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两性千姿百态做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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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婚姻,远离暴力(1)

夏想起了齐的第一次动手。

她惊异地发现,其实男人的暴力倾向是有着其发展规律的,第一次的反扰,就是在齐动手动脚碰痛了夏后,夏大叫“你敢打我啊,你打,你打”。那一次,夏给他一十动手的借口。夏用新婚的娇嗲去赌匀己在丈夫心目中的分量。当他伸手打了自己第一次后,第二次就变得很容易。于是有了第三次,无数次。当暴力渐渐成为了齐的行为刁惯时,就再元回头之跆了。

夏有两次婚姻,第一次维系了一年多,离了。两年以后,又结婚了。

第二次的婚维持了三年,又离了。

现在的夏,带着一个女儿,是一个单身母亲。

两次婚姻,丈夫却是一个。复合后又离的。

夏是一个清秀端正的女人,在大学里有一份外语系公共课教9币的工作。她说话时,节奏缓缓地很好听,性格安静,思路清晰有条理。从表面上看不出家庭暴力会发生在这样的女人身上。

城市边缘的风景

夏和丈夫齐是大学同学。不是一个系,齐学历史,夏读外语。

在报到的第一天,齐就发现了这个有着温和微笑的小姑娘。他不由怦然心动。

从那时起,齐就有意识地接近夏。大二开始,他开始了凌厉的追求攻势,为她做一切他能够做的事情。

爸爸妈妈对自己的女儿是爱若掌上明珠的。一次,爸爸告诉夏:他对齐做了一些了解,倒也还是本分人家。但是据说齐的脾气不太好,和同学还打过架。爱上了齐的夏分辩说:那次是有原因的。爸爸要夏再观察观察。

陷入了爱情的女人是没有脑子的,夏没有在意爸爸的提醒。

对于夏的坚持,夏的父母也不置可否,因为除了觉得齐从小丧父,家庭不够完整以外,齐的个人条件几乎是无可挑剔的:长得人高马大,相貌堂堂,学习刻苦,成绩优秀。在夏的面前一直是彬彬有礼。更重要的是夏的家乡在外地,有一个家在学校所在地的男友照顾,也让父母放心。周末,齐作为本地人的优势更是发挥出来了:他邀请夏几乎跑遍了这座城市所有的景点。作为学历史的学生,他的专业更为两个人的出游增添了趣味和学识。

大四的一天,夏最难忘的是齐带她去游玩南淝河边上的那一条小路。

过琥珀山庄出翡翠园一路向西到长丰路桥。齐与夏并肩行驶的单车驶上一条紧挨着南淝河的水泥小道。之所以说“小”是和刚驶出的大路相比较而言,其实也是可以会车的宽道呢。至少两个人的单车骑在路上是可以畅快淋漓两袖生风的。

跟随着小道,跟随着落日,快速掠过越来越稀的住着人家的村庄.掠过越来越稠的连成片的土地,掠过越来越少渐渐没有了的农村常见的小四轮拖拉机,便看见了一片连着一片的树林,一块连着一块的莱地。还没有经霜的白菜在深秋中油光光地绿着,时不时地能看到几个农人不紧不慢地把刚砍下的青菜摆在田埂上。一阵小小的风吹过,熟透了的树叶就被风托浮着,优雅地旋转着,向渐渐显现自己美丽而简洁的枝条告别,没有一丝的伤感,倒有些能回归土地上还残留着午后阳光温暖怀中的从容。小道旁不停地能看见几棵乌桕树,已经渐渐变黄变红的叶子给深秋奏鸣曲中增加了些高亢的华彩音符。傍着小道不离不弃不远不近的是一条水面不宽水流不大水质不清却很长很长的小河。

“这是在公元前16世纪起就养育着淝水两岸先民的河流,这是在商周时期起就开始繁华着合肥的母亲河。这就是那条被兵家称为‘江南之首,中原之喉“淮右襟喉,江南唇齿’的战略要地。这就是隋灭陈、宋灭南唐,东晋、六朝和南宋占领此处而能够长期偏安一隅的南淝河。”

