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哲学老子著经大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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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孙子拜老子兵法的现用(1)

战争不只是实力的较量,更是智谋上的决策,看谁能更高人一筹,运用计谋消灭对方的有生力量,取得最后的胜利。

但前一段,不管是王子丐一派,还是王子朝一派,都想急于取胜,根本不讲究战争策略,而是一场混战、乱战,别看打得热火朝天,但谁也吃不了谁,双方形成了暂时的割据。王子丐驻守在刘地(今偃师西南),王子朝驻守在京都庄宫(周王宫)。

这时两派都派使者去请李耳,要李耳到他们那里去传授速战取胜的兵法,可李耳坚辞不去。

这就怪了,李耳是个文人,根本没有当过兵、打过仗,怎么会懂得用兵打仗之兵法呢?

这要从几年前齐国的孙武来京都访李耳说起。

孙武,齐国人,字长卿,比孔子小三岁。当年李耳在齐国拜晏子时,晏子当时就向李耳推荐了孙武,说这个年青人特别喜欢研究军事理论,甚至迷到了发痴的程度。李耳很想与他相见,但遗憾的是,那时孙武到其他诸侯国访名将去了,因此没有见到。

前几年,一个彪悍的小伙子,带着晏子的推荐信专程来到皇家藏书楼拜见李耳。李耳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小伙,中等个儿,十分壮实,一张线条粗硬有力的大脸盘,眼光锐利,眉毛像两把大刀竖在眼睛上,鼻子则像一张戟挂在脸的中央,一张大嘴像一把大钺压在脸的下部,几乎被下颌压得没有了。此人的长相真有点儿刀枪剑戟的味道。说真的,李耳一见此人的长相就有点厌恶的感觉。

人不可貌相嘛!李耳克服了这种心理障碍,热情地接待了孙武。两个人交谈起来,真有点相见恨晚之感。别看孙武年轻,但谈起军事理论的研究,却是那样的透彻和独到,连年长的李耳也折服了。尽管孙武在李耳面前谈得是那样的头头是道,但没有一点盛气凌人和自负的样子,还是十分恭敬地请教李耳。

人生难逢知已,但遇到知己就会心心相交,他们两个推心置腹地谈了几天几夜。孙武的反应十分机敏,马上就把李耳所说的接受下来,并给以发挥。这就像搞文学创作似的,一旦接受到灵感的触发点,马上就能联系到许多东西,形成自己的整体构想。谈完之后,孙武整理了一份《孙武师承李耳谈话录》,并交给李耳过目。李耳看后十分满意,觉得孙武能从他的学说中引申出这么多的军事理论,确实是了不起。但李耳也有自己不可动摇的“戒律”,那就是不让别人在著作中引用他的话,便对孙武说:“你整理的这个谈话录相当不错,但有个最大的弊病,那就是引用了我的话。这是不行的!记着,治学要形成自己的理论,不要总引用别人的话。何况,你也知道我有这条‘戒律’,任何人都不得违犯,这对你来说也是一样。”

孙武听了李耳的告诫,觉得李耳更伟大了,满怀敬意地对李耳说:“我在您这里不但学到了知识,更学到了您做人的准则。您创立了华夏第一部道家学说,我以后也要像您那样,创立第一部华夏军事理论学说,因为这是前人所没有做过的。但我记着您的‘戒律’,是不会引用您的话的。可是有一点,我要向老师说明,就是您的一些主要思想我还是要接受的。您看这样可以吗?”

“这当然可以。”李耳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从心底发出了笑声,“你要独创华夏第一部军事理论学说,我特别高兴。我一辈子都是反对战争的,这一点你十分清楚。所以我特别要告诉你,首先在你的书中要把战争的目的写清楚,不能为了战争而写战争,而应从‘道’的角度来写战争。”

“是的,”孙武接受了李耳的意见,“我拜访了许多诸侯国的名将,他们对战争的看法都没有您这样高瞻远瞩,而您则是站在一个更高的层次上来看待战争和运用战争策略的。相信在您的启发下,我是能写好这部军事理论的。我一定会记住您的“戒律”,不过,我还有一个请求,就是把这份《孙武师承李耳谈话录》作为一份档案材料,保存起来,作为历史资料,可以吗?”

