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山水田园:公子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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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哈哈哈,咱俩老乡啊,你什么时候来这里的?”

“一二年,你呢?”

“我也是,TNND,总算是遇上个有共同话题的了。你来这里多少年了?”

“两年,你呢?”

“五年了,我魂穿,你呢?”

“我也是!”

看着桌子边上兴奋不已抱在一起的两人,小包子很疑惑。

为什么她们说的话自己都听不懂呢。

“哎,你以前是哪里人啊?”

“重庆人,我以前是特种部队里的,那天接到紧急命令去救援一架失事掉进海里的客机,正准备把一个大美人抱上船的时候被浪卷走了,醒来就到了这里,话说,你和那大美人还真像!”

“一二年有很多飞机失事了么?”

“怎么可能,我也就遇到那么一次而已!”

“是不是五月八号,XX航空,从XX飞往XX的?”

“是啊,你也知道啊?”

“当然知道,我就在那飞机上,不过当时在飞机上就晕了过去,醒来后就已经在这里了。”

“不会吧,你以前叫什么名字?”

“云绣!”

“我靠,我抱的那大美人就是大编辑云绣啊,原来是你啊,我的神啊,你说,咱俩这是不是同病相连啊。”

“还真是,我们怎么就会到这个地方来了呢?”

“遇上空间隧道进入异时空了,我以前研究过这个,说是不同的空间都有一个不一样的你,咱俩这是和异时空的自己融合了。”

“那还回得去么?”

“回去干嘛?污染腐败黑暗,我可不想回去,我舍不得我家小然然,而且,我那边也没什么值得留恋的人,你舍得你老公啊?”

“肯定舍不得,只是心里终归是放不下!”

“哎!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啊!这是你弟弟啊,长得可真萌!”

“是啊,我穿过来就和他相依为命。”

“你算是幸福了的,我才凄惨呢,你猜猜,我穿过来的时候在什么地方?”

“什么地方?”

“笼子,卖猪的时候关猪用的笼子!”

想起当初的事,悠悠那是气不打一处来。

忿忿的喝了两大口酒,这才压下了心头的怒火。

“啊?”

“你不知道,老子碰到的那叫一群什么人,一群渣渣啊,她娘带着她没过过一天好日子,七岁的时候她娘也积劳成疾死了。”

“我穿过来的时候那悠悠八岁,被她那些所谓的亲人折磨得只剩一口气,浑身上下没一块好地,还被关在猪笼里叫卖。”

“我的天!”

“我家小然然那天正好经过那里,瞧我可怜就救了我,你不知道,我身上那些伤口已经都流脓了,即便小然然是神医,我也在床上足足躺了三个月。”

“万幸!真是太过分了!”

“可不?不过我也不是好欺负的,那些人快被我玩完了!就剩原主的爹了,云绣啊,你现在多大了?”

“我大年初六的生辰,已经十四进十五了,你呢?”

“我二月初八,比你小一岁,上辈子比你大一岁!咱俩结拜怎么样?”

“好啊!”

说风就是雨,就着新房里明晃晃的龙凤花烛,两人手拉着手跪了下来。

“我悠悠!”

“我吴云绣!”

“今日义结金兰,从今往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妹子,姐姐以后会罩着你的!”

磕完头,云绣一巴掌拍在悠悠肩上。

她刚才激动之下也喝了两杯酒,现在已经有些上头了。

“云绣啊,我上辈子可是比你大一岁的,所以我是姐姐,我罩着你才对。”

“可是你现在没我大啊,所以我是姐姐!”

“切,我可是特种兵出身,你这样娇滴滴的小姑娘当然是需要我保护得了。”

“嘻嘻,你说的也是,可是我喜欢当姐姐啊。”

“不干,我要当姐姐!”

两个人姐俩好的坐在桌子边,继续大口喝酒大口吃菜,好不开心。、

看着完全没形象可言的两人,小包子人小力薄,只好撒开脚丫子,跑到外面找帮手去了。

“姐夫!”