看着远远的庄户人家升起淡淡炊烟,听着学历史的齐娓娓说着这一条小道边的淝河两岸当年的刀光剑影人嘶马啸。夏简直崇拜极了自己的恋人。

齐告诉夏:当年在梁与北魏的一场战争中,梁辅国将军韦睿见合肥城地势低洼,于是就在此筑堤拦截淝河,用水倒灌合肥城,喊声与哭声同起,船头与城头相平。北魏军队一万多人被俘虏,原先的合肥被“洗”劫一空。淝河上游因此而河道淤塞,于是向东10里建起了新的合肥城,中心位置就在现在的安徽省博物馆所在地,也是当时地势最高的地方。1400多年来,合肥扩大了几十倍,中心却没有很大的变化,但是南淝河却渐渐失去了它往日的风光。当年的东通巢湖可入长江,北连瓦埠湖可进淮河的汤汤大水如今变成了小道边一条安静而浑浊的小河。像一位老人,当年虎虎生威的眼睛渐渐苍老而昏黄,当年玉树临风的身姿佝偻而委琐。

夜深了,一股寒意随着慢慢展开的夜幕笼罩起齐与夏的全身。齐将上衣脱下,为夏披上。夏把头轻轻地靠在齐的肩上,心里比身上更温暖。

一牙儿新生的月,道旁的灯随夜随月也亮了,给南淝河的岸增加了些许的妩媚。乘夜晚的闲空砍些秋菜;隹备明晨赶早市的农人还在地里忙乎着。他们慢慢地走着,顺灯光月光引着的随南淝河蜿蜒而舒卷的小道一直来到了董铺水库的大堤附近,享受着离都市很近的乡野闲情。这一处城市边缘的风景,给夏留下了刻骨铭心的记忆。

这个夜,在田野里,夏向齐展示了自己的所有,伴着南淝河涓涓的流水声。

当鲜血像花儿一样开放在身下的衬衣上时,齐动情地紧紧地抱着夏:“我会爱你,一生。永远。”

黑夜婚房里的哭声

一毕业,他们就结婚了。

夏很幸福。在同学们羡慕的目光中,她在省城有了一份安定的工作和一个坐落在南淝河边上的一个小小的自己的家。

但是夏没有想到的是,新婚的幸福居然这么快就结束了。

一个平常的夜。结婚才几个月的时光。

那一段时间,夏的单位正好面临一次很重要的上级单位的检查。作为新人的夏自然要辛苦地表现,很大的工作量使夏精神上身体上都疲惫不堪。到了家,她洗了个澡,就早早地上床睡了。

突然,夏觉得齐翻到自己的身上:“不要。”

第一次这么强烈地想拒绝齐。

结婚后,夏发现齐的生理欲望太强,她经常被折腾得成夜睡不好觉。结婚以来,齐几乎天天要求同房,有时一天几次还不过瘾,无论夏是在打扫卫生或者在厨房忙碌,只要齐有了“感觉”,夏一定是“在劫难逃”。而且齐的体力很特别,常常持续一两个小时意犹未尽。每次,当满足了的齐翻下身去就呼呼大睡时,夏辗转反侧很久都无法入睡。夏提抗议,要齐照顾她的身体和情绪。齐总是嬉皮笑脸地说;就是太爱你了,要不我会这样吗?说了几次,齐有些不高兴了。这次,因为长期的睡眠不足和几天的劳累使夏的身体再不愿配合他。

几次挣扎叫嚷后,突然夏的脸上竟被齐狠狠地抽了几下。随后,挣扎一下,又是狠狠的一巴掌……

夏被打懵了,傻了,头脑一片空白。很久,她没有任何反应。

满足了的齐鼾声又起。

那一晚,夏一夜未睡。她翻身下床,坐在沙发上咬着枕头无声地痛哭着。她无助。

深夜的城市里,无数的灯光亮着,每一盏灯下都是一个幸福的家吗?寂静的深夜里,无数的灯熄了,那延伸到天边的黑暗里,都是夫妻间无尽的甜美吗?爸爸妈妈,从小到大没有挨过你们一个巴掌的女儿,被曾经许诺爱她一生的人打得脸肿得像面包,打落了所有的尊严和骄傲,你们知道吗?

一夜的哭诉都没有回声……

夏整整睡了三天。三天里,她没有喝一口水,没有吃一粒米,没有说一句话。她一心求死。

齐害怕了。他没有想到平日里这么温和的夏有如此的烈性。

第三天,齐也没有上班,他在夏的床前长跪不起。

最终,在齐的眼泪和保证中,夏原谅了他。不仅是因为他的诚恳和后悔,还有在最不恰当的时候来的最不受欢迎的孩子——夏怀孕了。

谁也没有想到,这只是夏噩梦的开始。谁也没有想到,这以后,挨打成了这桩婚姻中最经常的功课和他们婚姻生活的常态。

渐渐地,夏发现,想用爱与温暖、通情达理和贤良改变齐的想法是多么的幼稚可笑。这不是齐主观上愿意改正就可以做到的事情。

齐从小丧父,没有父亲的童年使他觉得自己很无助,没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