李耳答应了孙武的这个要求,便把这份谈话录保存到皇家藏书楼里。

孙武后来又根据自己的实战经验,写出了第一部华夏《孙子》兵法,不过细读《孙子》兵法仍能明显地看出这种师承的关系。我们不妨把两书作个比较。

一、“道”整体中的“四大”与军事整体中的“五大”。

李耳以“道”为宇宙最高整体,是由“道”运行而衍化万物的,故“道”为大,为“天下母”。李耳在肯定“道”的同时,也承认天大、地大、人大,谓之“域中四大”;“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域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孙武在兵法中认识到,战争是由诸种因素形成的综合物,又是关系到国家、民族生死存亡的大事,因此进行战争时,必须要有整体观念;所以,他在兵法首段就说:“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故经之以五,校之计而索其情:一日道,二日天,三日地,四日将,五日法。”

二、以“道”用兵是“不得已而用之,恬淡为上”与用兵保民。

李耳亲眼目睹春秋末期连年征战给百姓带来了深重灾难的现实,认为“天下无道”才有“甲兵”。因此他强烈反对战争,“天下有道,却走马以粪;天下无道,戎马生于郊”,“师所过处,荆棘生焉。大军过后,必有凶年。”把“兵”视为“凶器”、“不祥之器”。

孙武亦认为战争兴师动众,消耗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久之则使国家贫困,百姓受难。为此,他提出,不得已而进行战争,亦要速战速决,在《作战篇》中提出:“兵贵胜,不贵久。”就是要速战速决,打仗不是为了侵略他国、掠杀人民,而是为了制止战争,以“唯民是保”为最高原则。

三、“不争而善胜”与“不战而屈人之兵”。

李耳和孙武就其思想宗旨来说,都是反对战争的,特别是反对“不义之战”。当然,对于正义战争还是要进行的。他们认为最好是以智取胜。不战而胜。

李耳说:“不争而善胜,不言而善应,不召而自来,坦然而善谋。”

孙武在《谋攻篇》中说:“凡用兵之法,全国为上,破国次之。……是故百战百胜,非善之善者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故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下政攻城。……故善用兵者,屈人之兵,而非战也;拔人之城,而非攻也;毁人之国,而非久也。必以全争于天下,故兵不顿而利可全,此谋攻之法也。”

李耳主张“不争而善胜”,强调“善谋”;孙武主张“不战而屈人之兵”,强调“善攻”。二者如出一辙。

四、“柔弱胜刚强”与“弱生于强”。

李耳以“柔弱胜刚强”的思想为指导,总结了古代兵家的战争经验,对战争的主与客、进与退、攻与守、胜与负、奇与正、取与予等作了相当精辟的论述,如“用兵者有言,吾不敢为主而为客,不敢进寸而退尺,是谓行无行,攘无臂,仍无敌,执无兵,祸莫大于轻敌,轻敌则几丧吾室。故抗兵相加,哀者胜矣。”这就是,用兵之策,要采取守势,伺机而动,不要为主,而要为客,不敢进寸,宁愿退尺,不摆阵势,不举臂膀,招引敌人,不要轻敌,轻敌必败。两军相敌,哀兵必胜。

李耳还认为,战争中常常是“勇于敢则杀,勇于不敢则活。”就是说,勇敢鲁莽到不顾一切的人是会战死的,勇敢机智到不敢的人则会保全性命。李耳认为以守为攻,以弱胜强,以退为进的策略思想,在军事上是一种行之有效的克敌制胜的战争谋略。因为战争的形势是瞬息万变的,只有认清了敌我双方的形势,运用巧妙的指挥艺术,才能取胜。要正确处理主客、攻守、取予、虚实、强弱的关系,指明战胜强敌的最好办法是:“将欲歙之,必固张之;将欲弱之,必固强之,将欲废之,必固兴之;将欲夺之,必固与之。是谓微明,柔弱胜刚强。”就是说,要想削弱敌人,必须暂时增强敌人,要想废毁敌人,必须暂且兴起敌人;要想夺取敌人,必须暂且给予敌人。这种深刻的见解,就是“柔弱胜刚强”的道理。

孙武在《势篇》中说:“乱生于治,怯生于勇,弱生于强。治乱,数也;勇怯,势也;强弱,形也。”孙武关于治乱、勇怯、强弱之间的互相依赖,不正是李耳此思想的再版。

五、“尚水”与“兵无常势,水无常形”。

李耳是“尚水”的,他提出了“上善若水”,并指出水的珍贵“七性”:“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正善治,事善能,动善时。”与此同时,他还指出:“天下柔弱莫过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其无以易之。”

孙武发展了李耳的“尚水”思想,把它用于用兵之上。他在《虚实篇》中说:“夫兵形象水,水之形,避高而趋下;兵之形,避实而击虚。水因地而制流,兵因敌而制胜。故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能因敌变化而取胜者,谓之神。”

