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两性千姿百态做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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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健康最有分量(1)

其实这种很实在很准确的操作中蕴涵着一个很实在很准确的真理:自身在活得很舒展很自在觉得很“对”的时候,这个世界肯定是“对”的。当你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在找你的“别扭”的时候,不是世界“错”了,就是你“错”了。

脆弱的婚姻

从窗子射进来的光线很明亮,昭面朝着东,端正地坐着,映衬着她的脸色很是明朗。她像小时候一样沉静地微笑着,慢慢地说着她的故事。

真不知道这么多的灾难怎么可以就这样降临到一个人的身上。

真的不知道一个人怎么可以承受这么多的灾难。

昭曾经读书的中学是在市中心,省政府机关大院和附近的几个省直机关大院的孩子是这个学校学生的主要生源,于是很多学生的父亲或者母亲大都是省政府或者附近省直单位里或大或小的官儿们。

昭也有一个厅级的父亲。小孩子是没有那么多禁忌和想法的,玩也纠成一团,打也缠在一起。管他是什么官的公子或者小姐。在少年时代那个撵鸡打狗的年龄里,在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年代里,在风来雨去般往来的一群少年人面前,小小的昭一直显得就和别的孩子不一样,显得格外稳重和文静。

也许是天生的性格,但是更多的可能是因为她还要照顾一个在同一个年级读书的哥哥——当所有的孩子还需要父母照顾的时候,昭就要看护因为智障而推迟读书和她一个年级的哥哥了。昭的父母工作很忙,弟弟妹妹一个接一个地出生,爸爸妈妈把昭的哥哥推迟了两年读书,这样就可以使昭和哥哥在同一年级了。直到现在,很多同学还记得放学后,昭的哥哥挎着书包在一群男孩子们后面晃晃荡荡地走着,昭在远远的后面跟着的情景。

11年前,她的乳房上就发现一个肿块,那时候她的工作还不是很忙,单位效益也还好,于是就做了个小手术。开刀后医生认定这个肿块是界于良性与恶性之间,昭也就没有在意了。

7年后的一天上午,昭的单位宣布破产。就在同一天的下午,医院通知她肿瘤在原位复发,明确是恶性肿瘤,需要再次手术。她又做了手术。

在经历了四个多小时的手术醒来后,昭告别了自己一只美丽的乳房。

但是因为没有钱继续治疗,昭手术后不久,没有做任何治疗就回家了。

令人心痛的是,第二次开刀后,昭立刻就报考了一个经纪人培训班,现在以近50岁的年龄在做房产经纪人。这个头衔说起来好听,其实就是街面上那种很多的“二手房中介”中的一个业务员。

紧接着是她的丈夫所在的企业因为效益不好而提前退休,昭近90岁的老母亲因为类风湿性关节炎需要照顾,母亲仅每天晚间的洗漱就需要昭伺候两个多小时。为了照顾母亲,昭在母亲的附近租了一间15平方米的房子,在这间小小的房子里,她安置下卫生间、厨房、卧室、书房等等的功能,为在附近上高中的儿子撑起一片母爱的晴空。

你太苦了。我说。

昭淡淡地说:怎么办呢?单位破产了,丈夫也下岗了,走了。儿子要读书,母亲要照顾。一家人还要生活啊。

说这些话的时候,昭始终是微笑着,笑得那么明亮而真诚。可我知道,她这样一个重病在身的人,非但得不到额外的照顾,反而要上顾老.下顾小,心何忍?情何堪?

听着昭的故事,我的心一点一点往下沉着,为她痛成一团。

我们不怕灾难,那是在我们有足够的亲情、爱情、友情连接成一道强大的抵御屏障的时候。灾难是这道高墙外的一束罂粟,尽管可以招摇着它慑人的美丽,但是构不成铭心的伤害。可是应对灾难是要有激情的啊,在昭的这个年龄里,还要这样去证明她的坚韧和坚强,命运是不是太残忍了些?

