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禽畜乱象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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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21章:狗鹅合伙骗小猪

黄狗笑说:“这小家伙就是能睡,但是醒来就不是一个人了。不过这家伙也是个怪胎,动起来没完没了,要是让它安静了,它也能自己在家里呆上一整天!”

老公鹅道:“我看它挺精的,能动能静,该热闹时热闹,该安静时安静,生活的妙趣就在于此!”

黄狗笑笑,觉得老公鹅特别喜欢聊这些人生之事,它望着周围,脑子里泛起早晨村子里由静迅速热闹起来的场景,也似有感触:“您说的也是,那种热闹令人回味无穷。”

老公鹅听不懂它在说什么,但是没有问,它不喜欢让别人知道它不懂什么,哪怕听不懂别人说的话。

太阳冒出山头了,接着晒在村子的屋顶上。黄狗与老公鹅一边说聊着一边走向猪圈。出了一个巷子,老远望见麻粗佬从猪圈离开。

“小家伙吃早饭了?唉,这生活好啊!”黄狗叹道。

老公鹅道:“我们这些老骨头就是没有那么好的命!”

双双笑乐,麻粗佬离开,黄狗与鹅朝猪圈走去。没靠近就望见猪圈里头,那个小肉球正在圈里晃悠。黄狗给老公鹅嘘了声,自己轻轻走近猪圈,朝猪圈内完全不知觉的小猪一声吠,吓得小猪连冲带撞地跑到另一头,瞪着两眼珠“哎哟哎哟”惊呼。

老公鹅在后面乐着哈哈大笑着走来。

“卟你个屁的!你丫的嗓门大了不起啊…”小猪冲到黄狗与老公鹅那一边,大骂一通黄狗,惹得老公鹅笑不能停。

老公鹅说:“小家伙,大白天的你也给狗二叔吓着,在做贼吧!?”

小猪瞪着它们说:“谁说只有晚上才会吓人,白天就不会吓!?…奶奶的,吓我都想拉屎了!”说着,果真跑到拉屎尿的角落,拉出一小坨屎浆。

鹅、狗在圈外聊了些小猪听不懂的话,什么人生啊、什么曾经以往啊,小猪一句也听不懂,却看它们聊得挺带劲的,有模有样。它听不懂,想到给它们捣乱捣乱,看它们说到激情的时候,冷不妨在它们旁边大喝大嚷,看它们被吓到的样子,它就在那里偷乐。

“牛大爷在哪里,我们去和它说说话!不跟这小东西玩了!”老公鹅对黄狗道,它真是有些不高兴了,谈人生、论世道,它最乐意的,哪想难得和黄狗有这么多共同语言,竟让这猪啊三在旁边影响了。早知道,刚才就不应该来猪圈。

“我出门时听它说想在村外转转,它说这两天都没吃饱,光顾着和大伙说话!”黄狗说。

说完,老公鹅先起了身,黄狗看它真早走,也起来了,看这小猪刚才玩耍得开心,不忍让它自己在这,说:“小东西,我们去找牛大爷,你去不去啊?”

老公鹅欲阻止黄狗拉上这小屁孩,但它开口了,不好当面不让小猪跟去。黄狗是不知道老公鹅真不想让小猪跟着去的,刚才只当是开玩笑,以为它不过是真想找水牛。

“啊?你们就跑啊?”小猪不爽,它可玩得好好的:“这不挺爽的嘛,干嘛要跑开!”。

“你去不去?”老公鹅巴不得它不去。

“不去!”小猪嘟囔,刚吃饱,它哪也不想去。

不去正合老公鹅的意,对黄狗道:“它不去,我们走吧!”说着,就往前迈步了。

黄狗跟在后,不时回头,看小猪很无辜又逞强的样子,想了想,嘘声在老公鹅脑袋嘀咕要整整它。老公鹅听了,开始不是很乐意,但黄狗有心让它跟着,那就让它跟着吧。

一狗一鹅并排着,似乎在嘀咕什么,还不时回头偷偷瞄瞄小猪,好像有什么事不想让它知道。

“喂,你们俩做什么呢?”小猪凑近木栏,狐疑地问。

“没。。没事…”黄狗回头应了声,继续与老公鹅偷偷说笑着什么,仍旧不时回头望它。

“卖什么兜子!?”小猪低估着,冲它俩喊道:“你们要去干什么?”

此时,黄狗与老公鹅也不不回头看它了,只是嘴里“走!走!”地互相催喊,似乎要去做什么。

望着它们慢慢走远,小猪难忍痒痒从大缝隙出了猪圈,朝黄狗与老公追去。

“果真出来了…”老公鹅边走边偷乐。

“你们两个老家伙要去干什么呢?”小猪追近它俩,这时候,黄狗扭头回去,盯着小猪哈哈大笑起来,老公鹅也跟着笑,笑得小猪疑惑不解。

“我们去跟牛大叔聊天啊,没什么的,就这样!”黄狗得意道。

小猪这才明白它俩是在逗它,鼓着两眼骂道:“一大把年纪了,还合伙戏弄我!?老东西!”但既然已经出来了,干脆就一起去溜达溜达:“走吧,一起去找牛大爷聊两句!”说着,领头在前面走,但不知道水牛在哪里,经常走错路,看人家走一边去,急忙又矫正跑到人家前面,不时溜近听它们聊什么,可又是什么人生大道理的,它听不懂。

“这里,原来好多鸡的。”黄狗望着旁边一院子说。

一路上,很多地方它都说原来怎么样怎么样,但要它详细说,它又说不上来,老公鹅说它是不是得了幻想症,它也不知道是不是得了幻想症。它认为脑子里出现的这些画面是它以前见过的,只是感觉那么模糊和遥远。。

“哇!这里有一群狗!”突然,小猪凑近一没有门的门口,朝里大叫。把黄狗极速从它的梦画中拉了回来,让小猪这一嚷嚷,吓得它身子都站歪了。刚才陷入了那奇怪的画面之中,心神还未完全恢复,望着小猪得意地当没事一样地在前面走,它只有无语,外加想“报仇”!