六、“以奇用兵”与“奇正相生”。

李耳把治国与用兵紧紧地联系在一起。他指出:“以正治国,以奇用兵。”但怎样“以奇用兵”,他没有详细阐述。

孙武则紧紧抓住李耳“以奇用兵”的观点,向深处发展,把“正”与“奇”作为一对重要的军事范畴,并深入论证。他在《势篇》中说:“三军之众,可使必受敌而无败者,奇正是也。……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故善出奇者,无穷如天地,不竭如江河。……战势不过奇正,奇正之变,不可胜穷也。奇正相生,如循环之无端,孰能穷之?”这就是说,用兵之术在于“奇正”。奇与正互含相生,变化无穷,用兵作战,就要“以正合,以奇胜。”因为两军对阵,无不正,无不奇,故要以奇制胜。

孙武又在《计篇》中说:“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形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此兵家之胜,不可先传也。”

李耳的“以奇用兵”和孙武的“奇正相生”历来被人推崇。奇正作为用兵之关键,制胜之枢机,后世论之尤多。兵书中有“奇兵”、“奇法”、“奇略”、“奇变”、“奇击”、“奇战”、“奇胜”等等,俯拾皆是。兵家重视出奇制胜“凡战,所谓奇者,攻其无备,出其不意也。交战之际,惊前掩后,冲东击西,使敌莫知所备。如此,则胜。法日:敌虚,则我必为奇。”(《百战奇略·奇战》)因为战争有其规律可循,然而却不能按照固有的程式去行阵,必须依据瞬息万变的敌我形势,而因势利导,驾驭战争,所以要善出奇,善用兵。“若必欲循法而后战,何异按谱而对弈?谱不可以尽弈之变,法不可以尽战之奇。善出奇兵者,无穷仰天地,奈之何泥法为也。”就是要根据实际情况,而灵活运用。

七、“善者果而已”与。穷寇勿追”。

李耳主张战争是“不得已而用之,恬淡为上,胜而不美,而美之者,是乐杀人。”不能以战争杀人为乐事、美事,胜了要适可而止。并强调指出:“善者果而已,不敢以取强。果而勿矜,果而勿伐,果而勿骄,果而不得已,是果而勿强。物壮则老,是谓不道,不道早已。”这就是说,善于用兵的人只要达到目的就可以了,决不要用来逞强黩武。只求达到目的,就不矜持,就不夸耀,就不骄傲。只求达到目的,知道用兵是出于不得已,就不会逞强,持强是不能长久的。凡万事万物,一到强大旺盛之时,就开始趋于衰败,所以黩武逞强,是不合于道的。不遵循道,就会迅速死亡。

孙武在《军争篇》中说:“用兵之法,高陵勿向,背丘勿逆,佯北勿从,锐卒勿攻,饵兵勿食,归师勿遏,围师必阙,穷寇勿迫,此用兵之法也。”这就是说,敌军占领山地不要去仰攻,敌军背靠高地不要正面去迎击,敌军假装败退不要跟踪追击,敌军精锐的部队不要去攻击,敌诱不要去理睬,退回本国的敌军不要正面拦阻,包围敌人要虚留缺口,濒临绝境的敌军不要过分逼迫和穷追。

“穷寇勿追”被历代兵家视为行之有效的原则。只有少数军事家反其意而用之,反其道而行之。东汉将领皇甫嵩则是其中一人。据《后汉书.皇甫嵩传》载:“汉灵帝中平五年(公元5年),凉州贼王国围陈仓,复拜嵩为左将军,督前将军董卓,齐率二万人拒之。卓欲速进赴陈仓,嵩不听。……王国围陈仓,自冬迄春,八十余日,城坚守固,竟不能拔。贼众疲敝,果自解去。嵩进兵击之。卓曰:‘不可。兵法,穷寇勿追,归众勿迫。今我追国,是迫归众,追穷寇也。困兽犹斗,蜂虿有毒,况大众乎!’嵩日:‘不然。前吾不击,避其锐也。今而击之,待其衰也。所击疲师,非归众也。国众且走,莫有斗志。以整击乱,非穷寇也。’遂独进击之,使卓为后拒。连战大破之,斩首万余级,国走而死。”皇甫嵩没有固守“穷寇勿追”的原则,见机而战,大破王国。其实,对穷寇追与不追,要视战况而定,不能死守,要全面理解,灵活运用。

毛泽东全面、深刻地理解了“穷寇勿追”的寓意,并正确运用对穷寇追与不追的原则,从而指挥战争,夺取了全国的胜利。他在七律诗《人民解放军占领南京》中云:“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这是说,中国人民解放军取得了辽沈、淮海、平津三大战役胜利后,随即以摧枯拉朽之势直逼国民党统治中心——南京。当时国内外有些人信奉“穷寇勿追”的兵法原则,主张以长江为界国共两党搞个“南北朝”,不要再追击了。毛泽东断然拒绝了搞“南北朝”的主张,发布了进军的命令,解放了全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