更加残忍的是在后面。

当刚刚听说昭得了这么严重的病,昭的丈夫一下子懵了,他很害怕。因为病,因为钱,因为负担。

昭的丈夫是她的小学同学。在一帮孩子还无心无肺地嬉闹的时候。

比同龄的孩子大几岁的他就在为自己的未来打算:因为在众多的同学中,他算是比较“另类”的:他是修自行车的父亲从农村带出来的唯一的一个孩子。因为是男孩子,父亲想让他识几个字,然后为自己做个帮手。

但是他不愿意。

如果一辈子生活在农村,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看到,那么他也许是一个很快乐的人,在农村娶妻生子,种地喂牛打稻谷。那时候到城里来打工的农民还不算多,自己的父亲在那个有着楼房和汽车的城市为家里挣些零用钱,比一般的人家日子会好过很多,他会满足的。

可是从他到了城市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可怜,多么的卑微,在这个灯红酒绿的都市里,他卑贱得像一棵小草,随便哪只脚踏上他,就会把他碾死。

他不愿意做这种人下人,他要改变自己的命运。

不知道是托了什么关系,也不知道走了什么运,小学毕业后,个子已经长得像个大人的他居然参军了。

后来他以复员军人的身份进了这个城市。再后来,在一次同学聚会上,他和昭有了联系。昭对相貌堂堂的他也很有好感。因为在昭的记忆中,在为数不多的几个没有嘲笑过自己哥哥的同学中,他是其中的一个。

可是单纯的昭就没有想过,过早懂事的他早早就知道,城市里的孩子,哪怕就是个傻子,也比他强百倍。他有什么资格去嘲笑别人?当他可能有机会娶个城里的女孩而且还是一个大官的女儿,他已经是祖坟冒烟烧高香了。

这桩婚事,父母原本是不同意的。但是因为昭的坚持,因为他的谦卑。最后,昭和他有了自己的家。

晨昏交替,风平浪静,因为父亲的关系,昭和他都进了一家效益很好的单位。昭和他一日三餐,小儿呢喃地快乐地过着小日子。

但是随着父亲的退位,母亲的身体,不能自理的哥哥,丈夫的脸色越来越有些难看了。

风水轮流转,更没有想到的是,风光了有十多年之久的单位居然像外表高大然而却早就被白蚁掏空了的大树一般,说倒就倒了。

就在这个时候,昭生病了。

永远不会生病的灵魂

当丈夫堂而皇之地告诉昭,他要出去打工挣钱给妻子治病,给儿子读书时,昭没有说什么。只是简单说了句:“行啊,你看着办吧。”

丈夫像拿了赦免令一般急急地离开了家,很少再回来。

昭咬咬牙,拖着重病的身体安排自己和儿子的生活:把自己住的房子租了出去,在娘家边上租一间房子,租金之差既可以维持娘俩的最基本生活,又可以每天照顾母亲。之后,昭在繁重的工作之余,开始慢慢地调理自己的身体。

当可以用年轻做资本来运作生命的时候,昭似乎有用不完的精力。

年轻的她从来不知道,在每个人对所有行为的选择中,健康永远应该是放在第一位的。因为不懂得爱惜自己,生病的时候,昭才30多岁。

于是在清晨早锻炼的队伍中,就出现了一个清瘦的身影。

昭喜欢跳秧歌舞,她喜欢那个欢快的节奏和简单的动作。秧歌舞是一种很舒展很张扬很可以卖力的舞蹈。音乐起时,动作打开,人好像便失去了自己,只要随着音乐走,就行云流水般地顺下去了。这种舞蹈有一个检验的标准:只要随着音乐把每一个动作做到位,自己感到很舒服的时候就是对的。一觉得动作别扭肯定是错了。其实这种很实在很准确的操作中蕴涵着一个很实在很准确的真理:自身在活得很舒展很自在觉得很“对”的时候,这个世界肯定是“对”的。当你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在找你的“别扭”的时候,不是世界“错”了,就是你“错”了。

在跳舞中,昭渐渐有了这些心得。她告诉自己:过去是我错了,所以生活才错了。

几个月下来,昭似乎变了个人,不但把个秧歌舞跳得风生水起满场旋,而且还变得轻盈和快乐起来。

生活对她来说太沉重了,她要放松自己。每次锻炼,她一次不拉而且必定非常认真,每一个动作都要求自己做到位,每次下来都能淌一身大汗。

一年以后,昭去复查。医生为她做了检查后很吃惊:病情十分稳定,各项指标很正常。

医生对昭的现状感到很奇怪:因为开刀以后,昭没有做任何治疗,包括化疗和放疗。这对乳腺癌患者来说,是很危险的。

当医生问起了昭现在的生活状况后,讲了一段令很多病人难忘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