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挑拨二皇子洛峰和三皇子洛祁的关系,让二人厮杀,最后渔翁得利。
原本,事情出奇的顺利,如他所想,大吴出兵,攻打大越,南平王万俟玉翎亲征,为北地解决不小的压力。
谁知峰回路转,两国握手言和,好的差点同穿一条裤子。
这对袁焕之来说,是一个糟糕透顶的消息。
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洛峰愿意用自己的身体试毒,不就是怕自己的女人被弟弟占有。
这下好,两个中毒的皇子。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袁焕之难得爽朗地大笑几声,他注视着阿苏,深情款款。
对他来说,阿苏是不同的。
“阿苏,这下咱们一网打尽,派人联系冯相,后续计划要加紧。”
冯相早年投靠洛峰,为袁焕之一手策划,想必洛峰想不到吧,身边最得用的人,并非自己人。
大吴,马上就要在他的掌控下,只手遮天。
“袁郎,冯牡丹留着,会不会坏事?”
这女人没脑子,空有嫉妒心和虚荣心,斗不过莫颜,唯一的好处是,被虐了千百遍仍旧不死心。
“留着她也好,咱们的人跟在她身边,出不了大错。”
虽如是说,袁焕之的眼中带着一抹嫌恶,他低下头,沉默地喝汤,若有所思,似乎不想再提这个话题。
当年冯相投靠袁焕之,有自己的考量,袁焕之给出的条件无论是金钱还是权利,都是大吴开不出的。
冯牡丹一直到十六岁未嫁,也是冯相怕袁焕之反悔,想要把女儿塞过来。
“传闻大吴二皇子不近女色,看来传言不可信。”
阿苏叹息一声,她倒是挺同情于菲儿,洛峰愿意帮助于菲儿阴阳调和,以毒攻毒,未必会成功。
两个人,苦命鸳鸯,好不容易认清内心,却晚了。
袁焕之咽下口中的汤,面色阴沉,他不喜欢在阿苏口中听到关于任何男子的事,他的占有欲极强。
刚想说话,门外士兵来报,那条剧毒的小蛇已经被抓到,为了抓这条蛇,再次搭进去几人的性命。
人死了就死了,重要的是那条蛇,只要提取蛇毒,这次,就不信南平王那么好命,还能逃脱!
袁焕之心里盘算着计策,若是不能在一行人返程期间下手,就留到八月十五。
中秋团圆?还是和万俟家的先祖到地下去团圆吧!
以后,大越的皇上,必然是他袁焕之。
想到此,袁焕之坐不住了,他打算找谋士商量对策,下一次,务必要不惜一切代价的成功。
大越和蛮族并非日日开战,无论是粮草军需还是后勤上都无法支撑。
大越这边,已经捉襟见肘,离秋收还有一段时间,士兵们苦熬着。
于家愁云惨淡,于菲儿逃跑只留下一封信,让两位将军非常忧心。
这丫头,胆子真是太大了!
他们已经老了,不复当年,战场上总有些力不从心,一切都靠莫轻雨指挥。
不愧是南平王妃的二哥,有勇有谋,可堪大用。
南平王从大吴归来后,阜阳储存的粮草正在运往北地的途中,有足够的粮草和药材,会为北地减轻不少压力。
行在路上的日子,每天都是同样的过程,白日赶路,夜晚露宿。
莫颜忙着配置解药,拉着祝神医研究偏方,一晃就到了农历八月初。
在大越的地界上相对平顺,众人行程快,于八月初到达泸州城。
这日,泸州城下了下雨,马蹄子踩在青石板路上,发出嗒嗒的声响,所到之处,溅起了片片水花。
对于泸州,莫颜不陌生,她前前后后,在这里曾停留过多次,泸州城有她重要的闺蜜之一,卫子纤。
卫子纤嫁人后,还是如从前一般,粗枝大叶,大大咧咧,两个人虽然许久未见,经常通信,感情未变。
掐指算算,从颍川爆发鼠疫之前开始,她已经很久没收到卫子纤的来信了。
一别经年,再次相见,彼此都有了孩儿,莫颜低头浅笑,期待重逢的时刻。
众人比预想的提前几天,她和万俟玉翎商议,想要在泸州休息两天。
到了农历八月,夜晚就有些寒凉了。
前几天夜里露宿荒野,叶相没盖被子,感染上风寒,整个人混混沌沌,每天喝着苦药汤。
对于这位自称大越中流砥柱的官员,莫颜还是很好心配置了汤药,她加了超量的黄连。
停留在泸州,还有一个原因,她要视察醉仙楼的产业。
慕白所言,醉仙楼已经作为报答送给莫颜,她现在缺银子,自然要好好的查探。
人都不是自己的,说来也挺不放心。
慕白一再打包票,从掌柜到账房都是厚道人,而且泸州的醉仙楼早前就是为了打探洛荷消息而开,基本上算个暗桩地点。
这份产业,是慕白自己创建,和慕家无关。
也因此,莫颜收下很痛快,作为给自家宝宝的补偿。
这小娃,只晚出生片刻,就失去了继承皇位的资格。
所以,她和万俟玉翎从小培养哥俩感情,怕以后出现隐患。
泸州是大越各大城池中较为富饶的一个,莫颜收下醉仙楼后,顺便接手慕白在泸州的宅邸。
居所不大,三进的小院,在闹市中,竟然有难得的清幽。
庭院中假山流水,花草繁茂,慕白花重金请了大吴的工匠,房舍在建造上极其用心。
这套小院子作为临时居所,唯一给莫颜惊喜的是,在最后一进院子,有一个富丽堂皇的厅堂。
厅堂占地面积极大,无论是墙壁还是地面,砌着光洁可见的大理石地面。
内侧有一个水池,约莫有十几米长。
得知一行人停留住宿,房间早已被收拾妥当。
莫颜长时间坐马车,腰酸腿疼,若是能在池中游水,真是太美妙了!她迫不及待,让墨冰在门外看守,忙不迭地脱下外衫,跳进池水中。
在池内游了几圈,莫颜的头钻出水面,她为难地看着自己身上的里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