喜欢,因为她希望自己的鼎周周正正地出门去。不是有句话说么:男人的衣装女人的脸。打做姑娘起,苹就是个要面子的人。但是谁知道这下丢人丢大啦,丢的要让她一辈子抬不起头来了——她就要成被丈夫甩掉的女人了。
在最初的震惊中冷静下来以后,苹很平静地问鼎:“为什么?”
没有回答。
而且一直没有解释。
苹没有声张,只是告诉了鼎最好的一个大哥。大哥把鼎拉到一处非常安静的湖边宾馆住了三天。回来告诉苹说:“你准备离婚吧,他不会回头了。”
苹最终和鼎还是离婚了。
耿直正派,爱妻疼子,侠骨柔肠,有着极好名声的鼎就这么被这个声名狼藉的女子突然间就拉下了水,并且是不“下”则已,一“下”就沉底儿,任谁说什么,一个字儿也听不进,而且没有理性不顾任何舆论的用自己的权力为他心仪的女子争取最大的利益。令所有的知道他过去的人都扼腕大呼:“简直太荒唐了,太想不到了”。
可惜的是老实人鼎的婚外恋闹得动静太大,并且为此丢了官——人家的婚外恋还遮遮掩掩,逢场作戏,玩玩而已,闹真的大部分男人都不干。他倒好,认真到可以抛弃所有,包括位子、房子、妻子和儿子。
最后的结局是:那女子看他实权旁落,甚至连套私房都没有,只剩下准糟老头一个。于是很友好地在鼎的前额印了最后一吻,说了一句“拜拜”,翩然而去。没多久居然又攀上了一个同样懂得“怜香惜玉”之豪气老头一个。
后悔吗?
被发配到一个边远点当办事员的鼎只有一句话:不后悔。见过了大海,你还在乎小溪吗?
大家说:鼎疯了。
【故事的启示与分析】
鼎疯了吗?只有他知道。这是他的事。不在我们分析之列。
我们可以分析的是:
从这个故事中,我们看到,基本上就没有无懈可击的男人。假如他成了某人惦记的对象。
有句话不知道诸位听说过没有:不怕贼偷吃,就怕贼惦记。我们的丈夫也是这样,倘若很优秀,或许被哪个居心叵测的女人惦记上了,那你的麻烦就开始了。没听说过吗?“女想男,隔层纱”,用一个小指头,捅开就成了。
没有钱,没有权,谁惦记咱们哪?
如果我们的丈夫很优秀,有些权,有些钱,有些亮眼,对不起,那你可要小一心一点点了。
碰到这样的事,首先你可以先安慰自己,至少说明我们的丈夫还很优秀。
好在这一类的女人在女人中还不是主流,尤其像故事中这么有本事的女人还是少之又少的。
1929年南开女中第一届学生毕业时,张伯苓校长的训导既幽默又深刻,他说:“你们将来要结婚的。你们要相夫教子,要襄助丈夫为国为公,不要要求丈夫升官发财。男人升官发财以后,第一个看不顺眼的就是你这个原配。”
这话很幽默,也是实在话。可惜很多人明知道这是实话,还是希望自己的丈夫可以升官发财。
倘若是这样,我们有两个选择:一是与人分享你的丈夫.包括他的风光与权力。二是离婚。即便你不愿意,也阻止不了。譬如鼎。
还有一个选择,就是祈祷吧。但愿你的丈夫没有被人惦记上。
丈夫很优秀,是有成本和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