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人文俄罗斯故事:从伊戈尔到普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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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卓娅的故事

1941年6月,法西斯德国入侵苏联。当时莫斯科201学校10年级学生、共青团员卓娅·科斯莫杰米扬斯卡娅报名参加了游击队,跟一批热血青年一起于10月潜入敌后。11月底,她在莫斯科以西86公里的彼得里谢沃村焚烧德军马厩时不幸被捕。敌人无论如何折磨拷打,她也没吐露半点秘密。11月29日临刑时卓娅对德国人高喊:“你们可以把我绞死,我不是一个人,我们有两万万人,他们会为我报仇的!德军士兵们,趁现在还不晚,赶快投降。胜利是属于我们的!”她对村民们说:“永别了,同志们!别怕,同他们斗??为自己的人民而死,是幸福!”1942年2月16日,她被追授苏联英雄称号。

为什么卓娅第一次执行任务就被敌人杀害?直到2000年2月,俄罗斯《消息报》才根据解密的档案透露,这位传奇式女英雄的被害,是由于叛徒出卖。

1942年2月的一天,苏军某部侦察员阿布拉莫夫在莫斯科偶遇战前的同事克卢布科夫,后者自称自己几次从德军俘虏营里逃出。反谍处奉命审查这名已列入阵亡将士名单的“烈士”。经过反复对证,克卢布科夫在多次改变供词后承认:他扔出去的燃烧瓶没有起火,看到不远处有德国哨兵,他吓坏了,就向村外的树林里逃去。德军很快追上了他,他就向德国人供认他是西方方面军的侦察员。过了一会儿,德国军官把卓娅带进来进行盘问。卓娅拒不回答,遭到毒打。这时克卢布科夫指认了卓娅,说她是同他一起来烧村子的。卓娅说不认识此人。此后卓娅什么也不说了。德军剥光了她的衣服,毒打了两三个小时。卓娅恢复知觉后说:“打死我也不告诉你们!”

可以告慰的是,叛徒克卢布科夫已于1942年4月3日被苏军西方方面军军事法庭判处极刑。而卓娅则成为苏联人民大无畏精神的象征,成为反法西斯战争必胜的报信海燕。《真理报》于1942年1月27日首次报道了卓娅可歌可泣的英雄事迹。当斯大林得知卓娅遇害的消息后,下令全歼杀害卓娅的刽子手——德军197师。英勇的苏联红军果然用敌人的血为卓娅报了仇。

卓娅做梦也不会想到,20世纪80—90年代之交,在她为国捐躯近半个世纪后,她的英名竟会在本国无聊政客的口舌下受到诋毁。有人说卓娅没有为战争作任何贡献,这个18岁的弱女子仅仅志愿参加了游击队,仅仅在寒冬的深夜摸到敌后,仅仅忍受鞭打、火烧、针刺、严寒的折磨而没有叛变罢了??

但是,俄罗斯人民不会忘记卓娅。卓娅的雕像至今屹立在她就义的彼得里谢沃村口,卓娅的纪念馆每年有数十万人参观;在莫斯科,卓娅和也同样为国捐躯的舒拉读书的201学校前有姐弟俩的纪念碑,一年四季鲜花不断;卓娅家所在的街道被命名为卓娅和舒拉街。在莫斯科圣母公墓里,卓娅墓上的铜像再现了她就义时的形象,像殉难者,遍体鳞伤,凄婉感人;像女神,雍容华贵,浩然正气;如冲向敌阵时猝然中弹的战士,如俄罗斯原野上惨遭砍伐簌簌倒地的小白桦??

苏联英雄卓娅激发了同胞奋起抵抗的勇气,显示了苏联人民威武不屈的气节和克敌制胜的信念,体现了俄罗斯的国格、人格和精神,成为俄罗斯千秋万代的爱国主义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