难得见面的师兄弟三人,正在花园的亭子里喝酒聊天呢,小包子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

“宝宝,怎么了?”

“姐姐和悠悠姐姐义结金兰了!”

“噗!”

听着小包子上气不接下气的话,安皇子华丽丽的喷了。

两道不悦的目光,同时射了过来。

“姐夫,你快去吧,为了谁做姐姐的事快打起来了!”

看着急速离开的两人,三皇子爆笑了出来。

一手揉着肚子,一手拉着小包子,赶紧的跟了上去,这样热闹的场面,怎么能少了他。

屋子里的两人已经商谈好了,一人做一天的姐姐。

多好的事,公平啊。

正自娱自乐玩得嗨呢。

跟着小然然这么多年,悠悠弹的一手好琴,现在正坐在炕上弹琴呢。

琴随意的放在盘起的腿上,一边弹一边笑眯眯的看着翩翩起舞的云绣。

云绣上辈子是一家知名杂志的编辑,为了保持自己那完美的身材,舞蹈是她最喜欢的方式,也是她擅长的方式。

一人舞一人伴奏,双双唱着那耳熟能详的歌曲。

他们离开的时候,正是娘娘大火之时啊。

斩断情丝心犹乱

千头万绪仍纠缠

拱手让江山

低眉恋红颜

祸福轮流转

是劫还是缘

天机算不尽

交织悲与欢

古今痴男女

谁能过情关……

小包子离开时,那门是开着的。

进来的几人,在游廊就看到了屋子里的情形。

一个笑嘻嘻坐着炕上弹着琴,一个身穿大红嫁衣的身影,在翩翩舞动着。

门外的人,都停下了脚步,谁也不忍心破坏屋子里欢欣的气氛。

就连小包子也是张大了眼看着,生怕漏掉了某一个画面。

姐姐跳得可真好看。

小山重叠金明灭

鬓云欲度香腮雪

懒起画蛾眉

弄妆梳洗迟

照花前后镜

花面交相映

新贴绣罗襦

双双金鹧鸪……

一曲又一曲,屋子里的两人配合默契,也似乎是在发泄着什么。

江南可采莲

莲叶何田田

中有双鲤鱼

相戏碧波间

鱼戏莲叶东

鱼戏莲叶南

莲叶深处谁家女

隔水笑抛一枝莲……

“悠悠,《惊鸿舞》走起!”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荣曜秋菊,华茂春松。

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

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

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

旧梦依稀,往事迷离,春花秋月里。

如雾里看花,水中望月,漂来又浮去。

君来有声,君去无语,翻云覆雨里。

虽两情相惜,两心相仪,得来复失去。

有诗待和,有歌待应,有心待相系。

望长相思,望长相守,却空留琴与笛。

以情相悦,以心相许,以身相偎依。

愿勿相望,愿勿相负,又奈何恨与欺。

得非所愿,愿非所得,看命运嘲弄。

造化游戏,真情诺诺,终于随乱红飞花去。

期盼明月,期盼朝阳,期盼春风浴可。

逆风不解,挟雨伴雪,催梅折枝去。

凤凰于飞,翙翙其羽,远去无痕迹。

听梧桐细雨,瑟瑟其叶,随风摇记忆……

那熟悉的旋律,想起曾经的一切,悠悠发现自己原来也是有眼泪的。

急速的旋转,仿若耗费了所有的力气,云绣直接坐在了地上。

看着炕上早已泪流满面的悠悠,云绣无声的哭了。

“悠悠,我好想家,好想好想!”

“我也想,想孤儿院的院长奶奶,想那些一起出生入死的战友,可是云绣,咱们都回不去了,回不去了,回不去了啊!”

