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禽畜乱象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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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53章:不是聋的就是哑的

再说十二将水烧开了,但不知道他们把猫抓去了哪里,只知道走出门口是不见了那猫了。不知道他们在哪里,看屋里聊得开心,自己也坐一旁,不时插上几句话。王凤看他把水烧好了,又不见什么行动,心里更加疑惑。不过不好问他,她总觉得这事怪怪的,但不好当客人面问。姑娘仍旧怕羞地低着头不说话,人家说道开心处了,她才“嘿嘿嘿嘿”

笑出声来。

买野兔肉招待,谁说这家人小气了?两位姑姑心里头都高兴,只要这家人不嫌弃,她们是愿意把姑娘嫁到这家来了,因此,聊的特别起劲。黄六婆都有些招架不住,王凤只能帮衬,难得有姑娘介绍给十三,她也不希望这事黄了。所以,这野兔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也没空弄清楚。不过,心里总是疙瘩,这野兔肉是怎么一回事?

十三进屋了,姑娘的两个姑姑欲让他坐下两天,虽然没来前早就听说这十三有点什么“缺陷”,但第一映像却是很好,并没外界传闻那样嘛。

“你们聊先!你们聊先!”十三边说一边点头,眼睛也没有看她们,活像个领导人物,十二忍不住要笑,咧开了嘴让王凤一个眼神瞪闭回去。

十三走近十二,一下不懂怎么说话,他想说打水出去杀野兔,撒谎不是自己的个性,做人要诚实,不撒谎,但老父交代了,又不知该怎么说,就站在十二身旁,谁也没有看,一直在眨眼皮,今天可是做了不少思想工作了。

十二以为他是怕羞,咧嘴干笑他,好一会才想起他不是跟着老父杀猫去了吗?突然反应过来,用盆子装了开水和十三出去了。姑娘的二姑姑想去看看野兔,黄六婆急忙道:“哎哟,有什么好看的,一会影响口味!.这姑娘平时都爱吃点什么呀?”

王凤也帮拉话,姑娘的二姑都半起来了,看这婆媳热情,就没出去了。王凤心里更加犯嘀咕,猜定里头一定有什么事,就是理解不透。

兄弟俩将热水带来了,啊狗六正用木棍挑那老母猫,为了确保万一,他还是不敢用手去碰老母猫的尸体,用木棍欲挑进去,挑了好几次都不成功。

“死了还那么重!?”啊狗六边挑边嘀咕。

十二看老父不行,也捡了木棍帮挑进去。老母猫的尸体被挑进开水了,果然不再动,啊狗六这下才放心,蹲下直接用手翻弄老母猫尸体,让毛湿透,试着拔了几撮毛,容易掉了,就捞提出来,杀鸡一样挺麻利地只用了三五分钟,便将猫身上的猫撮拔了干净。

“还挺肥呢!”十二高兴地叫到。

“天天都吃那么多老鼠,能不肥嘛!”啊狗六道,他也高兴,像过年节杀鸡杀鸭似的。猫毛去光了,反手身后在地上摸什么:“刀呢?你没拿刀来吗?”

“你又不叫我拿刀。”十二咧咧道。

啊狗六不高兴了,想大声暴骂,憋下来了:“叫你吃饭你是不是不会拿筷子啊?!”

十二理亏,咧嘴回去拿刀。

“记得拿个碗来,还有砧板,做事情咧咧踉踉!不动脑子!”啊狗六不满道。

十二回去去刀、盘,两个姑姑又问去哪里杀野兔,黄六婆和王凤又插开了话题,生怕跟过去看。见十二拿的是大碗头,姑娘的二姑惊喜道:“这野兔是不是很大呀!?这么大个碗来装!”

“还行!”十二不敢多说,径直走了出去,屋内继续聊得欢。

取了刀、碗,啊狗六将猫开膛破肚,望着一大坨肥厚的猫肠,舍不得丢。兄弟两个都说不要猫肠的了,啊狗六犹豫良久,还是要了:“这肠子吃了才脆。”

又欲吩咐十二回去取些盐来搓揉洗猫肠,想想不妥,这么来回进屋,那客人会不会跟来,就难说了。只叫了十二去找了竹片来,让兄弟俩破肠清洗,他则整理其它。不多会,刚才还整个“喵喵”叫的老母猫,这会便是被砍成了一块一块肉盛在大碗头里了。

啊狗六望着满满一大碗的猫肉,不由地喉结动了动,心里滋味的好,又可以省下去镇上买肉的钱,今天也可以吃个大块猫肉,一举两得。十三却一直不怎么说话,从在门口老父说要杀猫肉开始到现在,眼皮一直在眨、一直在纠结该不该杀猫,只是,老父的动作远比他的思考要快得多。

啊狗六端了猫肉,父子三人回去了。进了屋,姑娘的两个姑姑要比刚来时热情多了,又见了啊狗六手里端着的大碗野兔肉,不停夸赞这野兔真大、真肥!王凤望着公公手里确实端着肉,心里更加纳闷,完全都理不着头绪。