出圈一趟,每每都是心情大爽的,这次虽然是被逗出来,毕竟是在外面,难免不乏乐趣。只是还是心存阴影。小猪跑跑乐乐,又静静听动静,生怕那些个大人、小人抓它回去,又或者将它折腾一番。黄狗与老公鹅在后面看它像耗子出门一样小心谨慎,不觉好笑。

“有人来咯!”黄狗在后面忽然大叫。

“啊!在哪!”小猪也没看人在哪里,慌张往一边闪跑,跑着跑着,听见后边老公鹅和黄狗在笑,顿了下来,回头四处看,哪里有人?才知道上当了。

“你个龟孙子…”小猪灰溜溜跑回去。

三个来到了稀草地,旷野微风,好不自在,水牛也果然在那吃草。

要说这草地,按理说,人少踩踏、畜少吃践,应该越长越多才是,可就不知道什么原因,这草是越长越少,越长越稀,这雨天也不少,竟跟村庄内一副德兴,干尘冒粉。要说以前,别说一头牛,就是十头没日没夜地吃,估计也吃不完。现在,水牛像啃泥一样吃着那些高度营养不良的草渣子。

黄狗每次走到这稀草地,都有种很强烈的伤郁从心头里冒出,它眼前会出现两幅画面,一副是现在看到的,一副比较飘渺,青草茵茵,鸡、鸭、鹅、牛、狗、羊、兔整片草地都是。

“什么兔?”老公鹅看它嘀咕什么,奇怪地问!

听到说话声,黄狗才回了神,毫不知觉自己刚才在嘀咕着脑子里画面中的事物。

“牛老头,猪啊三来看你啦!呀哈哈。”见到水牛,小猪大叫,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这么大叫着朝水牛小跑去,跑跑顿顿,注意着四周,毕竟,这里是它经常让人给逮回去的地方。

黄狗和老公鹅是觉得它故意的,哪有这么夸张招呼人的,无语地在后面跟去。

见是小猪出来了,后面跟着黄狗与老公鹅,水牛也歇了嘴巴,少不了它的幽默:“哟!?咋们家猪啊三又出来啦?不爬被人拎回去?”

“丫的!你才被拎呢!”小猪不满它用“拎”字来形容,说实在,自己都觉得那“拎”够贴切的,但它不喜欢!外面终究是外面,跟猪圈里的气息大大地不相同。小猪见什么都爱凑凑,泥巴干干的也要拱拱嗅嗅,还有那草根味,嚼了嚼,不好吃,才吐了。泥土松软,它就拱得一痕一痕的!

“你别把我的草都拱坏了,大爷我还要吃呢!”水牛看它那样子很逗,说实在的,它一见小猪,就很种很舒适、很逗的感觉,感觉要是不快或许无聊时,看看这家伙,准可以心情愉悦。要不是自己肚子太大,一天到晚吃不饱,要不然,它也愿意多些时间去猪圈,观赏它那些看似无聊却很能解无聊的举动。

“牛老哥,还吃不饱呐!”人人都叫水牛是牛大爷,唯独老公鹅极少那样叫。本来呢,它是希望别人称它为鹅大爷的的,不过别人却习惯且一直叫水牛是牛大爷,而且也只称它为老伯。它也不好理论,它觉得水牛确实比它老得多,争这个称呼也说不过去。但要它叫别人大爷,它是不怎么痛快的。因此,只要气氛顺畅,它只会叫水牛老哥。当然,多人在的时候,而且人人都在尊称人家牛大爷的时候,它还是叫水牛牛大爷的,要不然,它怕别人说它不懂尊重。但它可以叫白母鸭为鸭大妈,灰母鸡为鸡三嫂,这些它都可以叫,在它看来,除了大爷,老伯的辈分也算最高的了,叫它们什么婶啊妈呀的婆的,它都不计较,叫什么也没它大!

“唉!胃口大也不一定是好事啊!早晚吃早晚吃,就是填不饱肚子,连说话聊个天都不能静下心来!”水牛自嘲道,说着,低头啃了些草渣进嘴里。

老公鹅与黄狗在水牛头侧边卧、蹲下,不时无语地瞅瞅那头跑跑顿顿、又拱泥又嚼草的猪啊三!它们两正想说什么,只见它毫无征兆地突然冲来水牛鼻嘴下边,仰头望着刚才牛吃草时溢出的一点口水沫沫,夸张道:“我说老头,你吃了多少呀,口水都流了一嘴巴!妈哟!”

说完,呼溜,跑别的地方去了,鹅、狗,甚至牛,只有无言以对。