“哇哇……”

自从来了这个地方,悠悠从来都是淡然的。

从来没有如此痛快的大哭一场。

看到和自己同病相怜的人,那情绪一下子就崩溃了。

无忧和佩然,早已在第一时间冲了进来。

一人一个,抱着刚才还兴高采烈,现在却哭得不能自已的人安抚着。

看着脸上眼睛里全是焦急的佩然,悠悠发泄似的把自己的眼泪鼻涕,全抹在了他身上。

她就是心情不好,她就是委屈,她就是难过。

看着怀里张牙舞爪的小丫头,佩然直接把人抱进了怀里。

身影一闪,直接离开了新房,回自己两人现在住的屋子去了。

这是佩然第二次看到悠悠哭,哭得那么伤心难过,小脸红红上气不接下气。

看着伤心的小丫头,他不知道如何安慰她。

那种被悠悠排除在外的感觉,让他感到一阵深深的恐惧。

他只能陪着她,把她紧紧的抱在自己怀里。

给她擦着那好象是永远也擦不完的眼泪,任由她发泄着自己的委屈和伤心。

悠悠那性子,就像是七月的天,是晴是雨变化很快。

她的自我修复能力超级强,只要哭过了发泄过了一切就都过去了。

“然哥哥,你这样子好丑!”

本是嫡仙一样的人物,可是现在呢,衣服皱巴巴的不说,还全是一片一片的眼泪鼻涕。

一向打理整齐的头发,被自己揪得凌乱不堪,那俊脸上全是担心。

看着怀里的小丫头,一边抽噎着,一边嘲笑自己的新造型,佩然那高高悬起的心,算是落下了一半。

“悠儿给然哥哥清理干净好不好?”

“嘻嘻,呃……你没瞧见人家还在伤心呢么?”

“瞧见了,可是然哥哥不知道悠儿为什么伤心,所以然哥哥也很伤心。”

浴室里准备了热水,试了一下温度,佩然直接除了小丫头身上的衣服,只留下贴身的小件。

自己也扒得只剩一条里裤,然后抱着她踏进了那大浴桶里。

“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说,真的是很匪夷所思!如果不是遇到了绣绣,我真的以为我仅仅只是做了一个很漫长的梦而已。”

趴在浴桶边上,悠悠语气幽幽的,心里有什么东西永远的缺失了。

佩然也不说话,只是轻轻的把小丫头抱到自己怀里。

他知道,他只要做个听众分享小丫头的这个故事就好了。

“据说,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平行的空间,在另外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生活着不一样的你,我以前听到这样的话只觉得好笑。”

“在我的记忆里,我是个孤儿,生下来就被我的父母抛弃了,我根本不知道他们是谁,小时候的记忆,就是一群和我一样经历的小孩子,还有一位很慈祥的院长奶奶,就是她靠着救济把我们拉扯大的。”

“稍微长大一些后,我一边上学一边出去打工赚钱养活自己,后来还考上了军校,直到成为了特种兵。”

“我们那天接到了一个任务,一架客机出事掉到了海里,我们前去营救,我抱着一个昏迷过去的乘客准备上船时,被大浪卷走了,然后我就昏迷了,醒来的时候就变成了被关在笼子里的悠悠。”

“两个不同时空的我融合在了一起,我有了两份记忆,可是我以前生活的地方和这里差距太大,我常常以为那一切只是自己生病时幻想出来的。”

“我今天遇到绣绣了,你知道么,她就是我当初救的那位女乘客,我们俩一起被卷走一起被送到这里,不过时间产生差异,她晚了三年。”

“然哥哥,你能懂么?”

“能!”

“所以,我就是个怪物!”

不敢看佩然的眼睛,悠悠把自己的脑袋,全部埋进了交叠在一起的双臂里。

她很怕,害怕从他的眼睛里看到自己不想看到的东西。

看着小丫头微微颤抖耸动的肩,佩然的心缩成了一团。

“悠儿……看着我!”

