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赤果果的威胁。”仁王孩子气的吧脑袋一扭,干脆不去理会她。
“哈哈哈……”龙小惜整个人爬到他的背上,“雅……雅治,你……你好可爱啊,连赤果果都用上了,要不要来点别的,不,不行了,眼泪都出来了。”
“你欺负人。”仁王痛心疾首的锤着胸口,“我怎么就摊上你这么个青梅竹马,上帝对我太不公平了,我要抗议抗议抗议!”
“不……不要再演戏了,哈哈哈……”
“笨蛋!”仁王抬起手揉揉搁在自己肩膀上的脑袋,嘴角上扬一个好看的弧度。
幸村精市倚靠着厨房的门,眉头微皱的看着笑闹一团的两人。
“仁王。”幸村淡淡的开口,“过来厨房帮忙。”
“噗哩!”仁王抬起头,眨巴一下眼睛,看到幸村含笑的眸子时不知道怎么愣是打了个寒战,很不甘心对身后的人说,“小惜,你好好的休息一下,我去当苦力了。”自己进厨房可以帮到什么呢?可是不去的话,还不知道幸村以后会怎么折腾自己。可是为什么呢?难道是因为……
“好好表现。”龙小惜拍拍他的肩膀,“不要让我等太久,我快饿死了。”
“遵命。”仁王起身,苦哈哈的搭拉着脑袋慢腾腾的向着厨房走去。
龙小惜懒洋洋的重新躺在沙发上,半眯着眼睛看着厨房中忙碌的两人,怎么看都觉得差别为啥那么大呢?幸村动作流利,怎么看都是那么养眼,反之仁王,简直就是手忙脚乱,弄出的动静简直就像放炮仗。
为了不影响一会的食欲,龙小惜果断的、很没有良心的把视线黏在幸村身上,看着看着,思绪飘向久远的时空,想起一些被压制的事情……
月上枝头,天空的星星逐渐苏醒,宣告着东京的夜晚来临了。幸村精市关上窗户,转身看了眼客房墙壁上面的时钟,暗自思索,时间还早,可以去向小惜借化学课本看看,毕竟快要考试了。
打定主意的某人,转身出了客房,向着走廊不远处的那间卧室走去。
“咚咚咚!”清脆的敲门声过后,幸村并没有听到熟悉的声音,眉头不自觉的皱起,一抹疑惑涌上心头。
“咚咚咚!”再次加重手上的力道,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卧室的门竟然开了一条缝隙,幸村微微一愣,本着女生卧室,异性还是最好不要进去的原则,想要关闭房门,可是,在他透过那条不算太大的缝隙看到卧室墙壁上的那幅巨型油画时,整个人愣在那里,当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矗立在卧室中央。
彼岸花,红色的彼岸花!
在这样的灯光下显得那么刺眼,那片一望无际的红色硬生生的刺激着幸村的心脏部位,胸口的那个胎记突然变得很热,就像里面隐藏着炭火一般烫的他疼痛不堪。
灼热让他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汗珠砸在地上摔得粉身碎骨。幸村强忍着火烧般的灼热,缓缓的坐到床上,一手撑着身体以免一个不稳躺倒上面,一手隔着衣服轻轻的附上胸口。可是这样丝毫不起作用,反而越来越热……
为什么会这样?
幸村再次把目光看向那幅油画,以前也见过彼岸花,也看过类似的画像,虽然当时也会有不舒服,有莫名的伤心,但是会出现这种让人难以忍受的灼热却还是第一次。
到底是什么原因?
这种灼热要多久才会散去?
这一切和墙壁上面的画有没有关系?
幸村闭眼深深的吸口气,睁开双眼,再次认真的打量起来那入眼的红色。
看了许久,竟然在那片红色中看到一个红衣女子用饱含歉意的目光看着他,女子清秀出尘的脸庞带着深深的泪痕,唇瓣微微动着,反复重复着几个口型。
对不起……
这……这是怎么回事?
幸村不可置信的看着红色画面。
那一定是错觉,怎么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幸村如此说服着自己,缓慢的闭上眼睛,躺在床上,可是脑中女子的形象反而更加清晰,就像是被烙在了心底,再也挥不开、抹不去。
还是想不明白?
幸村嘴角扬起一抹苦笑,刚刚的那个红衣女子,竟然使他想起了《双色彼岸》里面的龙玦玥,还真是好笑。
想着里面的故事,想着里面几人的纠缠,想着那里面的无奈,那些主人公被迫做出的选择,想着那几个优秀男子为龙玦玥做出的一切事情,想着……幸村不禁很佩服里面的主人公抛弃一切,只跟随感情走的选择,如果是自己,可以做得到那样吗?
睁开双眼,幸村慢慢坐起来。
胸口的灼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已经减轻,再次看看那幅画,依旧是原样,一片入目的红色,毫无红衣女子。
幸村摇摇头,慢慢起身,刚才一定是自己被烧迷糊了,所以才会看到莫名其妙的事情。转过身,看到有点凌乱的床铺,轻轻叹口气,弯腰抚平床单,再仔细整理着刚才被他当做枕头的薄被。
整理好一切后,幸村依旧没有关灯,慢慢的退出卧室,下楼,坐到客厅的沙发上很随意的打开电视机。
不久,就听见庭院的门被打开的声音,一阵脚步声后,仁王推开客厅的门。
“噗哩!”看到客厅里面的幸村,仁王有点吃惊。
“雅治啊……”幸村放下手中的遥控器,很是温和的打着招呼。
仁王打了一个激灵,自己没有做什么惹到他的事情啊,怎么他这么温和、这么平静。
“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你和小惜去约会,是不是太说不过去了?”
“噗哩?”仁王被他这样一说,在考虑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个不可能的想法转进大脑。如果真的那样,好像也不错。想通后,仁王恢复以往痞痞的笑容,解释道,“小惜那丫头突然接到一个电话,要去东京电台,我只好充当免费护花使者了,谁叫我和那丫头认识了十七年呢?如果幸村是她的男朋友我就用不着这么……”
“东京电台?”幸村打断他的话,脸色不变的看着他。
“哈……”仁王伸了个懒腰,危险的信号,还是不要太过火的好,“那丫头不知道发什么神经有车不打,非要坐自行车,这一趟下来,差点没把我累趴下,一会还要去接她,我真是太苦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