竹耙七无聊得烦,关了门要去找肠八或者白毛公坐坐,他那只老公鹅卧在院子里挺安静的。

“坐月子吗?”竹耙七冲老公鹅放了一声,他觉得纳闷了,前些天几乎没有一天是呆在家门口的,怎么这些天呆了似地哪也不走动了?早上拉开圈就没有离开过这院子。

老公鹅的心思谁能了解呢?现在安静的生活感觉很好,不过,有一点声响,还是绷紧了神经了。声音一响,老公鹅以为是谁了,比如鸡三嫂了,鸭大妈了,狗二叔了,最提心的是从哪个地方窜出猪啊三。

左右看了不是,也才反应了这声音是从这人发出的,自己都觉得有些大惊小怪了。

看看老公鹅伸了伸脖子,竹耙七莫名地起了乐心了,一个急促冲向老公鹅“喝”一声,急忙跑开。老公鹅正放松身子呢,突然受这么一遭,踉跄跑起。望着那人离去,老公鹅转惊为怒,大骂:“你个没教养的东西,无耻!走路摔跤你!无耻!”

竹耙七看他“呱呱”叫了,边走边回身嚷道:“喊个毛!?一脚踹死你!”

老公鹅一直站在那骂,骂得看不见竹耙七了,才歇下嘴巴,重新卧下,不时望了望竹耙七离开的方向,不知怎么的,突然气憋起来,骂了句:“神经病!”

竹耙七走去白毛公家,房门关着。

“一天到晚干什么活,做死老命!”竹耙七遇不着人,嘀咕着向肠八家走去。

肠八呆坐在门口。

“妈的!要说想找个人干瞪眼,哪里都不要去,就到这里就好,这里八辈子都有人在。”竹耙七老远就嚷嚷。

肠八顺声抬头,又恢复刚才的姿势。竹耙七直接走近肠八房间,搬了长方凳出来,他坐矮凳子坐多了,不舒服。将长方凳摆在肠八旁边,就凳一坐,道:“你家老婆子去哪里了,怎么不见人?”

“我哪知道?”肠八开口了。

竹耙七嚷嚷起来:“可能都跑路咯,跟着你没饭吃!”

肠八不说话了,竹耙七也就跟着像个傻子似地在坐在那。不过,这要比在自己家院子一个人坐着要没那么无聊。

灰母鸡从一处走回来,一边扒地觅食。

“死三八!不知羞耻!恶心,年轻有什么了不起.”灰母鸡一边扒食一边嘀咕狠骂。刚才在一棵黄皮果树旁遇见黄母鸡,两个又冷嘲热讽了一阵。黄母鸡居高临下,不知怎的,今天黄母鸡心情那样大好,连吵架都那么有水平,灰母鸡招架不住,只能憋着气离开,在后头发牢骚。

“八哥!******,留着这两只鸡干什么?不炒来下酒喝,留着等老死么!?”竹耙七又嚷开了,在这一片,声音显得特别清亮高扬。

见肠八只是抬抬眼,又嚷道:“要不今晚就杀了,我俩喝酒,成天缩着脖子在做什么?跟个乌龟一样,你以为这样,你儿子就会背一麻袋钱回来了吗!?”

“想吃你就抓去杀了,说那么多做什么。”肠八终于开口了,不过还是有气无力似的。

“真的吗?是不是哦!?一会我就抓回去炒了下酒了哦!”竹耙七嚷得更大声了,有些兴奋加激情,或许是因为有人跟他说话了。

“喊那么大声做什么?怕没人知道你在说话吗?”张八神从别处走回来了,光着脚板,步伐很敏捷,和着这静幽幽似乎一切都静止的地方,很是不协调。

竹耙七翘弯一腿搭在一腿上,两手掰扶着,更大声嚷道:“你家老东西耳朵不好使,我不大声点,他能听见?再小声点他都睡着了!”

“这个时候都还有姑娘介绍给十三,不知道成不成。”张八婶走近门口就嘀咕,站着和他俩说话。

“什么?”竹耙七吃惊道,肠八也抬起头来看她,眼睛稍微有些精神起来。

“谁?”肠八问,似乎听不懂。

张八婶放高了声音回他:“有人给十三介绍姑娘,两个姑姑陪着来的。”肠八其实并不算耳聋的,只是平时和他说话,第一句他总是听不见似地要再问一问,张八婶就习惯地再次大声回他。

“什么?这个鬼地方都有人嫁过来?”竹耙七嚷得更响了,连张八婶都让他小声些,以免让啊狗六他们听见。

“******!我都不用看,不是聋的就是哑的吧!要么就是癫的!”竹耙七一点不在意这声音是不是大,压根不怕谁听见。

张八婶道:“看你说的,我们村就没有好姑娘嫁过来了吗?”

“八姐!十三那个样,还有好姑娘会嫁给他?怎么不说明天也有人给我介绍对象呢!”竹耙七叫道。

“介绍给你你都嫌弃,谁敢介绍给你!”张八婶认真说:“我看那姑娘应该不错,我都进去看过了,不像你说的又聋又是哑。”

“真是没有一点问题?”竹耙七认真了,难道真的会有好姑娘介绍给十三?打死他都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