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二妮,叫你姐姐是给你面子!”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廖喜儿挺着酥胸,瞄了瞄莫颜的胸脯,眼中带着不屑之色,就这蠢笨的长相,如何能拥有青松这样的男子?
万俟玉翎隐藏在市井中,容貌上并不出彩,只是他身为皇族,身上总有一些隐藏不去的优雅贵气,和淡漠不食人间烟火的气息。
廖喜儿阅男无数,当然没有什么抵抗力。当年戏子离她而去之后,她便有点游戏人间的态度,直到遇见他,才疯狂地想要得到。
“你的面子就算了吧。”
莫颜撇撇嘴,“廖喜儿,我夫君这辈子只有我一个,绝对不会让什么阿猫阿狗进门,你死了这条心吧。”
“祝二妮,呵呵,男人的话你也信?”
廖喜儿听罢,笑得花枝乱颤,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这辈子只要一个?就是在衙门里做苦工的汉子,背地里还要找几个暗娼泻火,就没有不偷腥的猫。
“你出个价吧,与青松和离。”
廖喜儿趾高气扬,因为她看到爹爹就在不远处,似乎没有阻止的迹象。
之前她和爹爹说想让青松做上门女婿,廖师爷只简单训斥两句胡闹,却没加以阻止。
“我的价儿,就怕你出不起。”
莫颜想到北地那位朱小姐,也曾经如此嚣张,她讽刺地笑笑,指着手中的白菜,一个抛物线丢到了廖喜儿的怀中,“喏,还是新鲜嫩嫩的小白菜,拿去拱了吧,少打我夫君的主意,不然,后果可不是你能承受的!”
莫颜眯了眯眼,一时间,气势迸发,反倒让廖喜儿呆愣了片刻。
“你敢骂我是猪!”
好久,廖喜儿终于反应过来,连连尖叫。院中跟进来看热闹的捕快们在心里竖起大拇指,点赞,二妮姐真是好样的,女中豪杰!
廖师爷在原地听了会儿,脸变成猪肝色,眼角耷拉着,本来他对上门女婿没有好感,觉得没有骨气的男子才会当上门女婿。
但是青松不一样,办事认真,有学问,一看就是前途大好的年轻人。以他多年的看人眼光,其中肯定有故事。
姜还是老的辣,祝二妮当众讽刺自家闺女,廖师爷面上无光,身边的捕快们没说话,但是众人的眼中那幸灾乐祸的光藏不住。
虽说心中埋怨廖喜儿把事情闹大,廖师爷还是咳嗽了两声,走到屋中,“青松啊,你是个有前途的年轻人,若是你愿意和祝二妮和离,迎娶我家喜儿,衙门文书你就一直做下去。”
莫颜眨眨眼,这是用职业诱惑?亦或是威胁?言外之意,皇叔大人如果不同意,这临时工肯定干不下去,若是识相,马上转正。
莫颜在心里已经骂了廖师爷家里十八辈的祖宗,连灭门烧坟的情节都在脑海中回想几遍,她爽了之后,对着万俟玉翎道,“夫君,咱们回家吧!”
“恩。”
万俟玉翎连个眼神都没有给二人,从头到尾都当做父女两个人是空气。
莫颜还不解气,走的时候给廖喜儿和廖师爷下了点药粉,都是由师父祝神医提供。
一种是特别有效的整人药,一点粉末就能让人奇痒,和过敏一样,浑身上下起红色的小疙瘩,廖喜儿这么风骚,至少有半个月的时间不能见人。
而另一种药粉,叫大笑粉,人用了之后,会和抽风一样,忍不住笑,但是此药的高明之处,是会间歇发作,药效也是半个月。
二人还不等走出衙门,有捕快扭捏地来通知,文书这个饭碗丢了,廖师爷决定录用他人,让青松卷着包袱滚蛋。
“青松贤弟,好样的!”
捕快们对着青松竖起大拇指,作为男人,必须要有眼力见,识时务者为俊杰,廖喜儿算个屁,拒绝后顶多丢个饭碗,要是敢背叛二妮姐,那有可能活着被剖了啊!孰轻孰重,还是要把握好。
万俟玉翎丢了饭碗之后,有更多的时间练功,为此,张婶子很是失落,背地里对莫颜唠叨,男主外,女主内,总不好一直在家闲着。
两天之后,万俟玉翎支起一个写书信的小摊子,以此作为耳目,和手下的人传递消息。
莫颜盘算,或许回程的日子,不远了。
廖喜儿身上,脸上长满细密地红疙瘩,看了几位郎中都找不到因由,廖喜儿很怀疑是不是祝二妮做的手脚,毕竟那个人总接触死人,不会是什么尸毒吧?
廖喜儿无颜面见人,整日躲在闺房之中,暗地里筹划计策。总得像个法子拆散青松和祝二妮,最好的办法就是捉奸,让青松眼睁睁地看着祝二妮在野汉子的床榻上,她想到几个老相好,没准可以帮忙。
廖喜儿私下里设计,没有告知任何人,而这边,廖师爷也在发愁,自己总是忍不住会发笑,衙门里没有什么事好说,万一公堂上笑场,罪过大了。
“师爷,尚大人找您下棋。”
尚知府的棋艺水平一般般,喜欢找同类下棋,他经常叫廖师爷一起下棋品茶。
听说知府大人有请,廖师爷带上好茶,屁颠屁颠地,前几天本想把祝二妮也从衙门开出去,让他们两个不识抬举的喝西北风。
可王老爷子要退下去,衙门缺仵作,师爷使了力气,最后在尚知府那里被否了,秦三娘一案,尚知府对祝二妮印象不错。
廖师爷最近提心吊胆,以为祝二妮得了青眼,被尚大人看重,所以他一直小心谨慎,夹着尾巴做人。
“老廖啊,时间过的真快,一晃在明州就呆了十年。”
尚知府抿了一口茶水,摸了摸胡子,刻板的面堂发着红光,看起来气色颇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