把那无声哭泣的小丫头转过来面对着自己,佩然压抑的开了口。

“你有我,现在以后的每一个日子,都会有我陪着你,离开原来的世界,那是冥冥中自有注定,我们终究是要相遇相爱相守的。”

“你不会觉得我很奇怪么?而且,我上辈子虽然没结婚也没男朋友,可是已经二十七岁了,在这个世界已经属于老女人了。”

“你也说了,两个世界是不一样的,而且我很庆幸,庆幸我的悠儿两辈子都只属于我,不过这是远远不够的,我们要生生世世的在一起,你说可好?”

“好!”

“不能胡思乱想了,有什么不开心的就和我说。”

“我们是最亲密的人,有什么事要一起面对知道么?”

“恩!”

双手缠绕着佩然的脖子上,感觉着他的抚摩安慰,悠悠觉得,心里那块空缺了的地方,慢慢的被他填满了。

小丫头身上,就穿了个嫩绿色的小兜衣和一条紧身的小四脚裤。

整个趴在自己怀里,那背上的大片风光一览无遗。

身体明显的起了变化,可是水温已经在慢慢下降。

赶紧的给两人擦洗了身体,佩然小心翼翼的用大软巾把小丫头包了起来。

全力克制着自己,飞快的给她擦拭干净塞进被窝里,这才有些狼狈的奔进了浴室,脑海里全是小丫头那少女的身段。

不得已,他只好用冷水给自己醒了醒神。

怕冻着了小丫头,把自己收拾妥当又运了一遍内力去了冷气,这才轻轻的拉开被子躺了上去。

晚上喝多了酒,方才又哭得伤了,悠悠现在有些迷迷糊糊的。

可是那熟悉的怀抱没有回来,她怎么也睡不着。

感觉着那熟悉的体温和味道,悠悠开心了。

翻个身,滚进了那温暖的怀抱里,两双两脚八爪鱼一样熟练的缠了上去。

佩然失策了。

虽然他已经冲了冷水澡,念了清心咒,可是他似乎忘记了,小丫头是光溜溜的被自己塞进了被子里的。

纤细的手臂绕在自己脖子上,一条修长的大腿跨在自己腰间。

那带着酒香的呼吸,喷洒在自己的脖颈间。

身体瞬间起了变化,佩然顿时僵在了那里。

“唔……然哥哥。”

不是自己习惯的姿势,悠悠睡得不塌实。

抱怨的嘀咕了两声,她无意识的蹭了蹭身边的人。

看着身边的小丫头,佩然嘴角扬起无奈又宠溺的笑。

轻轻的侧过身,收紧双臂把小丫头搂进了怀里。

迷糊中的悠悠,顿时满意了。

靠在自己胸前的小丫头红唇微启,她的长发在烛光的辉映下格外动人,有一两丝遮掩在恬静的脸上,仿佛铺上了一层轻纱,显得更加动人。

一只手依偎在胸前,娇滴滴地垂在那,一手紧紧的绕在自己脖颈间。

浓密的睫毛小扇子一样可爱,粉嫩的脸颊,令人充满无限的遐想。

手里的肌肤细腻柔滑,令人遏制不住轻抚它的欲望。

属于少女的身材曲线,是那样纯洁。

美好婀娜,又极具诱惑力,令人欲罢不能。

悠悠无意识的吧嗒了两下嘴,早已口干舌燥,忍得辛苦的佩然,只觉更难受了,喉头不自觉的滚了滚。

修长的大手,不自觉的轻轻抚摩着那细腻的肌肤。

自己就轻轻的亲一下,应该不会影响小丫头的睡眠的。

身体快于意识,反应过来时,薄唇已经覆上了那娇嫩的红唇。

小丫头还在睡觉,双唇相贴的佩然不敢有动作了,只这样静静的贴和在一起。

梦里的悠悠,正梦到自己和绣绣在吃果冻。

那么软那么Q,又香又甜,真是人间美味啊。

欢快的吃完了,发现下面还有颗遗漏下的西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